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冷漠,但是顧曉卻覺得很虛弱......夜深,一定受了很重的傷吧。
剛才短刃,都沒有在脖子上留下痕跡......
“我......”顧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已經表明心意遠去不再打擾,現在的多管閑事又算什么。
“是他......告訴你的吧......”
夜深已經猜到是沃特告訴的顧曉。
“你受傷了......”顧曉轉過身看見的夜深,消瘦了很多,可能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原本冷白的臉更加蒼白。“先去我家吧......你需要治療!”
漆黑的衣服,左手肩膀出比衣服原色更加深沉,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濕潤感。
顧曉知道,那是血......
甚至滲透了整個左手......
夜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顧曉。
冷風吹過兩人的臉頰,有些刺骨。
“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了。”
拉起夜深的右手,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的車旁,四下無人之時,顧曉打開后車門將夜深推了上去。
出乎意料得是,夜深并沒有反抗,進了車后便靠在一側好似睡了過去。
車子駛過鳶尾路的街道,不快不慢,十分平緩。十幾分鐘后,到達鳶尾路七號。
停在復古鐵制大門前,門口的識別功能開始工作,而后立馬打開了大門和車庫。等車子進來后,顧曉才關閉了監控狀態。
夜深的到來不能被知道......
停好車后,顧曉扶著夜深從車庫走進了別墅的一樓。
白色為底,天藍配灰格,窗臺坐落一排綠植,清新可人。
顧曉將夜深扶在沙發上,輕車熟路得在家里找到了緊急醫療包,并且開始給夜深脫衣服。
這個過程中夜深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很配合得脫了衣服,并且露出了左手肱二頭肌上又長又深的傷口。
他查到了幕后那人是a國的幕后政治統治者威廉.羅德里格斯,在華夏秘密對接那些反契約封印的人士,并且有意通過最古老的物質元素系打破契約。
威廉沒有能力進入莫家,在各個大家族也吃了閉門羹,于是找到了有些司家血統的司榮,想通過逼問司安然父母的方式來知道后天獲得能力的關鍵。
沒想到的是,司榮被他查到,并且死去。
威廉自知斗不過夜深,一路逃亡,誰曾想在f國這個地方,使人生地不熟又初來乍到的夜深被反將一軍。
看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顧曉只覺得自己也在痛著。不過幸好最重的那一道傷沒有傷及筋骨。
基本消毒和治療后,顧曉開始包扎。
熟練的手法讓夜深不免問道:“你經常做這個?”
“嗯?”對于夜深主動搭話,顧曉驚奇又驚喜,但是很快又平復了下來,慢慢回答道:“小時候經常磕著碰著,就和家里的醫生學了一些方法。”
說完,顧曉收集起用過的繃帶和沾了血的紗布,打開了壁爐下的一個火爐,把東西全部丟了進去,關上后全燒了。
這種做法夜深知道,大家族為了不被有心人利用基因而做出以防萬一的事。
不過他自己用靈力或許更快消除一些。
“夜深先生,你要喝點什么嗎。”顧曉站在開放式廚房的一端,遠遠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夜深。
夜深沒有說話,拿起手機給沃特發起了消息。
沒有得到答復的顧曉有些難過,自己拿出了常用的貓耳白瓷杯,開始磨起了咖啡。
磨制好后,顧曉又加了些牛奶,她喜歡這么喝。
一口下去,竟有些苦澀......
喝完咖啡后,顧曉覺得精神多了,開始在一樓深處的房間打掃了起來。
“夜深先生,你的傷還沒痊愈,在這痊愈后再走吧......”
夜深看著她,沒有說話,眼神中看不出什么端疑。但是這樣讓顧曉有些不舒服,不敢直視。
“我家里一般只有我一個人,鳶尾路的治安也很好......”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生怕夜深看出她還對他還有心思,一個眼神一句話,心中就波瀾不驚。
“麻煩你了。”
夜深沒有拒絕,這讓顧曉心中一喜,加快了打掃的動作。
客房的風吹開了沒有關好的窗,陣陣涼風襲來,讓顧曉不免冷顫一番。
想起什么,顧曉跑上了樓,從自己的房間中拿出了一條灰色的絲絨毛毯。
然后下樓,貼心放在了客房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