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滅分壇的人
- 道祖:從蠱師開始加點修仙
- 一劍三連
- 2678字
- 2022-03-20 11:30:00
蘇望泥丸宮中碑林下積攢的元炁,濃郁得幾乎凝結成水,散發(fā)著藍白色的光芒,與這片天地的藍天遙相輝映。
而此時,元炁翻騰不休,形成了一個漩渦。
漩渦的中心,正是刻有“符術”兩個篆字的古樸石碑,因為元炁的涌入,其上不斷地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只是片刻,碑林底下那一大片的濃郁元炁,就全部涌進了石碑之中,石碑的金光再閃爍了一下,便即熄滅。
“符術”兩個篆字之旁,那“二層”的小字,則變成了“三層”。
蘇望倒沒想到這一天一夜所積攢下的元炁,能將“符術”從二層初期巔峰提升至三層初期。
“符術”達至三層,畫出的符箓,便起碼是七品符箓。
提升之后,蘇望便即拿出畫符的物事。
今晚他相繼用了龍虎山雷符、黃天教火符和龍虎山劍符,覺得龍虎山雷符的威力最強。
不過,雷法一直都被公認為道門殺伐力最大的術法。
因此,他打算不僅是畫神行符,也打算照著龍虎山雷符的筆勢,畫幾張雷符以作備用。
畢竟,從秦真羽得來的雷符被他用了一張,只剩下三張,他感覺有點兒不夠。
他心中最為理想的是出招時,一下子把一沓符箓拍出,讓數十張符箓的威力疊加起來。
但這數十張符箓,他一晚根本畫不出,何況,他還需要畫神行符。
蘇望自從修為上來之后,精滿神足,他已經幾晚未眠,但仍是沒有困意。
今晚,他便又打算在畫符中度過。
……
翌日,姑蘇內城的一座府邸中,一只頭上長著肉瘤,有著六只眼睛的金雕,穿堂過室,在童淵祝所在的靜室門前落地,用喙子輕敲著石門。
片刻后,童淵祝自靜室內走出,他看起來四十多歲,凹陷的眼窩內是一雙精光逼人的眼睛,他鼻子高聳,鼻梁間有一塊骨頭微微突出。
他身著一襲寬松的墨色長袍,下頜飄著一部長須,顯得頗為飄逸。
看了那金雕一眼后,他便伸出了左掌。那金雕十分通靈,立即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而后在童淵祝的掌上站定。
童淵祝在金雕的腳上抽出了信,讀了起來。
“厲飛雨……”
他一邊讀信,一邊喃喃道。
此人他倒是有所聽聞,只不過此人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也無暇去理會此人。
但此時不同了,蠱道人在信中以太上靈應天尊之名向他承諾,只要他完好無損地拘下了這厲飛雨的魂魄,便能給他一些珍貴寶物。
這些寶物最令他動心的,便是被蠱道人養(yǎng)到真蠱階段的苗疆圣蠱——碧玉蝎子。
有了這個蝎子,只要他再找上一個六品修行人殺了,拘了魂,與這蝎子一同祭煉,便可成威力不俗的蠆鬼。
“只能說這厲飛雨倒霉了……”
他低低一笑,捏著信的手指涌現出一團黑氣,把信紙侵蝕殆盡。
然后,他用袖子拂了一下金雕,金雕會意,知道沒有回信,便即振翅飛空,往蠱道人的所在飛了回去。
童淵祝思忖了片刻,打算讓郭霸那個分壇來做此事。
先讓那個分壇試探一下那厲飛雨的修為,若是修為不高,只是郭霸這個分壇便能應付,便讓郭霸動手殺人拘魂便是。
他傳給郭霸的那一點煉煞之法中,恰包含了拘魂之法。
不過,一想到郭霸,他便疑惑為何郭霸還沒來此,將母子煞交給他。
于是,他喚來了手下,讓其去催郭霸前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后,那個手下去而復返,向他通報道:“郭壇主所在的分壇一個人都無,分壇內,還有著拼斗的痕跡?!?
“大門的門鎖損壞,里面幾間屋子的門窗也碎了?!?
“而且,我看到一條溝子,地上還有著干了的血和腦漿?!?
“什么?”
童淵祝聽了后,心中震驚,按這手下的描述,那個分壇必是遭遇了強敵,且分壇里的人十有八九兇多吉少。
那血和腦漿,總不能說是敵人的罷,若是敵人的,那分壇里的人又去哪了呢?
