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石菓邊搖頭邊無法接受:“丫頭?丫頭?別睡,別睡好不好?你說你愛漫天薰衣草,我們就去f國莊園攜手去看,我們去你最喜歡的教堂舉行婚禮,你還沒有給我看你穿婚紗的模樣。
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丟下我一個人呢?
丫頭別睡好不好?丫頭你離開我十幾年,我好不容易等你回來了,為什么你不能再等等我?”
時間截止1949.3.28日。
世間一切污穢和灰暗在飄雪的那一刻,消失殆盡。房梁上,常青樹上,放眼望去,四處潔白無瑕。到了晚上,拉開窗簾,關上燈,房屋外的雪會襯著房間里很亮。雪的顏色會在夜晚像月亮--樣帶來點點光亮。踩在雪地上,印下一-排排腳印,壓的實的雪,留下“咯吱”的聲響。
劉石菓喃喃自語:“丫頭,你知道嗎?劉哥哥一直沒有告訴你一件事。
我本名為劉生,源遠流長,生生不息,我母親命名的,代表長壽。
自從丫頭你出生后,我屆時見到你第一眼還是個糯米團子,小臉紅紅的,可愛極了,此后我便把名字改為劉石菓,它的寓意是,想和你開花結果。
我寧可用長壽換和你開花結果,丫頭聽見了嗎?我的名字為你生,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
劉石菓:想和你開花結果……。
門外樺國慶死死盯住眼中的一切。
明初,你怎么不等等二伯帶骨髓來救你,為什么不再等等!
過去拽住劉石菓衣領,揍了一拳在劉石菓左臉頰。
“劉石菓!你個混蛋!”
劉石菓沒有選擇還手,任由樺國慶打罵。
“明初才回國不到20日的時間,沒有你,明初該是好好的,是你,你害死了我大哥唯一的女兒!”
劉石菓垂下頭,未語。
樺國慶強忍住眼中泛起層層淚水。
“李叔,把小姐帶走!”
劉石菓抱緊樺明初:“不要,不要帶走丫頭,丫頭只是睡著了,不要帶走丫頭。”
樺國慶:“是你害死明初的,李叔把他們分開!”
劉石菓松開樺明初,雙膝下跪在樺國慶身旁,抓住樺國慶褲腳:“求求你,我求求你,別奪走丫頭,丫頭身子冷,別帶走她?!?
邊說邊磕頭卑微到極致。
“我還沒有給丫頭結婚,等我們洞房花燭后,我親自,親自帶丫頭下葬……?!?
言語中帶有絲絲的顫抖。
樺國慶思緒順時飄走,發現,是啊她死的時候,自己連最后一面都未見,尋找尸身的事,還是大哥幫忙的,再回過頭,這對年輕人何不成全呢?
樺國慶閉了閉眼冷靜說:“罷了,隨你去吧!”
劉石菓內心一陣感激:“謝謝,我馬上安排婚禮……二伯你也來吧,丫頭唯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樺國慶擺擺手。
劉石菓抱著明初離開了。
李叔走上前:“二爺,怕是不妥吧?小姐才過身,這分明是冥婚。”
樺國慶:“冥婚又怎么了?我和明初二嬸連冥婚都辦不了,分割兩地到陰陽相隔?!?
李叔:“冥婚總是不妥,劉石菓目前可是軍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