沈聽看著笙歌臉上疲倦神色,眉頭一皺,不贊同道。
“笙歌,這么拼,你身體會經不住的?!?
笙歌點了點頭。
沈聽見她沒放在心上,知道她關心的是什么,直接道。
“放心吧,他們都是小傷,擦破皮而已?!?
笙歌朝著沈聽身后的藺燎原望去。
兩人的眼神對上了。
藺燎原,竟然會和她生氣了,濕漉漉的眸子瞪得圓溜溜的,毫無攻擊力的瞪了笙歌一眼,仔細看臉上還有些擦傷,不過,從戰況看起來,應該是贏了。
笙歌微微挑眉,小家伙還學會先發制人,生她的氣了。
藺燎原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一想到隔壁那個野男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笙歌竟然不止包了他一個。還說要和他結婚,騙子。
藺燎原有些委屈,鼻尖尖紅紅的,別過身子,一個人坐在那兒生悶氣,看起來像只生氣的小狗,氣呼呼的,別別扭扭的等著笙歌來和他說話。
笙歌,看著小孩兒一系列鬧脾氣的小動作,眉間一挑,有些稀奇。
“笙歌,笙歌——”
“嗯”
“發什么呆呢,都喊你好幾聲了?!?
沈聽順著笙歌的視線看去,是賀行一隔壁床的藺燎原,護士們怕他們又打起來,專門給兩人的床鋪之間拉上了白色簾子。
沈聽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視線,眼中閃過一抹飲恨的嫉妒,隨即道。
“笙歌,前幾天安楠找你玩兒,你都不在,在忙什么”
沈聽想打斷兩人的‘含情脈脈’,生硬的掰扯著話題。
笙歌看著藺燎原氣鼓鼓的背影,輕笑一聲,隨意的答道。
“飛了一趟米蘭,那兒的分公司出了點小問題,需要我出面處理一下。”
的確,本來是笙歌從爵鳴公寓出來,就讓小秘書幫她準備材料,先和藺燎原領證的。
不曾想,米蘭那邊的局勢突然一下子,變得緊張,分公司必須有個人出面顧全大局,也沒來得及收拾什么東西,笙歌就匆匆飛去了米蘭,等局勢稍微穩定了一點,已經是兩個星期后了。
笙歌也是昨天才到的魔都,公司里堆了一大堆的事務需要盡快處理,笙歌忙的腳后跟都沒著地過,時差也沒倒過來。
藺燎原等了一會兒,見笙歌還不過來,看看自己,有點著急,一回頭,就看見兩人相談甚歡,笙歌臉上甚至帶著抹笑,藺燎原更氣了,盯著沈聽,咬牙切齒,心道,又是一個野男人。
男人更懂男人,藺燎原當然知道沈聽看笙歌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那眼神都快拉絲了。
笙歌擺了擺手。
“先不說了,我還有事,下次聊。”
笙歌沖著藺燎原招了招手。
藺燎原正惡狠狠的生悶氣呢,見到笙歌沖他招手,胸腔里的積郁之氣,當即立馬一掃而空,眼睛亮了亮,有矜持的坐在那兒幾秒鐘,心癢癢的,終于,還是磨磨蹭蹭的下了床。
笙歌剛才看了下,既然還能生氣,說明傷得不重。
沈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藺燎原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別別扭扭的跟在笙歌的后面。
這里是沈聽的私人醫院,二樓,樓梯間,靜悄悄的。
笙歌帶著藺燎原,進到了樓梯間里面,上下都是樓梯。
藺燎原一八五的頎長身材,把一七幾多高挑纖瘦的笙歌遮得嚴嚴實實,好像一個懷抱就能抱滿了。
藺燎原低頭悄悄看了眼笙歌,笙歌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他。
樓梯間里靜極了,都能聽見兩人微弱的呼吸聲。
好一會兒。
“對不起?!?
藺燎原委屈的低聲道。
“鬧脾氣?”
笙歌一挑眉,問道。
藺燎原不說話,更委屈了。
笙歌開口道。
“身份證戶口本呢”
藺燎原聽見,下意識的回答。
“在爵鳴?!?
見藺燎原還在低垂著小腦袋委屈的發呆,笙歌扯了扯他的袖子。
“會開車嗎”
藺燎原點了點頭,會的。
笙歌把‘魅’的鑰匙在指尖轉了一圈,扔到了他的懷里。
“去開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