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經理一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以的，有什么事情您盡管說。”

司鹿竹解下自己的小背包，掏出紙筆，“刷刷刷——”在上面寫了一行字，交給了銷售經理。

“這張紙條，麻煩你幫我交給剛才進去的那個女人。”

銷售經理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還是接過來，承諾一定會送過去。

顧延澤看著小姑娘奇怪的舉動，倒也沒有多問，兩人一同走出了店鋪。

在外等候多時的顧二立刻迎上來：“BOSS，小大仙，你們買好啦？選了一個什么樣子的啊？是不是我說的那個蓬蓬裙？……還是那個蕾絲花邊的……還是……”

詢問中的顧二注意到司鹿竹的表情，不由的噤了聲。

小大仙一直蹙著眉心，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并沒有聽進去他的問話。

“去開車。”顧延澤出言吩咐。

顧二也不能多問，只能立刻按照BOSS的指令做事。

上車之后，顧延澤一雙龍睛再次看向小姑娘，不由開口詢問：“那個女人……你認識？”

司鹿竹搖了搖頭，似乎明白對方這樣詢問的原因，便解釋道：“剛才我在那個女人身上看到了黑氣。”

黑氣？聽起來有幾分耳熟。

“與我的一樣？”

司鹿竹卻搖了搖頭：“不，你們黑氣不一樣。你是印堂微有黑氣，是被改命格要交噩運的征兆。但那個女人，卻是黑氣纏身。”

聽到這個說法，原本在開車的顧二忍不住透過后視鏡，朝后座看了一眼。

自家BOSS之前不信玄學，他可是一直都信的，對于一些名詞，也比BOSS懂得稍微多一點。據他所知，黑氣纏身……似乎遇到什么臟東西了。

果然，司鹿竹再次開口，印證了他的猜測：“黑氣上有陰氣，那個女人，應該是招惹到了不干凈的東西。”

顧延澤聽著，一雙龍睛動了動。雖然小姑娘沒有直說，但他能領悟到所謂“不干凈的東西”是指什么。

“小大仙，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啊？”仗著要等紅燈，開車的顧二忍不住詢問。

雖然他并不知道兩人遇到了什么女人，但并不影響他當下的好奇之心。

“具體的還不清楚，需要我跟她接觸一下才能斷定。”

得到這樣的答案，顧二不由失望，老老實實的再次開車。

顧延澤再次問向小姑娘：“‘不干凈的東西’也分種類？”

“嗯。最直接的方式，是根據死因來分。因為不正常死亡之后，會一直維持著死亡當時的樣子，訴求也不同，所以，可以以此作為依據分類。”司鹿竹簡單解釋。

話題進行到這里，車內一時陷入沉寂。顧二則悄咪咪的將空調暖風調大了一點。

片刻后，顧延澤若有所思的輕啟薄唇：“是不是跟那個女人不正常的消瘦有關？”

司鹿竹立刻看向男人：“你看出了她消瘦的不正常？”

顧延澤微微頷首。

司鹿竹一雙墨眸凝過去，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那你也有成為玄門中人的天賦。”

“咳咳……”在開車的顧二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自家BOSS的確在很多方面都是個天才不假，但在玄門方面……他立刻腦補出BOSS穿著道袍，手執符箓的樣子，感覺自己的三觀要稀里嘩啦的碎掉了。

“小大仙，不行不行，BOSS他……”

顧二剛想說什么，透過后視鏡感受到BOSS的眼刀，不由一秒閉嘴。

顧延澤看向身邊的小姑娘，一時也不知道對于這個話題要如何接話。好在司鹿竹很快收回目光，似乎剛才的話就只是一句評價而已。

“所以你給她留了字條，是在提醒她嗎？”顧延澤再次開口。

司鹿竹點了點頭：“嗯，黑氣上有陰氣，這是很不好的，會造成比較嚴重的后果。我提醒她了這件事，還留下了我自己的電話。”

“如果她不來找你呢？”

“那我就不管了。”司鹿竹回答的很是干脆。

顧延澤微微一怔。

他以為小姑娘會忍不住好心提醒，就一定會幫忙解決一下。

看出對方似乎有些疑惑，司鹿竹一雙墨眸眨了眨：“我們這一行，并不是見到所有人有事都要管。我只是給她了一個機會，剩下的事情，全憑自愿。”

“我知道！因為有些人根本不信！還會怪小大仙亂講話！”顧二回憶起之前傅珊珊的態度，不由的一陣憤然。

“……這是其中一方面原因。另外一方面，其實對于招惹‘不干凈的東西’這件事來講，有些可能是她自己的主觀意愿。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特意去招惹的。”

顧延澤蹙了蹙眉，他倒是沒有料到還會有這樣的情況：“你是說，兩者之間是做交易？”

“對。”司鹿竹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咦~~~”腦補出與“不干凈東西”做交易的畫面，顧二不由縮了縮脖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哎呦我的天，與‘不干凈的東西’做交易，太可怕了……”

“顧二，有時候禍從口出，要謹言慎行。”司鹿竹透過后視鏡看向顧二，忽然說了這樣一句。

顧二不由一頭霧水：“啊？小大仙你在說什么？我很謹慎的，平常開口說話絕對小心，你放心好啦！……不過小大仙，你說的那種情況真的存在嗎？與那種東西做交易，那得是什么心理素質啊，那……”

“顧二，等下回去公司你告訴財務，你的獎金只發三分之一就好，剩下的三分之二拿出來做賠償。”

后座的顧延澤忽然開口，打斷自己屬下的話。

“啊？”顧二一雙眼睛無辜的眨了眨，“BOSS，我沒惹事啊，賠償什么啊？”

“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你太聒噪了。”顧延澤淡淡開口。

顧二：“……？？？(╥﹏╥)”

不得不說，小大仙就是準啊！第一次知道這種事竟然還能應驗的這么快……

……

翌日。

因為今晚要陪顧延澤參加宴會，司鹿竹只在醫院待了一小會兒，從護工那邊了解了一下爺爺的情況，便很快回來。

在去參加宴會之前，顧延澤還要帶著她去做一下造型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