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厭倦,一切都令我厭倦。我渴望安寧而不可得。我每天都在吞咽人生,像是在吃藥,每日必服的藥物。]
——費爾南多·佩索阿
可是,總得要面對,不是嗎?
迎接著新的一天,少女穿著白金色襯衫裙閉著一只眼畫著眼線,看著鏡子里有些凄慘的模樣,莉斯深吸一口氣無奈的將臉上的妝再擦去,她拿起手邊的卷發棒小心夾住頭發繞弄著,微卷的長發讓少女多了幾分成熟,她戴上那串海藍寶稱得有些矜貴。
再次打開偵探社的門看著國木田獨步看著手表上的時間然后瞬間抬眼對上她:“莉斯小姐,昨天你去哪兒了,曠工可是要扣工資的。”
下意識莉斯舉起手有些心虛:“抱歉,是我個人原因,國木田先生還是如實記錄吧。”
“莉子,你手上的戒指怎么沒了。”
“送掉了。”
那對戒指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這所謂的意義,江戶川亂步跳下桌子,他走到少女面前湊近仔細看著她:“送誰了。”
有些過近的距離還有隱隱的壓迫讓少女有些發愣,下一秒她只是笑著說:“秘密。”
這種小白菜被不知名家伙拱掉的感覺讓江戶川亂步心情亂糟糟的:“太宰,我們開會吧。”
青年若有所思得看了眼少女又轉身走進會議室,莉斯感受到對方的眼神像往常一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感受著陽光灑落在掌心,她的現在是他的未來。
他們剛剛說的讓莉斯好奇:“開什么?”
與謝野晶子回到道:“作戰立案會。”
這讓莉斯有點好奇,看著中島敦悄摸摸趴在門旁邊她就趴在另一邊和他一起聽著。
太宰治面前攤著一片文件:“那么特務科突擊之后再讓賢治君——”
桌面上另一片地方則是放滿了粗點心,江戶川亂步握著可樂說道:“不行,只會是陸地戰兩敗俱傷的延長線。”
“就剩下莉斯小姐和敦君了嗎?”
“嘛~配合細雪這招也不錯。”
手里作戰的方案直接被青年折成紙飛機,他笑臉盈盈放出了手中的紙飛機:“我馬上去確認,最后是山嗎?”
“是海。”
鳶色的眼睛瞬間放松下來,青年站起身:“了解。”
門框邊兩個人沉默住,紙飛機最后砸到了中島敦頭上。
下午因為作戰安排她直接坐在車后排聽著前面兩人嘮嗑,她趴在車窗邊看著外面人流鼎沸,孩子牽著母親的衣角指著冰淇淋車以及樹蔭下躺著的貓咪,云朵被少女使用規則之力變成一只狗,下一秒又消散掉。
圖書館內通過層層關卡最后來到了直升機面前,谷崎潤一郎說自己駕駛然后把他們送到白鯨那里。
旁邊的少年額頭上冒著汗,莉斯稍微靠近:“阿敦你的能力很出色不要擔心還沒有發生的。”
來自精神的輕撫讓中島敦沒那么緊繃,他想起太宰先生避開莉斯小姐和他說的作戰方案,作為治愈系的莉斯小姐絕對不能過多暴露,她只能維持他身體狀態。
直升機飛入云端谷崎潤一郎聽著耳麥里面的聲音立即回應然后對著他們說道:“要上了。”
細雪頓時將直升機掩藏住,感受到白鯨那邊傳來熟悉的異能莉斯沉默住然后看了中島敦一眼,看來有好事要發生了,她跟著中島敦潛入白鯨內部,壓抑的氣息讓她想起那間被她炸毀的實驗室,聽著中島敦回應著太宰治的話語。
少年推開門:“人都到哪里去了?”
蒼老的聲音回答道:“人基本都已經逃出去了。你知道為什么嗎?小子。因為這場戰爭要結束了。”
老者呼出一口氣:“下一擊會讓組合的敵人全部化為灰燼,和白鯨一起。”
中島敦指尖微微顫抖:“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你們是準備趁著防御薄弱的這一時機吧,但是在這時段組合的主力都離開了白鯨,你不覺得這很不自然嗎。”
聽著里面的談話聲以及耳麥里有些雜亂的聲音讓莉斯的耳朵有些疼痛,她看著老者緬懷過去的神情說道:“變成機械之前的白鯨可是非常美麗的啊。”
痛苦摻雜他的話語中,拉斐爾感受到白鯨于他而言是喜愛的孩子如同他對莉斯一樣:【莉斯,我想救這條白鯨,但你必然會使用到深淵的力量。】
莉斯走進大門靠在門扉上對著少年示意自己待會兒跟上,她看著坐在中間的老人問道:“你想讓白鯨回到最初的狀態嗎?”
“如果真的能讓它回道以前,我真的很感謝你,霍華德小姐。”
見到對方答應后少女往他的方向走著:“有兩個前提條件,第一在這場戰爭結束后我再恢復白鯨,第二我得知道白鯨最真實的樣貌。”
“我答應。”
“冒犯了。”
微涼的指尖點著老人的額頭,淺金色的光芒縈繞在少女周圍漸漸包裹住老人,少女皺著眉顯然不是特別習慣使用深淵的力量,記憶中絢爛的白鯨突然從腦海中躍出,她抓住那一縷記憶后松開對老人的記憶禁錮。
體內的力量時而不受壓制,少女只是說著會實現她的承諾便轉身離去跟隨,耳麥里傳出太宰治的聲音:“莉斯小姐,你按照原計劃直接去往中控系統。”
她點住耳麥讓其收音:“收到。”
在某個路口她直接沖過去,耳麥里傳出來的電流聲讓她覺得刺耳,直到她站在弗朗西斯身后聽著他關切妻子的話語,窗外是層層密布的烏云,等到快要掛掉電話后中島敦也趕到現場看著那位首領。
隨著電話掛掉的聲音,弗朗西斯回頭拿出一部面板裝置說道:“這么快又見面了,少年還有霍華德小姐,你們是在找這個嗎?”
少女沉默得看著對方互相客套,她還想今天傍晚去買奶茶喝來著,看到金發男人喊著計數時莉斯在最后一秒推開中島敦接下這一擊,素白的手死死握著他的手腕讓弗朗西斯彎起嘴角:“一萬,與天使的價格還是相差太大了。”
神發現深淵力量的時候深淵還是自己創造的孩子,與拉斐爾不同的是,神對這股足以傾覆他創造所有世界力量不得不在意,神將深淵扔在死之國,只不過有一天深淵看到死之國的門再一次打開卻是拉斐爾沾血的身體。
[我債臺高筑,一敗涂地,身負隱秘的沉重恥辱。可是前來祈福的時候,我卻瑟瑟發抖,生怕自己得償所求。]
——泰戈爾《吉檀迦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