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二字,蒙去上部,剩下日月,日月為明。只要有青春,就有光明。但是在光明投射后的另一面,每個人都會反觀到自身的陰影。]
——織田作之助《青春的悖論》
滿樹櫻花還未盛開與被人贊賞就全部墜落到地面,一白一紅互相打斗著,應該不算打斗,全是少女在躲開少年的追打。
中原中也出手的速度極快,她完全沒有時間去解釋為什么她會換了一副樣子,只能抵抗與躲開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跑過來的黑發少年緊緊盯著那六翼喊道:“中也!快住手!”
紅發少年回頭:“哈?為什么啊,太宰?”
“她是我認識的朋友,拉斐爾只是她的代號,她其實叫莉斯·霍華德。”
熟悉的名字時隔三年再被提起,中原中也落地,他看著白發少女仿佛想要找尋什么,少年穩不下心緒:“莉斯……你怎么能證明拉斐爾就是莉斯。”
灰藍色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仿佛與神沒什么差異,少女落地而黑發少年乘機抓住她的手腕,六翼白羽依然在她身上,紅發少年后退了一步。
少女掙脫后頭往另一側看去卻默不作聲,她將六翼收起不再顯露,黑發少年探過頭望著她:“莉斯小姐,三年不見,我們都會有變化。”
琥珀色的眼睛比當初相見時少了幾分冷凝,少女伸出手將剛剛打斗所破壞到的事物進行恢復:“太宰先生,我其實并不接受自己現在的樣子。”
臟污花瓣恢復成嬌嫩粉色宛若新生,花瓣浮沉升起重新出現在枝丫上,而路面也是平坦的,不再是一個個坑槽。
素白的手收回,少女舒展好看的眉眼,只不過她眼尾微紅:“他啊太粗心了,認不出我……是正常的,太宰先生請好好照顧中也。”
白發少女邁出第一步后仿佛釋然了什么,深一步淺一步往目的地走去,她身后的兩個少年靜靜看著少女有些落寞的背影,中原中也醒過神正想追上去。
“中也,讓小姐一個人靜靜。”
想起剛剛他對拉斐爾用的那些招數,中原中也心情簡直爛爆了:“混蛋!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拉斐爾是莉斯。”
“剛看見才確信。讓你相信這件事只有我的異能力了。”
微涼的夜風吹著少女,單薄的衣物抵擋不住初春的寒意,耳邊的海浪聲不停拍打岸邊,莉斯手邊是一份懸賞令她垂著眸子然后站起身,仿佛留下了她的嘆息。
“港口Mafia……”
她漫步目的得走著突然她的裙子被拉住,女孩臉上帶著淚水:“姐姐,我迷路了,你陪我找家,好不好。”
莉斯覺得自己掙脫開不太好意思:“好。”
或許孩童純粹心靈讓天使能毫無保留相信他們,一路上莉斯都是笑吟吟的,直到她被孩童拿著玩具槍威脅著她面前的男人。
“織田作!這是我找到的俘虜,這下你沒辦法了吧!”
男人勾起笑容:“看來得給你們看看我真正的實力了。”
對方身手很是靈敏,男人將少女單手擁入懷中,另一只揪住女孩的辮子:“小櫻,你都要被他們帶壞了。”
淺金的裙子被抓住,莉斯垂著頭看著女童,女孩眼里蓄滿了淚水:“姐姐,對不起……”
男人揉了揉女童的頭發:“小姐,不好意思,小櫻太過于孩子氣。”
“沒事,我知道她并沒有惡意。”
“姐姐,你到我們家吃咖喱好不好,叔叔做的咖喱可好吃啦!”
對上那雙滿是期待的滿眼,莉斯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精致面容上卻勾起暖人的笑容:“不好吃,我可是會直接走掉的。”
“那姐姐走不掉了。”
少女坐在一家姑且算是餐廳的里面,她翻動著自己攜帶的古老書籍,暖色燈光照在她身上就像有一層圣輝,寧靜而美好。
幾個孩童鬼鬼祟祟躲在樓梯段上偷偷看著少女:“哇!這是織田作找的女朋友嗎?”
旁邊的男孩噓了一聲:“別讓他聽見,不過真的很好看。”
“讓我看看,哇——”,激烈過后,砰的一聲,孩童撞到了頭,男童捂著頭蹲在樓梯上,一聲不吭。
“她來啦……她來啦。”
少女蹲下身子輕輕拂過他的手,再將自己的手覆蓋上去:“撞得疼嗎?”
“嗯……”
淺藍的光暈不著痕跡,莉斯低垂著頭:“不要偷偷談論人,被談論的人無論怎樣都會悲傷。”
頭部灼熱的痛楚以及心靈也得到了安撫,男童眨巴著眼睛:“我的頭不疼了。”
“去玩吧。”
之后她接著坐在椅子上,男人走到她旁邊:“還沒有問過小姐的名字,我叫織田作之助。”
“莉斯·霍華德。”
古舊的書面頁面上是看不懂的文字,織田作之助覺得安吾那個家伙可能看懂,他坐在她旁邊:“你似乎很喜歡看這本書。”
灰藍色的眸子靜靜看著他,莉斯單手合上書籍:“喜歡?談不上,我只是偶爾翻動這本書。”
第二次從容器出來幾天后,莉斯發現她似乎能召喚出一本書籍,雖然她不知道這書是干什么的,偶爾看看裝深沉也行。
因為一頓咖喱,莉斯又帶著兒童特有的喜歡,于是乎他們瞬間打成一片,但總是會有分離的。
“我回去了,大家再見!”
幾個孩子可憐地站在玄關處,女孩揪住她自己的裙擺:“姐姐要再來啊……”
“好。”
入夜后吹來的風多少帶著寒意,少女漫無目的地走著,她猛的抬頭看著穿著棕色披肩的少年只是回以笑容:“果然還是只有你能找到我,亂步先生。”
少年坐在海邊公園的椅子上嘆著氣:“莉斯都會把心情寫在臉上,這是我最喜歡的蛋糕只能給你一小口,一小口哦!。”
什么時候自己連感情都已經知曉,不對……她不記得了,莉斯靜靜看著一臉孩子氣的男人然后出聲:“三年過去了,亂步先生得有……二十多歲了吧。”
提到年齡這件事江戶川亂步倒是很感慨:“莉斯還是個小孩子。”
“我才不是什么小孩子!”
兩個人如同三年前吵鬧,莉斯惡狠狠挖了一大勺蛋糕看著江戶川亂步睜大蒼綠眸子:“說好一小口,莉子不講信用。”
面容清麗的少女挑起眉毛,而她的笑容有些欠打:“蛋糕很不錯。”
神創造一切,少女就是神的寵兒,不僅僅是面貌甚至靈魂也是獨特的純粹。第二日的拉斐爾是神最滿意的天使也是與神最為相近的使者。
所以他被神的面貌迷惑住也不是沒有可能,亂步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