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雅想了想，說：“愿聽其詳。”

陳大振說：“第一：那里既然是一片凈空，怎么能悄悄地改變我們編隊的航向呢？第二：我們航線上本來是一片凈空，可以直接穿過奧爾特星云。就算這片空域存在巨大差異，也不至于屏遮R星座。除非有兩個非常巧合，而又有智慧層面現象出現。”

蘇小雅揮了揮手，說：“繼續說下去。”

陳大振說：“第一個，就是R星真的回到它們的那個宇宙世界里去了。或者提前瓦解崩析。第二個就是那個屏遮我們所有傳感器的神秘天體具有異常大的能力，它可以切斷我們的巡天線路，或者那個異常空域是一個小型黑洞，它將我們的編隊的母艦頭直接指向了它的正面。這樣一來，就算我們怎么飛行，所有探測器都會對著那片凈空空域。”

蘇小雅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編隊發生了嚴重的姿態失誤，航線有略微偏向，而編隊整個姿態全部偏向了那片凈空空域。”

陳大振點了點頭。蘇小雅說：“這好辦，我們可以發射一枚激光指導核彈過去試探一下。如果它真的是一顆神秘的天體，就會有反應。如果是一顆普通的暗行星，核彈發出的爆炸也許可以將它擊碎。我們既可以知道它的本來面目，也可以知道它的神秘之處到底在哪里？”

陳大振說：“你先去測試一下這片空域的電磁波，伽瑪射線暴，X射線，Y射線，包括引力波是否正常，如果沒有其他異常，我們白白浪費一顆核彈，不劃算。”

蘇小雅說：“是啊！我這就去安排！”說著撥通了她的助手手機。

“趙琳嗎？你們幾個立刻對正下方七十五度斜角，微偏三度進行所有功能測試。馬上建立數據模型。”

趙琳說：“我馬上去辦。”

蘇小雅嘆道：“犒！我們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就被戲弄了！”剛說著話，蘇小雅的手機響了，是賈孟河局長打來的，沒有客套直接就問：“小雅啊！陳大振在你那里嗎？”

蘇小雅說：“哦……他剛來，還沒有走！”

賈孟河松了口氣，說：“那就好，你立刻和他一起來我的辦公室一趟。”

蘇小雅笑道：“他剛剛下班，已經喝醉了！”

賈孟河說：“他只要在你那里，就算真的喝酒了，也不會醉，我可以諒解他。”

蘇小雅說：“好，我們馬上過去。”

蘇小雅說：“局長大人讓我們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陳大振揉了揉太陽穴，嘆道：“我就知道躲不過！”跟著蘇小雅出了她的工作間。

陳大振和蘇小雅剛到門口，就看見賈孟河的辦公室里，坐了四五位航天員以及一些專家組成員，他們正在竊竊私語。他們都是編隊操控母艦的主要休班人員。他們有的是從“大力神號”和“大圣無敵號”上專程趕來的。

陳大振正在考慮要不要進去的時候，羅瑞云迎面匆匆趕來。

陳大振看了羅瑞云一眼，說：“賈局忽然傳喚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羅瑞云眼睛有些紅腫，估計是還沒睡下，就被叫過來了。她捋了捋秀發，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臉都沒來得及洗，就被呼喚過來了！”

“是福不是禍，進去就知道了！”蘇小雅拉了一下陳大振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