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上官清宇，上官清宇也是一臉的疑惑，一路跟著上官昊澤到達書房。

“父王，有什么事兒嗎？”

“蕪嬪所出的五皇子是你親自接生的？”上官昊澤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問道。

“對啊，怎么了？”

當時交給了宮中信得過的老人將養著，后來父皇就讓人抱了去，想來如今后宮中也不會再有人難為他一個孩子了。

“惠妃跟著二皇子去了封地，如今后宮中唯有皇后獨大，這突然冒出來的四皇子記在她的名下，可眼下皇上的意思又讓皇后撫養五皇子，絲毫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牽連到，這……”

上官昊澤說著說著，上官清淺就多半猜測到他要說什么了。

“皇上這么做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肯定很匪夷所思，但是這事是另有隱情的。”

上官清淺把事情大概的給上官昊澤說了一遍，不過省去了那些調包孩子啊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嗯，聽說皇后從大理寺出來回宮后就性格大變，如今應該不會再折騰了。”

更何況她的親生兒子楚逸已經回到她的身邊，不日就會被冊封皇太子，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對了，皇上欽此御卿劍是你出的主意？”上官昊澤記得當時他接圣旨的時候，都有些難以置信。

外人看來他這是倚老賣老，借機以退為進，可是誰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再官場打拼下去了。

可皇上如今又如此……讓他如何受得起。

“父王，就算你交出了兵權想要不過問朝事，可若東幽真的因為此出事，想必你會是最心里過意不去的那一個。既然如此，女兒斗膽和皇上提出了這么一個建議，如此你既可以毫無后顧之憂，又可以繼續盡忠。”

“你啊，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上官昊澤都不得不感嘆歲月無情。

“這樣不是挺好的嘛！”

這樣不會吃虧，不會被人欺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以保護自己。

感覺一切都可以自己做主的感覺，就像是在二十一世紀民主時代一樣。

她很喜歡這樣。

“嗯，嗯，這樣挺好的。”上官昊澤大有吾家兒女初長成頗為自豪的模樣。

兩父女相互看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重新回到府里，上官清淺四處逛著，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懲戒堂。

就聽到隱隱約約的爭吵聲，是李姨娘和外面看守的侍衛，嚷著要看看上官婉菱。

這才想起來，上官婉菱之前被關在里頭，也不知道現如今怎么樣了。

“娘娘。”丘梓也看過去，不明白上官清淺在想什么。

“過去看看吧。”

那些侍衛看到上官清淺，頓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三皇妃。”

“大小姐，大小姐，我求求你了，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吧，就一眼。”

李姨娘如今還哪里有原本咄咄逼人的模樣，不過這樣倒是更像一個母親。

看著侍衛問道，“二小姐在里面？”

“是。”

“開門，我進去看看。”

門一開，李姨娘就迫不及待的沖了進去。

“我的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讓娘看看，怎么瘦了那么多。”

上官清淺站在門口看著上官婉菱，終日在懲戒堂，整個人瘦了一圈，而且雙眼空洞的，就連李姨娘都不能讓她有些精神，真的是讓人無奈卻又可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把姨娘帶下去。”上官清淺揮了揮手。

上官婉菱直到侍衛們把李姨娘從她身邊帶下去雙眼才有些反應，用一種特別復雜的眼神，看著站在那的上官清淺。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上官清淺特別不喜歡。

剛要踏進去，卻被丘梓攔住了，給予她一個沒事的眼神，抬起腳走進去，轉身把懲戒堂的門關上。

上官婉菱很是害怕的一個人蜷縮到角落。

“這么久了，你可有悔改？”上官清淺大大咧咧的坐在上官婉菱的身邊。

上官婉菱只是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你是定東王府上官家的二小姐，凡事都不能夠忘記這一點。”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覺得你一切都比我好，而我只是比你會投胎罷了。”

上官清淺忍不住自嘲，“所以你特別希望能夠成為二皇妃，壓我一頭。”

上官婉菱的眼神突然變得特別的落寞，上官清淺盡收眼底，知道她聽進去了。

“這些都無可厚非，我也不能指責你什么。可是你不能夠為了別人為了一己私欲就起了歹心。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天的藥父王喝下去了，會怎么樣？

定東王府不復存在，東幽損失一員大將，外敵來犯。而你呢？沒有了上官家沒有了定東王府的你，他會真的娶你嗎？”

上官清淺看著上官婉菱問道，這些曾經她也問過上官婉琪。

可惜……到最后她還是沒護得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她不希望上官婉菱步她的后塵。

上官家本就人丁稀薄，又前前后后經歷那么多的變數，她也是累了。

“你可能不知道，上官婉琪為了大皇子也做了傻事，可是最后被大皇子舍棄了不說，還被殺人滅口，當時她還懷著幾個月的身子，那人也眼睛都不眨的下了殺手。”

上官婉菱頓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上官清淺。

“你若是能夠想明白，這懲戒堂自是不會關著你，你依然是定東王府的二小姐。若是聽不明白，那以后你就繼續與這青燈古佛相伴一生吧。”

選擇權在她自己的手里，怎么選，就看她自己了。

上官婉菱眼看著上官清淺起身慢慢的離開，外頭的光線直直的打在她的臉上，有多久，她沒有好好的呼吸外頭的空氣了。

上官清宇聽說上官清淺去了懲戒堂，立刻趕了過來，就看到上官清淺出來。

“大哥。”

“你來著干什么？”上官清宇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

上官清淺閉口不提剛才的事情，上官清宇也沒有追問。

路過后花園的時候，上官清淺還是沒忍住，停了下來。

“大哥。”

上官清宇轉過身子問道，“怎么了？”

“若是她想出來的話，就讓她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