這到底是何人所為?
童淵祝心中的震驚稍減,但怒火卻在胸腔中燒了起來。
便是一晚,他的一個分壇便沒了。
而最為重要的是,他的母子煞,也落在了此人的手上!
一尸兩命的冤屈事并非時常發(fā)生,這母子煞,對于他這巫覡來說,甚是珍貴。
他心中思忖著,一個個與他黃天教有著沖突的勢力在腦海中接連迸出。
突然,他鎖定了其中一個勢力——林家。
他為了分林家在姑蘇一帶的織坊和藥材生意的一杯羹,這段時日與林家時有沖突,不過雙方都是小打小鬧,沒有到圖窮匕見的程度。
似乎也只有林家,才有那膽量來滅他的一個分壇。
漸漸的,他稍稍平復心情,遣手下去把姑蘇下的所有壇主都召來了此處。
……
下午時分,王鐵墩從黃天教姑蘇的一個分壇走了出來。
他是這個分壇的壇主,三十九歲年紀,長得膘肥體壯,一張臉泛著紅光。
他出了分壇后,找了個角落喬了裝,隨后向如意樓走去。
到了如意樓,在伙計的通傳后,于二樓見到了林淼兒。
長得如塔一般的老武夫陳鐵全,則坐在林淼兒身旁的一張椅子上,隱隱護衛(wèi)著。
王鐵墩甫一見到林淼兒,便將身上的喬裝卸去,亮出了身份,也沒說客套話,頭一句便道:“林小姐,昨晚黃天教的一個分壇被滅了?!闭f罷,一雙眼睛微不可查地留意著林淼兒的神情。
乍聞此言,林淼兒眸子微微一亮,眼中流露出興趣:
“這是怎么回事?”
王鐵墩聽罷,眼中竟顯出了些慌張,道:“這不是小姐您的手筆?”
他是林淼兒在黃天教的眼線,知道林淼兒要對付黃天教姑蘇分舵,好令得姑蘇分舵不再惦記著林家在姑蘇一帶的織坊還有藥材生意。
林淼兒微微搖頭,道:“不是。”
王鐵墩聽了林淼兒的確認,眼中慌張之色更甚,道:
“昨晚,一個分壇被滅了?!?
“七品的壇主,還有底下的八品、九品,盡數被滅了個干凈。”
林淼兒與陳鐵全互看了一眼,他們倒沒想到這段日子有這么多人與黃天教過不去,除了那個采藥少年,竟還有其他人。
王鐵墩繼續(xù)道:“后來分舵派人查了查,被滅的分壇下的一個堂主不知所蹤,估計那分壇的位置,便是被這個堂主泄露的。”
他頓了頓,道:“童淵祝懷疑,此事的幕后之人,便是小姐您。”
“如果過幾日他捉不到,或是查不出滅了分壇那人,可能便要對付小姐?!?
林淼兒眉頭微蹙,她本來便是打算召集好手,去對付童淵祝等人,卻沒想到突然冒出個滅分壇的人,直接將童淵祝引來了。
“還有。”王鐵墩臉上慌張之色盡顯:“我不知那個滅分壇之人,到底是針對郭霸一人,還是針對黃天教?!?
“我怕他找上我,而我又無力抗衡?!?
“小的懇求小姐遣高手護我?!?
說著,他的一雙眼睛瞟向了坐在一旁的陳鐵全。
他知道陳鐵全是一個五品老武夫,有這老武夫護在一旁,他便八成安全了。
林淼兒道:“一個分壇被滅,童淵祝沒有其他動作?比如讓你們全部離開分壇暫避,或是全部聚在一起?”
王鐵墩哭喪著臉道:“童淵祝讓剩下的四個分壇今晚在壇中布置陣法與埋伏,若是遇到了闖入之人,便立即放號炮。”
“即使是暴露了一個分壇的位置,也要將這闖入之人抓住?!?
“也不知此人的修為如何,是七品,六品,抑或是更高。”
“若是此人今晚恰恰闖入了我的分壇,如若此人修為高,且身懷厲害法器,或修得厲害法術,分壇布置了陣法與埋伏都擋他不住,說不定可能童淵祝還沒來,我就會被他殺了?!?
林淼兒思索了一會兒,便向陳鐵全道:“陳老,你便跟他去一趟罷,若是遇上了滅了分壇那人,可以邀他加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