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你小子可是差點害我們遲到了。作為補償回去以后請我們喝一頓酒,如何?”一個面容兇悍的光頭大漢對著身邊的少年調侃道。
“好的好的,阿加特大叔,回去我一定請大家喝酒,絕不含糊。”安瑞爽快的答應了。
“哈哈哈哈,我等著你的酒。”
今天早上他出發的還是晚了點,結果就是等他們到紅花村時已經是最晚的一批了,差點就超過時限了。
在騎行的路上,阿加特就讓安瑞回去以后要請大家喝酒作為賠罪。安瑞也清楚阿加特是在幫自己,雖然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但確實都不熟。
你一個新來的小子居然害大家差點沒趕上,將騎大人可是說過晚到是有懲罰的。隊伍中肯定有人心里不爽快,阿加特這一頓操作也算是在消除大家心里的疙瘩。
安瑞也是很感謝這個看著很兇狠的騎士大叔。
從紅花村出來至少有三十里了,安瑞看著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的平原,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
幸好將騎大人有追蹤地洞中哥布林氣息的手段,不然就真的是無頭蒼蠅了。
“阿加特大叔,你見過將騎的大人出過手嗎?”安瑞對于將騎還是很感興趣的,可惜的是他們到達以后,安瑞就直聽見他說了一句“出發”。
“沒有,兵騎中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會被允許和將騎大人一起到外域戰斗。”
“像我們這種普通的騎士一般只會在內域清剿低級的魔獸和哥布林。這一次能有將騎的大人物來,我是萬萬想不到的。”阿加特說道。
“那為什么守護城不讓將騎將內域的哥布林清理干凈?”安瑞疑惑不解。
“嘿嘿,你要問其他人,他們還真不一定知道。我以前聽我在騎士之刃的導師說過,內域的危險種和魔獸是故意留著的。”
“我們被守護城墻圍著,所以和外域隔離開來。據說外域到處都是哥布林,連將騎級別的魔獸和危險種都能經常遇到,而內域將騎以上的生物都已經被清剿干凈了。”
“內域只不過是兵騎的試煉場罷了。”阿加特一臉唏噓的說道。
安瑞聽到此話,頓時陷入了沉思。之前他還覺得自己一下就完成了試煉任務已經算小有能力了,沒想到這只不過是出新手村后一只普通的小怪罷了。
阿加特看見安瑞沉默不語,他也沒有繼續說什么。他當初也是意氣風發的天才騎士,認為自己必定能成為將騎高手,然后施展一番作為。結果打拼多年以后,他依舊只是一個在內域的上位兵騎。
外域他可能還有機會看到,但對于自己成為能否將騎,他已經不抱希望了。那是宛如登天階一般的困難。
當年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購買了一份天災危險種精華,覺得憑借自己的意志力一定會成功。結果當他吸收天災精華時,無窮無盡的極端情感襲來,他引以為傲的意志力一觸即潰。
和他一起來的騎士其實也有進階失敗的。
“那這次為什么會有將騎從守護城過來?難不成會有天災級的魔獸嗎?”安瑞從沉思中醒來,向阿加特問道。
至于為什么不是天災危險種,是因為只來了一個人。
“小子你還不算笨,這次的任務是真的九死一生。不過我都快退役了還能和將騎一起戰斗,雖死無憾啊!”阿加特眼中都是對戰斗的渴望和慶幸。
阿加特再過幾年就會因為身體機能退化而無法在上戰場了,在他準備安心做一個村頭騎士爺爺時,沒想到上天給了他這么一個機會。
他一輩子都在為了成為將騎而和哥布林廝殺,他真的不會別的了。
“小子,有危險的時候往我這邊靠,千萬別……”
“有埋伏!”
阿加特話還沒有說完,從后面突然傳來警示。
所有的騎士沒有慌亂,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所有人,按村子屬別做好戒備!”
騎士團在將騎的命令下每個村子都形成了一個防御陣型,互相守望。
“卡爾大人,我們村子的一名騎士被藏匿在地下的哥布林用箭射殺了。箭上面有劇毒,他被射傷后立即就倒下了。”一個黑胡子騎士臉色難看地向將騎匯報道,他提著一個被斬首了的哥布林尸體。旁邊還有一個簡易的弓箭。
他們村子的騎士是在最后面的隊伍,被射殺的騎士完全沒想到哥布林會在地下藏著,而還會用毒箭。
“居然會埋伏和用毒箭嗎?看來果然有個大東西啊。”卡爾將騎說道。
“咻!”
一個騎士旁邊的土中突然射出一枝箭矢,幸好這個騎士很警戒,被他用臂盾擋住了。
緊接著從泥土中沖出來拳頭大小幾百只陰疫鼠,它們猩紅的眼睛中充滿了瘋狂。
它們不顧一切地爬上騎士沒有護甲的地方,用帶滿病菌的利齒撕咬騎士的身體。
“該死的東西!”
安瑞剛剛釘死了一只準備鉆入他衣服的陰疫鼠,墨綠的血漿濺射在他的鞋上。
“啊!”
安瑞不時能聽見一些騎士被陰疫鼠撕咬時發出的慘叫。
陰疫鼠的身體很弱小,但它們很小,而且十分的敏捷,很難能逮住它們。經常一不小心就會被它們爬到身上,如果不能及時地甩下或者殺死陰疫鼠。
那么被它們咬傷的人很快就會陷入疫病中。
僅僅幾十秒,騷亂就結束了。但周邊的土地上已經布滿了陰疫鼠的殘肢,墨綠的血漿到處都是。不少人身上都還掛著陰疫鼠的身體。
期間安瑞憑借著過人的身體素質和敏銳的眼睛有驚無險的殺死了十幾只陰疫鼠。
有幾個運氣不怎么好的騎士被咬傷了。但是問題都不大,最重要的是,幾乎所有的坐騎全部都死了,騎士團現在只能用雙腳進行趕路。
“所有人都有,五分鐘包扎傷口,然后出發。”卡爾將騎沒有受傷,所有爬向他的陰疫鼠都被他一腳就振死了。但他的坐騎也被陰疫鼠偷偷的咬了一口,現在搖搖晃晃的,看起來是走不了了。
“媽的,剛才差點被一個哥布林放的冷箭射穿了腦袋!”阿加特心有余悸的對安瑞說道。
阿加特算倒霉了,就一個哥布林在地下,偏偏就射了他。
“不過看不出來呀,小子你身手了得啊!這么輕松就解決掉這么多陰疫鼠。”阿加特詫異地說道。在他想來,這個小伙子應該需要他搭把手才對。
“還行,平時練過。”安瑞笑著回應道。
“所以人都有,準備出發!”
兩人還準備說說話,騎士團就已經要準備再次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