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你。”

“好，那就試試愛上我。”

林垚垚低下頭，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容，“除了他，我誰也不可能愛上，抱歉。”

韓以晨的雙眼赤紅，喉嚨里仿佛被什么堵住，痛得難以呼吸。他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聲音帶著苦澀，“既然你那么愛他，為什么還是要分手？”

林垚垚沒有回頭，只是繼續望向窗外，聲音低沉至極，但在這安靜的病房里卻顯得異常清晰，“愛，并不一定要在一起”

“所以你喝醉了，是因為他？”

林垚垚陷入了沉默，這份沉默無疑是對他問題的默認。這個事實如同一把銳利的劍，深深地刺入了韓以晨的心中。他緊緊地盯著她，心中涌起的酸痛難以言表。他的眼眸深處翻滾著洶涌的情緒，直至沖擊到喉嚨口。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仿佛在自嘲，“我姐準備回家了，過兩天我會去找她們，然后一起回去。”

“她們還在外面玩嗎？”

“是。”

“嗯”

“林垚垚，如果我真的要走了，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再回來了。”韓以晨凝視著她，心中期待著她的回應，哪怕是一絲絲的不舍。

林垚垚只是輕輕一笑，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平靜，“好。”

盡管早已預料到這樣的答案，但親耳聽到時，韓以晨的心還是如同被針扎了一下，微微顫抖。他努力維持著笑容，試圖不讓失望占據心頭，“就算只是普通朋友，你也不愿意說點好聽的嗎？”

林垚垚轉過頭，望向窗外，淡淡地說：“那，路上小心。”

這句話像是一道冷風，突然吹進了韓以晨的心里，將他原本就不多的溫暖瞬間凍結。他眼中的光芒漸漸消失，望著林垚垚那毫無波瀾的側臉，心中泛起一絲難以名狀的苦澀。他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等你出院我就離開。”

“后天我就出院了，你可以先回去收拾東西的，不用在這里陪我，我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林垚垚輕聲說道。

“你就這么希望我走？”韓以晨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林垚垚抬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那你希望我說什么？”

韓以晨深深地看著她，心中的疼痛如潮水般翻涌。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卻滿是苦澀，“林垚垚，你可真狠。”

這句話讓林垚垚有片刻的恍惚，曾幾何時宋子焱也這樣說過，她狠么？也許吧。

韓以晨離開了，林垚垚卻并沒有什么反應，他沒有收的手機錢包括口紅的費用，林垚垚全部一起轉給了韓云婧。

遠在異地，與齊俊碩暢游留影的韓云婧，一眼便注意到了林垚垚的轉賬，帶著幾分疑惑，她簡單地回了個問號。

‘你先收了吧。’

韓云婧的困惑更甚：‘無緣無故的，你給我轉這么多錢干嘛？’

‘找你換個錢，你收了給我轉支付寶吧。’

韓云婧以為她真的是要換錢，就沒什么疑心的收下了給林垚垚轉支付寶卻發現林垚垚把她拉黑了不能給她轉錢了。

截了屏發給林垚垚，‘怎么回事顯示我轉不了，是不是你把我拉黑了，你是不是拉黑錯人了？’

‘抱歉，騙了你，這錢是我欠你弟弟的，我轉給他他不收只能先轉給你了。’

‘我弟弟？他既然不收就是他自愿給你的，不用還。’

‘那還是別了，你替他收著吧。’

韓云婧一臉莫名的給韓以晨打了個電話，連著打了三個韓以晨才接起，“喂，你什么情況？你跟林垚垚怎么了？”

“她給我轉了錢說是給你轉你不收就給我轉了。”

“呵！”韓以晨自嘲的笑出了聲，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泛白，轉身看向身后的病房眼中痛楚已經掩蓋不住。

“你怎么了？怎么回事？你出什么事了？”自己的親弟弟，韓云婧還是了解的，他這聲音一聽就是出事了。

“姐，你在哪？我過兩天去找你，我們回家吧。”

身邊有點嘈雜，韓云婧繞開人群找了個不吵的地方，“怎么突然想回家了？之前不是不愿意回去？”

韓以晨眼眶有些濕潤，他抬頭看向醫院的天花板，“沒有意義了。”

“是，林垚垚拒絕你了？”

“拒絕？”韓以晨緊閉雙眼，仿佛在掩蓋內心的波動，他的聲音略顯沙啞，“她連給我說喜歡的機會都沒有。”

“我現在回來。”

“姐，我想回家了。”

“好，我們倆今天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就走。”

明天就走么？真的要離開么？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到她，但是她會少了許多煩惱吧，再不用躲他了。

沒等到韓以晨的回答，韓云婧追問了句，“你還不想離開。”

“我們明天就走。”

“行，我現在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