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燏剛撐著身子從羽殿的床上坐起身來,就見一個美如謫仙的人向自己走來,她的眼睛都被勾的變了金紫色。
待來人走近,她才看清對方是赫連羽,只是今日他特意戴上了她昨日送的發帶,還換了發型,他發型和衣服的適配度很高,加上他白里透紅的小臉蛋兒,簡直是鮮嫩可口。
她金紫色的眼睛在泛著光,這也表示她被欲望支配,且只要不讓欲望消散下去,她就會一直聽他的話。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赫連羽對她現在的反應很滿意,便故意停下腳步,不再湊近她“多留下來幾日可好?”
“有你陪在我身邊,當然好。”
她現在才剛起床,衣裙和頭發都是亂糟糟的,為了可以和赫連羽更近一些,她忙穿鞋下地去梳洗。
等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向赫連羽跑去抱住,他卻解開她的手,示意她先吃早飯。
燏只得聽話的坐在凳子上,可她現在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根本沒心思吃早飯,一邊盯著他一邊去懟碗里的食物。
硬生生吃了半刻鐘的早飯,都沒吃下去幾口。
“主人,浪費食物不可取?!?
能看不能吃,碗里的食物又索然無味,真的是,不吃了,直接將桌上的食物向前推了一下。
她有不耐煩的表現,可能會讓她金紫色的眼睛散去,到時候可就不好控制了。
“乖乖吃飯,讓你親一下?!?
聽到有便宜可以占,她立馬重新拿回那碗粥將其喝下,從手旁拿過絲帕將嘴擦干,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赫連羽只得將臉湊近,她順勢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當她想要得寸進尺親第二口時,赫連羽卻不著痕跡的躲過。
他現在也不敢看燏的眼睛,欲望可不止對她一個人有用,很有可能也會讓對方也陷進去。
他不給燏親,燏的眼睛非但沒有得到緩解,反倒是變成了代表傷心的靛青色,更是在那里化回原形縮成一團,小狐委屈起來,也是讓人無法直視。
赫連羽為了不著她的道,直接將它抱起送到觴殿,龍翼和凰亞的定力一般,把燏送過去就是羊入虎口,燏雖委屈,倒也會分人,斷不會和觴怎么樣。
燏觴洛陵觴殿,觴看著赫連羽將一只七色彩狐抱著放在床上,就神情淡漠的不去看它,還向自己行禮,不用猜都知道它是誰。
狐貍故意朝赫連羽的方向叫了兩聲,赫連羽也沒搭理它,它這下更加委屈了。
觴剛在床邊坐下,小狐貍直接跑過去來到他腿上假意哭泣,觴只得抱著它,以防它掉落下去。
“姑爺,我今日身體不適,無法分心照顧主人,還請姑爺代勞?!?
赫連羽冷漠的說完這些后,就向其行禮告退,沒等觴應下來,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燏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更加在觴懷里委屈了,觴也不知該如何把她哄好。
在赫連羽離開觴殿后,燏更是直接在觴的腿上就恢復了人形,后從他的腿上離開,半趴在床上生悶氣。
觴肯定不能放任她不開心,便坐在床邊輕哄道:“也許羽今日真的是身體不適,你也不能強求不是?”
他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如果不是為引起她的注意,就是外面有相好的了。
燏這下更加委屈的,起身后就毫無形象的抱著觴,這下什么都沒了,罌粟不喜歡自己,起碼可以說他不喜歡主家,現在連赫連羽都沒了,自己真的無人可用了。
“完了,我身邊沒人了?!?
不管她真心對待誰,那位都會背叛她,都會不喜她,荊南銣是這樣,梁儀璟明也是這樣,她很多臣君都不是真心待她,兩面三刀,弄虛作假,他們狠起來,還真是連他們自己都騙。
觴只得攬著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抬起手輕撫她的頭“有的,你還有我?!?
燏雖然現在很傷心,但很快反應觴也不是自己的了,他屬于那個黃衣女子,他們一起孕育孩子,一起白頭偕老。
自己竟然在霸占別人的人,他是自己好朋友的表弟,自己不能這樣。
燏在反應過來后,忙解開他的手退出他的懷抱,與其保持該有的距離,同時掏出絲帕止淚“我不是故意的?!?
觴怕她這樣會亂跑出去,會說胡話,會胡思亂想,干脆施法揮手讓她昏睡過去,伸手接住她將其打橫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則是守在床邊。
觴只是不再管瑣碎之事,但他也不是傻子,只要仔細想想,不難猜出此事的前因后果。
赫連羽今日佩戴的是紅色的發帶,打扮的異常耀眼,他若是想控制燏,只需提前引誘出欲望,后將其拋棄讓其傷心,到時候只需他勾勾手指,她就會聽他的話。
歪主意都打在燏身上了,那自己就讓他知道什么是作繭自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赫連羽說他今日身體不適,自己當然要找醫者給他瞧瞧,他特意讓自己的親兵去龍凰依族請了邩。
涗是赫連羽親手養大的,且當初掛飾一事,也讓邩對他和顏悅色了幾分,現在他身體不適,邩自然會親自來探望。
燏觴洛陵羽殿,赫連羽還在整理桌上的公文,就見自己寢殿的門被推開,未經允許就能來去自由的人,掰著手指頭數都能數過來,他現如今沒有任何準備,也只能向來人行禮“見過邩尊?!?
他最近為保險起見,會時刻用法術消散燏的所有氣味兒,但他頭上的發帶顏色,卻出賣了他。
觴當日雖穿了絳紅色服飾,但那是給他壓箱底的衣服,即使衣服很新,也可以看出有些年頭。
但赫連羽頭上的發帶款式卻是近期才在龍凰圣族售賣的,悊和他交情不深,且有輩分上的鴻溝,焇根本沒逛過龍凰圣族的集市,如果不是燏送給他的,那就是僭越,亦或是他背叛了燏。
邩從進門就已察覺,但還是故意壓制怒火,沒有表現出來,他今日打扮成這副樣子,很難讓邩不多想“聽聞你身體不適,特來看看?!?
邩的親兵將補品放在桌上,邩則是示意他過來自己為其把脈,赫連羽不敢違抗,只得乖乖入座讓其把脈。
待邩收回手的時候,面色也只是略有緩和,后將目光落在他的發帶上“赫連貴君的發帶很別致,是否僭越了?”
赫連羽不能讓邩知道燏尚在人世,同時也解釋不出這發帶因何而來,如果以他個人到攤位前,攤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賣給他的。
這已經瞞不過他,赫連羽忙起身請其恕罪“請邩尊恕罪,近日屬下的確和一位龍凰守護族的姑娘走的近,這也是她送給我的?!?
這些只要有心,他都可以調查得到,赫連羽若是有意隱瞞,只會弄巧成拙,倒不如說真話。
邩在聽完他的話后,直接將手旁的瓷器掃落在地,眼睛瞬間變成銀藍色,颯和觴身為正夫,可以和自家妹妹說和離,可赫連羽算什么東西?好聽點是夫侍,難聽點連狗都不如,生不出孩子。
自家妹妹待他不薄,只是走了百余年,他憑什么這樣折辱她?
“赫連羽,你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終身不能有子嗣的廢物,有什么資格和小燏兒提和離?出去還不是給人當小?那邊斷了,否則有你好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