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筆下飛符
- 道祖:從蠱師開始加點修仙
- 一劍三連
- 2524字
- 2022-03-13 16:30:00
浮云為風吹走,顯出了天上的一輪圓月,一聲聲狼嚎,時而從姑蘇城外的一片樹林中幽幽傳出。
樹林中,蘇望將一對神行甲馬分別綁在兩腳之上,隨即念叨符咒。
霎時間,他感到一股力量自甲馬處散發開來,雙腿猛然發力,向前疾沖。
刷!
他宛如一個竄天猴般向前飛掠而去,在林間劃過了一道黑影。
與此同時,泥丸宮的碑林中,一幢無字石碑現出一點火星,隨即,這點火星在原先的古樸石碑上刻出了兩個篆文大字——
符術。
一道道信息涌入了腦海。對大道之炁的感悟,陡然生出。
符箓既是大道之炁凝結之形。
書符者,便是感悟書寫大道之炁。
為何同樣功能的符箓,不同門派的威力不同,既是因為有的門派對大道之炁感悟更深,其書寫的符箓更接近大道之炁之本形。
石碑上所顯現的“符術”,分為九層。
第一層,只需以筆書符,不需開壇祭拜、口誦符咒等繁雜符儀。
到第五層時,便可徒手凌空飛符。
每上一層,畫符速度愈快,符箓威力愈大。
蘇望消化完了腦海中的信息后,便凝神于刻有“符術”的石碑之上,默念了一聲“疾!”
霎時間,碑林底下那濃郁的元炁翻滾而起,形成了一道奔流,盡數涌入了石碑之中。
石碑頓時泛起金光,片刻后,碑林下的元炁已無,那干涸的湖底便又顯露了出來,石碑上的金光逝去,“符術”兩個篆文大字旁,多了兩個篆文小字:一層。
新的信息,在腦海中浮現。
這些信息,便是書符的行炁之法,按一定的經脈路線行炁,便可以自身之炁,引天地之炁,注入符箓之中。
蘇望提升了“符術”后,感覺自己的體內多出了些炁,便知用元炁提升符術,也會增加自己體內的炁量。
這一切發生之時,蘇望仍在飛掠,其甲馬效力仍未消散。
他見甲馬還有效力,便在林中竄上躥下,細細感受著神行甲馬給自己帶來的速度變化。
一些已經沉睡的鳥兒,被他這動作給驚醒了過來,紛紛自枝丫飛了起來,間或發出幾聲鳥鳴。
約莫過了一刻,蘇望才感受到甲馬的法力漸漸消退了下去。
再過了一會兒,停下來后,蘇望便從靈囊中取出了符筆、朱砂、黃紙和一個葫蘆。
葫蘆是在他離開如意樓后,在內城的一個小攤處買的。
買了葫蘆之后,他便到一條河流邊,將葫蘆摁下去,讓河水灌滿了葫蘆。
他在林中找了一塊磨盤大小的石塊,右拳忽而化作了一道殘影,只聽啪啪疾響,卻是瞬息之間,在石塊的上方捶了五拳。
在他力道的控制下,石頭并未碎裂,石頭的頂上,被捶出了一個小坑,坑內便是被他砸出的碎石粉末。
他的命功“鑄命”雖然只是接近一層中期,但他的全身骨骼肌膚已是十分堅韌,碎石裂碑,不在話下。
他吹去坑內的碎石粉末,然后便在小坑中倒入河水與朱砂。
兩者混合,呈現出如血般的深紅色。
蘇望調息行炁,筆蘸符墨,按著符箓書上的甲馬,在攤開的黃紙上筆走龍蛇。
下筆時,他感覺自己的炁勾動了天地之炁,在筆尖與符紙上的觸碰之處凝聚。
書符時,心中忽然生出感悟,他感覺筆勢若是走向另一邊,這符的效力會比符箓書中的更好。
于是,便筆隨意動,順著自己的感悟書符。
約莫過了一刻,他終于畫出了一對甲馬符。
畫好的甲馬,與符箓書中的一對比,只有八成相像。
蘇望當即用紅繩分別將兩張甲馬穿好,然后綁在自己的兩腿之上。
而后,他發現自己不需念咒,只是注炁,便可令這甲馬起效。這便說明了他的畫符筆法,確是比平常的道士高明許多。
向甲馬中注了炁后,一股力量便自甲馬之中生出,向他的周身傳遞而去。
“成了!”
