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這是干什么?就算我長得英俊心生愛慕,但也不用這么激動吧?待會被我五姐看到多不好啊?!?
陳情緊張得手足無措。
老頭總說有美女投懷送抱,不占便宜是傻蛋。抱著他的這個美女,也的確好看。
但他還要等姐姐呢。
五姐韓惜夢當年下山時,說過要當他的新娘,他怎么能背叛五姐呢?
韓惜夢原本還有些心疼,被陳情這話一說,忍不住淺淺一笑,道:“笨蛋,我就是你五姐?!?
“啊?”
陳情吃了一驚,這才仔細端詳起來。
那鼻子,那眼睛,那臉蛋……好像的確有點熟悉。
“不對啊,我五姐以前是個愛哭包,怎么變得這么文藝了?”
“你給我閉嘴!老娘就是韓惜夢!你是不是叫陳情?是就對了!還不快叫五姐!”
韓惜夢氣得狠狠的掐了陳情一下。
“哎喲,你是,你真的是五姐!”
陳情終于反應過來,這下手的部位,說話的語氣,除了五姐韓惜夢,沒別人了。
“五姐,這不能怪我,誰讓你剛才說話的語氣那么陌生?沒想到十年沒見,當年的愛哭包,也變得……”
“你給我閉嘴!”
韓惜夢笑罵一聲,再次將陳情抱在懷里,眼眶通紅。
坐在車里,自告奮勇當司機的王徹,差點一頭撞在方向盤上。
平日里的冰山女神,竟然在一個乞丐般的男人懷里撒嬌!
王徹的世界觀崩塌了!
緩了好一會,王徹才酸溜溜的安慰自己:“不能生氣,他們兩是姐弟……”
仔細整理著裝,王徹走下車,上前道:“韓小弟你好,我是你姐姐的學長王徹,很高興見到你?”
“韓小弟?哈哈哈”
這才注意到還有別人的陳情,頓時樂了。
韓惜夢無奈,嗔怪的看了一眼弟弟,對王徹淡淡解釋道:“他是我義弟陳情?!?
“義弟?”
王徹聽了這話,警惕的打量起了正摟著韓惜夢的陳情。
雖然打扮土里土氣,可長得濃眉大眼,身材更是出奇的勻稱。要是換身衣服,保不準能在娛樂圈,以小鮮肉的身份出道。
再看平日里拒人千里的韓惜夢,被他這樣摟著,不僅不反抗,一雙美麗的眸子里,還寫滿了溫柔。
這樣發展下去,恐怕……
王徹打了個寒顫,立刻緊張了起來。
義弟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在沒有追到韓惜夢之前,說什么也不能讓別人鉆了空子。
想到此處,他微微一笑,從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陳情。
“既然是韓師妹的義弟,也就是我的義弟。第一次見面,沒來得及準備。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幫家里談成了一筆三千萬的合作,這一百萬是家里獎勵給我的提成。陳義弟,你拿去買幾件衣服穿吧?!?
“好不容易才談成三千萬的合作?”
陳情看著略帶自傲的王徹,突然覺得很同情。
他在山上,輕輕松松就賺了一萬億,還是美金。還有很多徒弟,讓他參考過幾千億幾萬億的合同。
這王徹活得也太不容易了。
“王學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家里也挺困難的,這一百萬我不能收。這次我出門出的急,下一次給你帶個幾十億的項目當做我的見面禮吧?!?
陳情覺得既然是姐姐的學長,自然得多照顧照顧,很認真的說道。
“幾十億的項目?當見面禮?”
王徹愣在原地。
這小子吹牛不怕閃了舌頭嗎?
“噗!”
韓惜夢忍不住笑了。
她下山比陳情早,不知道陳情后來的樣子。還以為弟弟還是小時候那么喜歡搞怪。
“學長,把卡收起來吧。你以為我養不起八弟嗎?”
笑完后,韓惜夢淡淡的看了一眼王徹。
王徹這才尷尬的把卡收回去。韓惜夢對他截然不同的態度,讓他非常難受。
“姐,你能養得起我?”
這時,陳情眼睛轉了又轉,終于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其他姐姐混得不好,至少還有工作要忙。這個五姐游手好閑,來接他都只能坐別人的車,能養得起他?
“噗……”
韓惜夢又是掩嘴一笑,王徹則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
這家伙有手有腳,不自己賺錢養活自己,腆著臉投奔義姐,居然還嫌棄別人。
“陳小弟,你姐姐現在可是冬城年輕畫家當中的翹楚,一幅畫能賣二三十萬?!蓖鯊刂鲃犹骓n惜夢說道。
“畫畫真能賺錢?”
陳情摸了摸腦袋瓜不解的問道。
早知道畫畫能賺錢,他下山的時候,就該把他的畫作帶幾幅下來。這下多半又便宜了那個老東西。
王徹見陳情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為了在韓惜夢面前表現,不屑的解釋道:
“畫畫當然能賺錢!你姐姐現在只是初有名氣,且還很年輕,等她以后揚名天下,就像成名已久的大師張子楓,隨手一幅畫賣出幾千萬也不稀奇?!?
“咦!張子楓,這個名字好熟悉!”
陳情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喲,你小子也聽過張子楓的名字啊?!?
王徹故作驚訝的說道。
張子楓是國際油畫大師,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殿堂級國寶畫家。陳情認識,他倒并不奇怪。然后,他又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
“可惜,他現在已經不輕易出手作畫,不然他的畫一幅千金,定能刷新紀錄。”
臥槽!這么賺錢!
陳情臉色頓時變了,因為他終于想起,張子楓不就是自己最不成器的那個徒弟么?
王徹看陳情臉色不好,以為被張子楓大師的名頭給鎮住了,有些得意的說道:“張子楓大師,是很難見上一面了。不過聽聞黃旭大師三天后要在冬城開畫展……”
“黃旭大師又是誰???”
陳情又好奇了。
當初學畫的時候,老頭搜刮了許多大師的名作,其中并沒有黃旭的名字。莫非是某個隱藏的頂尖大師?
王徹不動聲色的白了他一眼,得意道:“黃旭大師是張子楓大師的徒弟,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油畫家。這次他的一些畫作在冬城展出,備受關注。此時已經一票難求。不過……”
說著,王徹轉向韓惜夢,討好說道:“我托人拿到兩份邀請函,不知道學妹可否賞臉?”
韓惜夢神色一動。
她其實早已知道黃旭畫展的消息,可門票實在難買。
黃旭是她的偶像之一,這個邀請,實在太誘人了。
“姐,咱不去。張子楓徒弟的畫,沒必要看?!标惽橹苯犹骓n惜夢回絕了。
“什么?黃旭大師你還看不上!”
王徹驚了。
他見過無知的人,沒見過無知得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