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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蕭予徽自幼便與一眾宗族男嗣習武,如今武藝頂尖,更是養成一副直爽潑辣的性子,心直口快。
一旁的戚酌也道:“是啊三殿下,臣一定寸步不離地護著您,絕不讓人傷您分毫!”
此時的戚酌也剛十七歲,出落得一副貴公子模樣,那望著蕭矜的模樣就跟只能看得到他一人似的,眸子都在發亮。
戚酌這話皇帝自然是信的,單論照顧蕭矜這事上,自己與皇后這親生父母,再加上從小伺候他的宮女太監,做的都不如戚酌一人細致。
戚酌原是內務總管趙寬從宗人府撿出來的一個小孤兒,聰明伶俐又能干又貼心,本該凈身做太監的,可蕭矜見他生得俊俏,便把人要了過來,要他給自己做伴讀。
蕭矜自小就被天下的奇珍異寶環繞著,哪開口要過什么東西啊?他好不容易親自開口,帝后高興還來不及,自然慣著他,于是戚酌身份如此低卻也和三殿下一同進了尚書房。
做了三皇子的伴讀,那身份自然今非昔比,再加上他生的一副好皮囊,京中不少小姐都已芳心暗許。
皇帝見他頗有政治才能,想招他入朝為官,再為他娶親。可他說什么也不肯離開三殿下,還自顧自地給他做起了近侍,整日貼身隨侍。
被照顧了這么多年,蕭矜對戚酌也生出了獨一份的依賴。
他點點頭笑了:“好啊,那便說定了。”
少年的笑明媚而又純真,清澈的雙眸映著自己的樣子,戚酌是怎么看也看不夠。
若是能護他一世安寧,看他一世笑顏,自己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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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出來時,看著前院里那抹紅色,怔在了原地,不過片刻,眼眶里便凝了淚。
皇帝如今不惑之年,臉上添了歲月的痕跡,但那五官輪廓中也能看出少年時的英俊風姿。
那眉眼與安魂簡直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比起他多了些威嚴與凌厲。
少年一襲暗紅勁裝,身形高挑,肩寬腰窄,腰身挺拔,氣度不凡。
長長的發辮垂在身后,側身那么立著,落日的余暉那么一照,左耳垂那紅玉墜子便顯得格外耀眼奪目了。
“這……”跟在皇帝身后的趙寬不由小聲驚呼。
“趙寬,你說,像不像?”皇帝看著安魂,開口。
“陛下說的是……像誰?”趙寬小心翼翼地開口。
眼前少年的模樣,漸漸與記憶中那人重合。
皇帝沒再開口,走了過去。
“參見陛下。”見盛梵辛行禮,他這才恍然轉身,看到皇帝還懵了一下,不愧是九五之尊,這迎面而來的威壓可真不是嚇唬人的,
反應過來之后便要跪拜:“十方院學子安魂,拜見陛下,吾皇萬——”
他膝蓋都還沒碰到地,盛梵辛就一把將他拽起來,隨后便聽皇帝道:“不是什么正經場合,就不講這些禮數了,朕今日叫你來只是想同你說說話。”
安魂雖心中覺得奇怪,但還是謝過皇帝。在京中也有聽聞,當今圣上殺伐果斷、手段狠厲,最重禮節,今日見卻感覺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