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播放著足球賽事，靠在趙朗懷里，齊菲菲看著電視里球員在綠茵草地上來回奔跑，加上聽不懂的解說，除此之外沒有什么了，趙朗沉默著，似乎看得很投入，兩人看上去像極了兩個沉靜穩重的足球迷。

隨著安靜的時間拉長，空氣里多出一絲尷尬?；蛟S趙朗和齊菲菲都察覺到了，不約而同看了對方一眼。

趙朗翻過身來，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撫摸著齊菲菲的臉，大拇指來回摩挲，齊菲菲覺得癢，側頭在趙朗手上蹭了蹭。趙朗望著齊菲菲的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又靠近了一些，略微有些難為情地輕聲說：“再試一下好不好？”

此時此景，讓齊菲菲覺得如果拒絕的話，那空氣里會不會只剩尷尬了，齊菲菲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點頭似是輕浮，搖頭似是虛偽。猶豫被看做默認，趙朗在齊菲菲眼前投下陰影，齊菲菲大腦與其說一片空白，不如說一片昏暗，看不見亮光了，電視里的語音只剩下聲音，至于足球講解員說了些，齊菲菲一個字也聽不到了。

齊菲菲雖隱約知道會疼，但是連續兩次的疼讓她心有余悸，齊菲菲跑去衛生間，伴隨著疼痛感，心中的羞恥感幾乎要將自己吞噬，心中慌亂不堪幾乎快要哭出來。齊菲菲在衛生間呆了好久，趙朗過來敲門問：“沒事吧？”

趙朗的聲音將齊菲菲從驚慌不知所措中拉出來，齊菲菲開門抱住趙朗，她第一次這么主動地將趙朗緊緊抱住，不肯撒手。趙朗站在原地，任由齊菲菲抱著，一手輕輕拍著齊菲菲的背，一手撫摸著她的頭發，齊菲菲慢慢平靜下來，然而貪戀這份溫柔久久不肯松開手。

“等下著涼了，去床上躺著吧?！壁w朗輕聲說著，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

“嗯?！币粋€簡單的音節，聽起來卻十分婉轉。

齊菲菲靠在趙朗懷里，仰頭看著趙朗，明目張膽地看著這張臉，問：“你喜歡我嗎？”

“這是什么問題？不喜歡你我在這干嘛呢？”趙朗說完戲虐地刮了一下齊菲菲的鼻子。

齊菲菲像小貓一樣皺了皺鼻子，繼續問：“你喜歡我什么？”

“嗯，那可多了，喜歡你這里，這里，這里，還有這里。”趙朗用手胡亂在齊菲菲臉上身上指指點點，最后直接上手撓起癢癢，一陣嬉鬧之后，齊菲菲又湊近問：“你喜歡我什么？”

“喜歡你喜歡我?！闭f完在齊菲菲嘴巴上像小鳥一樣輕啄了一口。

“感覺你今晚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壁w朗繼續說到。

“哪里不一樣了？”

“也說不清楚，就是感覺很不一樣，甚至有點判若兩人?！?

“那你喜歡哪種？”

“當然是現在這種。”趙朗說完又是一臉壞笑。

“睡覺吧?！饼R菲菲突然覺得好困，眼皮重得快要撐不開了。

趙朗關了電視，房間瞬間伸手不見五指，齊菲菲的眼睛突然覺得沒那么重了，正準備調整好姿勢睡覺，隔壁房間傳來了咿咿呀呀的聲音。齊菲菲聽著，她知道趙朗也正聽著，二人各懷心事地在這咿咿呀呀的聲音中睡著了，而那心事就像風一般吹遠了，不知何時消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