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回家說。”
很快羅楊來到樓下,見到了正在收拾的眾人,留下了派出所的民警,把這里完全警戒了起來,因為現在這里已經不僅僅是墜樓案,還有孔慶功的案子,牽扯非常廣,已經禁止營業。
但是因為太晚了,所以已經入住的客人,不愿意走的,還是留在這里,被限制在房間內,直到天亮后退房離開。
派出所在最終檢查一邊,沒有任何人逗留,任何將整個賓館貼上封條,然后在這里會留下值班的民警。保證現場不被破壞,至少在孔慶功的案子開庭之前,這里是沒有辦法營業了。
不過這些事跟羅楊就沒關系了,他下樓和楊娜一看,住宿樓已經沒有三組的人了,就直奔主樓大堂而去。
在大堂外面,看到了宋遠山的車,車子發動著,趴在駕駛室的窗戶邊上,和宋遠山說著什么。
看到羅楊和楊娜走出賓館大堂,兩人停止了交談,馬衛山支起身子,嘿嘿的笑著看著走過來的羅楊和楊娜,宋遠山探出半個頭來。
“回去好好收拾他,收隊。”
然后不等兩人回答,踩下油門,車子駛離了賓館停車場。
最后這句話,明顯是對楊娜說的。羅楊不覺得什么,楊娜卻是俏臉一紅。
“馬隊,你還得忙一會兒啊?”
不等馬衛山說什么,羅楊搶先開口,打斷了馬衛山要問的話。
馬衛山一愣,然后順著羅楊的話,就說道。
“哦?哦。是啊,還得清點一下贓款才能收隊。這次多虧你了小騾子,你……”
“那我們先走了馬隊。”
羅楊又打斷馬衛山的話,他可不想在這里再聽馬衛山嘮叨了。拉著楊娜急匆匆走向自己的車,為楊娜打開車門,自己從車后繞了半圈,打開駕駛室,鉆了進去。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砰——
的一聲,車門關閉,馬衛山還愣在哪里。
“嘿——這臭小子,不讓我問是吧。呵呵——”
馬衛山才反應過來,羅楊是不想自己打聽他和楊娜的事。
上了車的羅楊,長舒了一口氣。
“呼——”
“咋滴?不想讓人家知道我們倆處對象?”
楊娜看著羅楊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就想逗逗他。
羅楊聽了這話可是嚇一跳,趕忙解釋。
“花姐,我是那人嗎?我是不想聽馬隊嘮叨。你知道他……”
看著羅楊表情嚴肅的且十分認真的在解釋,楊娜心里一暖,打斷了羅楊的話。
“我信你,開車吧。”
羅楊感覺自己冷汗都冒出來了,等車子發動了,羅楊才察覺到,楊娜是在逗自己呢。
“你逗我的是吧?”
“哼,誰讓你氣我了。”
車子緩緩離開停車場,很快消失在了馬衛山的眼前,馬衛山看大家都走了。那起對講機,一邊詢問著清點贓物的情況,一邊又走回賓館大堂,徑直去了后院住宿樓……
“你說換一種辦法,是什么辦法?”
車子一駛向公路,楊娜就開口問羅楊。
羅楊砸吧砸吧嘴,嘆口氣說到。
“說實話,我還沒想好咋跟你說呢。”
“咱們倆不應該有話直說嗎?”
楊娜說的是心里話,她的性格是這樣,她也沒談過戀愛,她的戀愛觀也是這樣,覺得兩個人在一起處對象了,就不應該在藏著掖著說話拐彎抹角。
“話是這么說。”
羅楊還在猶豫。
“那你就不用跟我說了。”
楊娜的性格可不容羅楊猶豫,你不說,我就不讓你說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你看你咋老生氣呢。”
羅楊瞬間敗下陣來,只好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說。
“我想把我的房子賣了,把錢給王文斌家送去。”
“你想賣房子?那結婚住哪兒啊?”
楊娜聽了,雖然沒炸,但是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語氣多少有點不開心的味道了。羅楊當然也嗅到了楊娜語氣中的火藥味,雖然不濃。
“所以我才說,我還沒想好呢。”
羅楊說完,又是一聲嘆息。
“那你是怎么想的?”
楊娜追問到。羅楊一時語塞,他確實沒想到怎么辦這個事。
“你看哈,我是這么想的……”
羅楊放慢了車速,和楊娜聊著。
“房子是我目前唯一值錢的東西,再加上這個車,都賣了。大不了我騎車上班。但是娶你,又需要房子,不賣房子,那又是一條生命……”
楊娜十分理解羅楊的心情,從內心說,楊娜不想阻止羅楊這樣做,甚至還挺支持他的作法,只是想到結婚,又擔心父母哪里交代不過去。
“那你想好了,我沒啥,實在沒房子,咱們可以住單位宿舍。”
楊娜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羅楊聽了楊娜的話,緩緩的把車在路邊停下,拉好手剎,側過身伸手拉住楊娜的手,看著楊娜的眼睛,良久。
“娜姐,有你真好。”
隨著話音落下,羅楊慢慢的湊到了楊娜的面前,然后在楊娜不知所措的閉上雙眼時,羅楊吻上了楊娜的唇。
凌晨兩點十五,
咔吧——
楊娜輕手輕腳的打開了家里的大門,但是暗鎖還是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啪——
客廳的沙發旁的臺燈,也同時亮了起來。
“爸——,你還沒睡呢。”
楊娜細弱蚊蠅的聲音,和楊國棟打了個招呼。
楊國棟沒有說話,起身沖楊娜招了招手,然后向廚房走去。
楊娜明白,父親是想和自己聊聊案情。就跟著進了廚房,父女倆做賊一樣,躲進廚房,然后悄悄的關上廚房門。
但是說話的聲音依舊很小。
“跟爸爸說說,咋回事兒?”
楊國棟開門見山的問道。
“就是今天白天還跟我們一起采訪碎尸案的那兩個記者中的那個女的,叫劉夏的……”
楊娜快速的把案情對父親敘述了一遍,并且不忘自豪的夸贊一下羅楊。
“羅楊機智的,當場就把兇手給抓住了,而且還現場突審,讓兇手交代了整個作案過程。你猜今天羅楊還干啥大事兒了。”
夸贊了羅楊一句之后,楊娜賣了個關子,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拿出一瓶汽水,擰開蓋子。
呲——
“大晚上的,你少喝涼的,快跟我說說,那臭小子還干啥了?”
剛擰開蓋子的汽水,被楊國棟搶了去,又把蓋子擰上塞回了冰箱。然后楊國棟一邊催促著楊娜快點說,一邊彎腰提起暖壺,拿起一個杯子,給楊娜倒了一杯熱水。
楊娜扁著嘴,繼續說到。
“咱們刑警隊多年的心病,今天讓羅楊給治好了。”
楊國棟聽著女兒說話,一邊把暖壺放下,蓋上蓋子,把水杯遞給了楊娜。嘴里還重復著楊娜的話。
“心病?心病?”
念叨了兩遍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說……孔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