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果然和你想的一樣,切口過于平滑規整,和莫家獨有的細長飛鏢完全吻合。”如果不是這個痕跡過于完美,他還真沒把握確認。
現在有了肯定的證據,得到正規的調查令后,便可以沒有阻攔得去調查莫家與這個案件有關的事了。
幾人刻不容緩,用了半個下午的時候才查到如今莫家隱居的地址。
就在帝都城郊的明天鄉。
為了不耽誤案情,陸言司安然和小張開車前往明天鄉。
車上,司安然說出了自己一直挺疑惑的一件事:“小張先生,我一直想知道,你的全名是什么。”從早上來醫院,到現在她也不知道組員小張的全名。
“安然小姐,我的名字很普通的,知道了沒啥意思。”小張開著車,兩眼目視著這鄉里的小路。
“說說嘛,那有啥沒意思的。”
“張偉。”
......
“冒昧了。”
——
陸言看著手里調查令的文件,總覺得這個明明很復雜的案件太順利了,心中用有點不自在。
來到莫家小莊的大門前,陸言心中的不自在突然消失了。
古生古色的木制大門,還有夜晚中幾盞閃爍不定的燈,隨著晚風搖曳著,傳來類似哀嚎的聲音。
“吱~啦......”
大門沒有任何征兆緩緩打開,明明一行人并沒有按門鈴......準確說,這所老宅子并沒有門鈴。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提燈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粗布制成的晉制漢服。恍惚間,三人以為自己穿越到了那個危險卻迷人的時代。
“家主已經等候多時,諸位小友,請進。”
伴隨著蒼老的聲音,大門也完全打開,三人小心得走了進去,大門馬上就關了起來,好像并不歡迎有人打擾。
莊內亦是古色的建筑,不過,綠植因無人打理而異常茂密,盤根錯節的樹根如同巨大的手,讓人不禁害怕。
墻角破裂,綠苔長青。房檐失修,蔓草叢生。生機與大自然的強勢都處處體現。
但是司安然覺得十分可怕,仿佛暗中有什么東西在說著,吞噬她...吃了她...
陸言看她魂不守舍,不免覺得奇怪。陰系家族應該不會害怕這些才對......最后還是靠近了些她。
穿過幽靜的前庭,再走過安靜的長廊,中庭里,一塘中亭里閃著微光。老人停了下來,向亭子的方向恭敬行了一禮。
“家主大人,人帶到了。”
聲音穿過帶著水氣的空中,那頭亭中人停止了動作。
老人指向塘橋,示意眾人過去。
三人慢慢走過池塘,淡淡的月光灑在池上,一步一顫的波痕。
回頭望去,老人已經不見了。
“莫家最后一任家主便是莫緣,這位家主至少也有六十歲了,大家過去后注意言辭。”
老一輩的家主因為異能和家族影響,都很看重地位和禮儀。莫家再怎么隱退絕后,那也是一代強者。而且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有人知道現在莫緣家主的能力。
他們三個其實并沒有單獨面見家主的資格,而有人帶路,說明早已知道他們要來,并且也同意了見面。
越來越近,三人的心便跳的越來越快。亭中隔著屏風,淡黃色的宣紙古畫上倒映著一個女子坐立的模樣。
走過屏風,三人才驚訝得發現,坐著的女子竟然是個看似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孩。
女孩一頭青絲隨意垂落,像網一般鋪在周圍的木板地面上,美麗的紫瞳下是淺淺的黑影。
“三位坐吧。”
莫緣用手示意面前的三個草席,旁邊還有一些點心。
“晚輩陸言,特此來求見莫緣家主,是因......”
“這個丫頭的事。”莫緣沒等他說完便接了話,他們來的目的,她早就知道了。
“命中注定,天命難為。來了就順其自然咯。”
出乎意料的隨意,語氣中還帶著點看熱鬧。就好像看透一切后的釋然,沒有一點心事。
“那那,我為什么會穿......”
“噓...”莫緣上前用點心封住了司安然的嘴,一臉神秘莫測的壞笑,“小姑娘,天機不可泄露。告訴親人倒是無妨,說多了,可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司安然吞下了那個點心,不再說話,她不知道又會有什么災禍,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
“司榮的事,莫家主是不打算告訴我們什么了嗎。”陸言拿出手中的資料,那里全是司榮這幾年來干的事。
面對陸言的疑問,或者說,質問。
莫緣雙手撐著頭,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干了什么壞事,你應該去問他,問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