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布萊登每天都大雪紛飛,迎來了這幾十年最高的雪量。
回家族過完圣誕后,顧星澤又被關在了伯蒂爾的城堡里,說是為了應付二月初的一個拍賣會。
顧母想趁著這個機會讓顧星澤也學會應對和社交。這個拍賣會聯(lián)合了整個西方的國家,各個國家的統(tǒng)治層都會來。
顧星澤這個毒舌傲慢的孩子,得稍微學一學在媒體面前的“和藹可親”了。
“你在私下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但是作為伯蒂爾的繼承者之一,在民眾面前你必須有一個第二順位者,未來親王的樣子!”這是顧母的原話。
想起顧星澤一臉的無奈和不得不服從的屈服,顧曉在別墅里就不自覺得笑了起來。
她的弟弟,真是可愛極了。
可......
如今顧星澤的態(tài)度明確......她也不得不成為下一任的家主,f國的象征......
“夜深先生,外面雪小了些,能陪我出去看雪嗎。”
客廳中的男人慢慢放下了手機,看向了顧曉。由于顧曉的悉心照料以及自己強大的自愈能力,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也該走了......
“好。”
他答應了,出于什么道理,什么心情,已經都不重要了。
“謝謝你,夜深。”
——
一黑一白的身影走在鳶尾路的人行道上。
為了讓這里的居民有更好的隱私性以及增加個人舒適度,每一座房子之間都有很大的距離,兩家之間一般都是小公園或者池塘,自然帶之類的。
來到七號附近的一處小花園,水池旁的空地上積滿了一層層厚雪。
顧曉東看看西看看,銀裝素裹的世界讓她意外得興奮。
要不......堆個雪人?
說干就干,顧曉蹲在厚厚的雪地中,雪直接沒過了她的小腿。一點一點得推來周邊的雪,形成了一個不是很規(guī)則的椎體。
看向身后的夜深,他正坐在打擾干凈的長椅上,一言不發(fā)。
“還是不叫夜深先生了吧......”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么幼稚,哈哈。
將椎體的雪堆輕輕按壓后,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半橢圓體。接下來就是做它的腦袋了......
顧曉半蹲著身子,一點一點滾出了一個圓形的雪人腦袋,然后艱難得把它放在了那個半橢圓體的上面。就這樣,一個基礎的雪人就完成了。
顧曉心中沾沾自喜,甚至有點成就感。
找來枯樹枝和小石頭,點綴成了雪人的眼睛和手。
“夜深先生,能幫我和雪人拍張照嗎?”顧曉來到夜深的面前,將打開了相機的手里遞在了夜深的面前。
夜深接過,看來是答應了。
回到雪人身邊,顧曉想了想怎么個動作。看著晶瑩剔透又可愛的雪人,顧曉將自己的圍巾圍在了雪人的脖子上,然后蹲在雪人的身旁,雙手比起了“耶”。
“好啦夜深先生!”
快門一按,手機上定格住了顧曉的微笑。
“夜深先生......”
夜深正打算將手機還給她,手停在了半空中,等待她說完。
“我們,能拍一張嗎......”
......
一分......兩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或許不過幾分鐘。
雪花不停地落下,微微的冬風拂過顧曉白金色的長發(fā),暴露的臉頰也微微紅了起來。
“對不起,顧曉。”
夜深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將顧曉的手機放在了椅子上。
“沒,是我冒昧了......”
沒等顧曉說完,那張眼熟的黑卡又遞在了顧曉的面前......似曾相識的場景讓顧曉明白,夜深他......要走了。
顧曉抬起頭,直視著夜深的眼睛。
那里是她一見鐘情的深藍,是她曾經心動不安的黑夜星辰。
“你是生活于陽光下的人,更是以后f國的國王,而我,是黑夜中的殺手。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會有結果的,就此結束吧。”
這是她第一次聽夜深說這么多的話,第一次這么溫柔得對她說話。
可是她依舊很難過......
她最終還是接過了夜深的卡,或許這樣,他們才能算兩清。
看著夜深離去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大雪之中,最后沒有了一點痕跡,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一片雪白......
這一個月......
就好像一場美麗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