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超脫凡事修,前途未卜道難求。今朝有意落閑子,何日可成執(zhí)棋人。
等晏子宇再次恢復意識,兩人已在一山崖。未知男子背向晏子宇臨崖打坐,似在調(diào)整體內(nèi)傷勢。
晏子宇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腹中饑餓。時刻關(guān)注晏子宇的未知男子往后扔了一枚丹藥,口中說道
“這是一枚補血丹,可勉強充饑。”
手拿丹藥的晏子宇心中一通誹謗,這么隨便嗎,捕只野獸也比這強吧!
“我是怕麻煩!”
似乎猜出晏子宇心中念想,未知男子傳來一聲冷漠話語。
“先生,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不可以。”
“哦。”
“先生,你不是天下無敵嗎?怎么還受傷了啊?”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最終,未知男子還是答了一句
“我可沒說傷我之人是這天下之人。”
“先生,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啊?”
“東域。”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可喚我玄陽真人。”
“先生……”
“閉嘴,那里來的這么多問題。”
玄陽真人不耐煩的扔過來幾本書,連帶著說道
“自己看去。”
晏子宇先從地上撿起幾本書,再學著玄陽真人的樣子席地而坐,開始看起書來。
最上一本書《玄陽界修行秘聞》,介紹的是修煉的基礎(chǔ)知識和玄陽界的地域風貌,晏子宇最先翻到修煉的基礎(chǔ)知識介紹,只見上寫著
“此界自玄陽上人開創(chuàng)以來,傳下鍛體、納炁、煉神修行三道
鍛體分皮、肉、筋、骨、血、髓筑體六境,六境成則可向內(nèi)挖掘三百六十周天穴位神通,凡三穴則可成法相,穴位越多,法相則越強,不過那些小穴或者偽穴只能提供神通,單性穴位而成的法相又強于混合,等法相與身合一則可成金身。
納炁通奇經(jīng)八脈,連天地二橋,二橋通則納炁入門,再筑十二正經(jīng),十二正經(jīng)成,則內(nèi)外構(gòu)成一體,可成無漏之體。
煉神以神御萬物而化萬物,通幽、構(gòu)象、拘形、賦靈,有靈則化萬物,萬物生而六道補,六道全則天地分,天地足則內(nèi)外連,體成一界,神為界主。”
一本書還沒看完,晏子宇心中已是火熱,抬頭望向玄陽真人,正欲開口問話,卻聽到玄陽真人一聲冷哼,晏子宇只好埋頭看書。
“玄陽界有東中南北四域,西部為墮落之淵,四域之外有無盡之海,……”
晏子宇一本書看完,不在抬頭,直接開口問道
“先生,您和玄陽上人是什么關(guān)系啊?”
“那是我?guī)熥妫@玄陽界就是他仙逝后的神界所化。”
聽了這話的晏子宇一臉驚愕,隨即說到
“我們在您祖師爺體內(nèi)?這么大個世界是玄陽上人變的。”
“這么說也沒有錯,當你一身偉力登封造極,創(chuàng)造世界也不是不行。”
“那先生,您可以嗎?”
“……”
“好了,你不是要去求超脫嗎,現(xiàn)在我給你一憑引,你持之可入學府。”
話音剛落,只見玄陽真人雙手掐訣,隨后一黑云憑空而生,再接著,黑云包裹著晏子宇向東而去。
望著遠去的黑云,玄陽真人喃喃自語道
“這世界終究是我玄陽一脈的。”
玄陽真人正欲離開,半空突生一縫隙,而后從中走出一黑袍人,用一沙啞低沉的嗓音說道
“玄陽,和我圣族合作一事考慮得怎樣?”
“哼,一群見不得臺面的東西,也配和我談合作。
話音未落,玄陽真人已飛身離開,轉(zhuǎn)眼不見蹤跡。
“快了,我族終會占據(jù)一界,爾等人族不過一血食。”
而晏子宇呢,不知多久沒有進食,中途只食了一丹藥,腹中空無一物,帶著乘坐黑云的惡心與暈眩,此時正趴在地上干嘔。
等到腦中暈眩盡去,感覺自身已經(jīng)好轉(zhuǎn)的晏子宇忍不住一陣破罵,
“彼其娘之,別等到小爺我有超脫的機會,不然有你玄陽好受的……”
“何人在此喧嘩?”
突然傳來一聲喝問,正問候玄陽真人的晏子宇聞聲一頓。
然后立馬伏地,再掏出一道令牌奉上,
“仙長在上,小子受人指引,特來此尋求超脫之機。望仙長可憐。”
這時一清瘦道人從空飄然落下,從晏子宇手中喚過令牌一看,雙眼一陣收縮,隨后瞇眼打量著伏地的晏子宇,現(xiàn)場陷入沉默。
“好了,本座已經(jīng)知曉,你隨本座前來。”
伏在地上的晏子宇緊張的不知等了多久,突然聽到這話,喜極望外,從地上猛的站起,跟隨著道人步伐離去。
沒走幾步,或許是嫌棄晏子宇走得太慢,道人轉(zhuǎn)身伸手抓住晏子宇的衣領(lǐng),隨后幾個閃現(xiàn),兩人已到了一山門外。
那山門上書“真陽學府”,四字流光溢彩,傳出陣陣灼熱,雖說質(zhì)樸,卻又帶有幾分厚重。府門前左右各立一異獸,伏地而臥,兇煞內(nèi)含,仿佛在伺機捕獵。雙獸中間擁一山道,道上珠光流螢,一直延伸到府門內(nèi),而其后似乎有一膜隔開,將其分為內(nèi)外兩個天地,讓人看不清其內(nèi)何景。
晏子宇跟著道人向門內(nèi)行去,在踏上那條路時,頓感神清氣爽,由內(nèi)到外都透著一種舒爽,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嘆息。
在晏子宇閉眼享受時,卻不知那府門上已發(fā)生異變,一圈圈光環(huán)正一一浮現(xiàn),最終停留在第九層又立馬隱去。
這一異象也讓那道人心生驚訝,想不到一憑令牌的特殊之人還有此資質(zhì),念及此,便開口說道
“本座道號晨陽,是這學府的九大學監(jiān)之一。”
回過神來的晏子宇施禮稱道
“學監(jiān)大人好,勞駕學監(jiān)大人去接小子。”
那晨陽道人聞之一笑,隨口答到
“可別高看自己,府內(nèi)今天由本座看執(zhí),只是感到有人觸及護宗大陣,才不得不去探尋緣由。”
看著超脫之機就在眼前,晏子宇不由嘿嘿直笑。
談話間,兩人已徹底入得學府中來,晏子宇只覺眼前云霧繚繞,遠處煙霞陣陣,更有飛瀑直下,天空中靈鶴展翅,祥云朵朵,一派仙家景象。
“跟隨本座去辦理入府手續(x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