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仙人道:“不急,身體完全恢復之后再練不遲。”
濟鴻道:“師父,你說過我們只要練成你教的絕學,就可以離開這個小島,回中原大地自由闖蕩,是嗎?”
南華仙人點了點頭:“是,我說過,為什么問這個?”
濟鴻略有所思:“我想快點練成絕學,到江湖上闖一闖。”
地靈奇道:“濟鴻師兄,你為什么急于出師?難道不想和我們在一起嗎?”
濟鴻苦笑不語,沒有回地靈的話。
南華仙人道:“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那等你好些,我就把你們各自應學的絕學傳給你們。”聽到南華仙人的話,三人都很興奮。
用過飯后,濟鴻回房休息,沒多看一眼樂冥和地靈。
地靈很不是滋味,導致精力不能集中,練功時錯誤連連,被南華仙人多次訓斥。
休息期間,地靈偷偷問樂冥:“濟鴻師兄自從上次探險回來,就對我不理不睬,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
樂冥嘆道:“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們的事,才會這樣的。哎,濟鴻師兄不僅不理你,也不跟我多說一句話,我有兩次去看他,都裝睡不答理我。”
“是我們傷了他的心嗎?”地靈問道。
“濟鴻師兄對你一片真心,你現在跟我好了,自然讓他心碎。”樂冥解釋道。
二人私語一陣,又跟隨南華仙人練了會兒功夫。
晚間看過濟鴻,地靈去做晚飯。樂冥難得有些空閑時間,想起白天南華仙人所授功夫,想再練一會兒,便走出南華仙居,找到一片空地,運起真氣,操練起來。
樂冥越練越是入神,不知不覺間過去一個時辰。突然一旁有人輕咳兩聲:“小伙子,你這手功夫雖然很厲害,但身法死板,在對敵時會很吃虧。”
樂冥大驚,忙循聲望去,見一名老者,白須滿面,和藹地沖著自己微笑。老者并不是島上的矮人族,面容慈祥,未表現出任何敵意。
樂冥抱拳道:“前輩,看了很久了嗎?”
白須老者點了點頭:“不要叫我前輩,我聽著不習慣,叫我白老頭就行。”
“老先生說笑了,晚生不敢造次。”樂冥依然恭恭敬敬。
白須老者眉頭一皺:“什么造次不造次的,叫你叫,你就叫。”
樂冥微微一笑,沒有回話。
白老頭接著道:“小子,你練的是什么功夫?”
樂冥抱拳回話:“是家師所傳的火焰刀手。”
白老頭“嗯”了一聲:“是相當厲害的功夫,你師父是何人?”
“我師父人稱南華仙人。”樂冥如實回話。
“南華仙人,沒聽說過。”白老頭道。
樂冥反問:“老先生,你是島上的人嗎?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我一直生活在島上,有三十年了,你沒見過我,我不同樣沒有見過你嗎?”白老頭反問道。
樂冥尷尬笑道:“我一直以為島上只有我們幾人。”
白老頭哈哈大笑:“那是你出門太少,島上住了許多人,有矮人族,還有像我這樣的獨居老人。”
樂冥又問:“老先生,你剛剛說我的身法死板,是什么意思?”
“你這火焰刀手的功夫絕對是天下絕學,但這手功夫只適用于遠距離對戰,若敵人與你近身,怕就危險了。”白老頭解釋。
突然,白老頭閃身到樂冥的身邊,左手劃出圓,右手勾到身后,腳尖點地,用身體撞向樂冥。
樂冥眼疾手快,向后退出一步,使出左手單刀式,向白老頭發出氣刀。
白老頭見樂冥氣刀飛來,左手猛然收回,接著半轉身閃開氣刀,右手緊接著從背后伸出,抓住樂冥的左手腕,向前一步,抬腳踢向樂冥的面部。
樂冥急忙側身閃避,正中白老頭下懷。白老頭左手快速點樂冥的天突、紫宮和中脘三處大穴。樂冥立即動彈不得。
制服樂冥之后,白老頭笑嘻嘻地道:“服不服氣?”
“不服。”樂冥十分倔犟。
白老頭眉頭一皺:“為什么不服?”
“你偷襲我的,我就是不服。”樂冥答道。
“小子,你說得有道理。”白老頭點頭道。
隨后,白老頭解開樂冥的穴道,跳到一邊,道:“這回我不偷襲,光明正大地來,讓你先動手。”
樂冥卻不理會他,道:“我為什么要和你打架?”然后看了看天,道:“我該回去吃飯了。”說罷,不再理睬白老頭,轉身便走。
白老頭正在興頭上,哪能讓他輕易離開?三步并作兩步,跑到樂冥身前,雙手撐開,擋住去路,道:“不準走。”
樂冥大怒:“你這老先生好沒道理,平白無故地擋住我的去路,為何?”
“沒有理由?你勾起了我打架的興趣,想這么走,沒門。”白老頭的話有些蠻橫。
樂冥怒道:“老頭,讓路,我著急回去吃飯,沒有時間和你戲耍。”
白老頭搖頭:“我管你吃不吃飯,你不是不服嗎?不服就得打。”
樂冥無耐地嘆氣:“那我服了,總可以吧?”
“不行,嘴上服了,心里沒服。”白老頭不依不饒。
樂冥道:“我心服口服了,能放我走嗎?”
白老頭怒道:“言不由衷。”
“你到底想怎么樣?”樂冥大怒。
“再打過。”白老頭十分堅持。
樂冥見白老頭糾纏不休,眼見著就要過飯時,無可奈何地道:“好,再打過。”
見樂冥服軟,白老頭滿面笑容,喜道:“小子,這就對了,陪白老頭玩玩,不會讓你吃虧的。”說話間,拉開距離,道:“這回離你遠些,不偷襲,動手……”
還沒等白老頭的話說完,樂冥火焰刀手發出氣刀,劃破長空,直飛白老頭面門。
白老頭側身避開,接著不斷扭動身體向樂冥沖過來。樂冥知道白老頭要近身搏斗,心想:“不能給他機會。”
樂冥向后跳躍,同時發出火焰刀手,一把把飛刀像連續不斷的雪花一樣飛向白老頭。白老頭不斷閃躲氣刀,跟著樂冥跳躍的方向,像一片隨風飄動的樹葉,左右搖擺。
樂冥從一處跳到另一處,隨后再跳到下一處,始終保持著與白老頭的距離。他心中明白,只要距離在,優勢就在。
白老頭邊躲著火焰氣刀邊笑道:“小娃子,不錯,不蠻打,很好,很好。”說罷,身法大變,左右晃動不停,樂冥頓時眼花繚亂。
就在樂冥分神之際,白老頭猛然沖到他的身前,同樣左手劃出圓,右手勾到身后,腳尖點地,用身體撞向樂冥。
樂冥已經吃過一次虧,知道白老頭的后招,豈能輕易就范?在白老頭身體要撞到的瞬間,樂冥反手成拳,迎面打向白老頭的胸口。
白老頭并不閃避,輕輕一側身子,右手向前,抓樂冥打來的拳頭。樂冥早已預料,猛然將拳收回,隨即火焰刀手的右手單刀式迅速發出氣刀。
眼見著便要打中,卻見白老頭手掌外翻,右手衣服袖口被氣刀打了一個洞,但卻沒傷到任何皮肉,接著速度未減抓住樂冥的右手,左手點出,正中天突、紫宮和中脘三處大穴,樂冥立即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