蘇望心中微喜,隨即以甲馬的速度,加上肉體力量,雙腳發力,向一棵樹木凌空一踢。
砰!
樹木被其攔腰踢斷,斷裂的那一節樹干連著樹冠,飛出了幾近一丈,樹冠一邊飛著,其上的枯枝敗葉一邊被風扯下,零零碎碎的飄了滿天。
片刻后,這樹干與另一棵樹相撞,把這棵樹撞得略微歪了一歪,隨即落在了地上,掀起滾滾泥塵。
他借著這一踢之力,來了一個鷂子翻身,向后一蹬。
砰!
又是一截樹干飛出。
約莫兩刻后,甲馬的效力才消失殆盡。
蘇望發現,自己畫的甲馬不僅效力持久,也比自林淼兒處得來的甲馬速度更快。
他也不知自己的“符術”九層是否能對應著符箓九品,但他知道自己畫出的甲馬,就比在林淼兒處購來的九品甲馬效力更強。
“不知兩張疊加,是否有奇效?”
蘇望當即繼續畫符,不到半個時辰,便將兩對甲馬畫好。
畫符,也是對“符術”的提升,畫符的次數得愈多,書符的速度便會愈快,符箓的威力也會愈大。
隨即,他將每一片甲馬用紅繩穿上,然后分別綁在雙腳之上。
而后,向甲馬注炁。
霎時間,力量在每一片甲馬中生出。
他身形一動,在樹林中來回跑動,若是一個普通人在此,看到的便是一片殘影。其速度,比適才快了一倍有余。
“兩相疊加,果然有著奇效。”
試驗了兩對甲馬后,蘇望當即再提筆書符,過了約莫一個時辰,畫出了五對神行甲馬。
他估摸著時間已晚,便把甲馬和畫符的物事收好,離開了樹林,背著月光走回家去。
……
翌日,蘇望道別了家人,一路走向內城,在內城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施展蠱術,確認了周遭無人時,套上了“厲神醫”的裝束。
然后,拉起褲腳,將五對甲馬貼肉綁在自己的腿上。
綁好甲馬,放下褲腳后,他一邊挑小街小巷而走,一邊施展蠱術,御使適才見到的六只蝴蝶,在周邊翩翩飛舞,監視著周遭的一切。
不多時,他安然走進了紫云觀,直往慈航殿而去。
慈航殿前已經排了一條六十多人的長隊,長隊旁,有著三個差役在維持著秩序。
排著長隊的百姓中,有人見到了蘇望,便向旁邊的人低聲道:“是不是厲神醫來了!”
他來之前也聽說過“神醫厲飛雨”的裝扮,只是這等裝扮雖然古怪,但是姑蘇繁華,人口繁雜,其中不少江湖客,也作這種裝扮。因此,他見到這裝扮,倒也不是十分確定此人便是厲飛雨。
“應該是他了,他向慈航殿內走去了。”旁邊的一個百姓回答道,目光緊隨著蘇望的背影。
這百姓見蘇望走進了慈航殿中,嘆了一句,“這神醫肯不收分文,為我們解蠱,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不像這紫云觀,一張治病的靈符,動輒幾十上百兩,如果不是他們的靈符價高,我們又豈會上蠱道人的當。”
這話被旁邊的幾個百姓聽到了,那幾個百姓向左右看了看,見紫云觀的道士離自己尚遠,便無有顧忌,你一言我一語,唾沫橫飛地,謾罵著那高高在上的紫云觀。
……
蘇望走進了慈航殿中,便見到沈芷璽換了一件淺色的長裙,玉立在慈航真人像下,宛如一朵靜靜開放的蓮花。
她見蘇望到來,行了個禮。
蘇望微微點頭示意,徑直走到了屏風之后,在椅子上坐下,道了聲:“讓百姓進來吧。”
殿外的差役聽到了蘇望的吩咐,便即讓第一個百姓進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