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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晉和林芷柔傍晚把陳悅送到學校。

黑色幻影停在校門口，扎著馬尾的小姑娘背著書包從車上跳下來。

林芷柔：“晚上，我和爸爸來接你?！?

“嗯，知道了?！标悙傁蛩麄儞]揮手，進校門了。

陳悅今天到的早，教室沒什么同學。

陳悅趴在課桌上，刷著物理題。

“哎。”陳悅剛嘆氣，就看見謝晟從前門進來。

謝晟走到后排放好背包，“今天這么早？”

“我爸送我來的?！标悙傄娝掷锬弥奂t色的水杯。

等謝晟從水房裝完水回教室，陳悅喊住他。

“我也要去?！标悙偢?。

謝晟嘖了一聲，“你跟過去干嗎？”

陳悅理直氣壯道：“我去看棉棉！”

陳悅也不理會他，自己朝舞蹈室方向去了。

……

舞蹈室里，身著舞蹈服的女孩，站在把桿處，正在壓腿。落地鏡里映著女孩勻稱的身姿，纖細柔軟的腰肢，誘人。

陳悅悄悄走進去，剛想嚇她。

顧棉就回頭了，“悅悅。”

陳悅倒是被她給嚇到了。

顧棉抓著她撓癢，“你又想嚇我。”

陳悅一邊躲，一邊笑道，“我沒有呀?！?

謝晟也從教室那邊過來了，謝晟把水杯遞給她。

顧棉接過，雙手捧著水杯。

陳悅自顧自的坐到瑜伽墊上，悠閑地躺在那兒，翹著二郎腿，看倆人站在窗邊說話。

不知道謝晟說了什么，女孩小臉皺成一團。

陳悅看著顧棉點頭，然后把手里的水杯遞回給謝晟。

顧棉拉著陳悅，“悅，你給我看一遍。”

“錄下來吧，我們等會回放一遍?！?

顧棉：“我沒帶手機?！?

陳悅一臉無奈看著她，“我也沒帶?！?

陳悅對著窗邊的人喊道，“謝晟，手機?！?

謝晟聽見了她們說話，把手機遞給她。

陳悅和顧棉兩人小學那會就一起玩了。

一開始認識是在學校外面上培訓班，陳晉嫌陳悅太煩，就給她隨便報了個興趣班。

顧棉是自愿的，她兒時便喜歡舞蹈。她母親才把她送去上興趣班的。

陳悅小時候比較外向，顧棉正好相反。課間休息的時候，顧棉都是一個人默默坐在舞蹈室的瑜伽墊上。陳悅挨著她，拉著她一起聊天。

后來，小學分班，兩人分到了同一個班，自然而然成為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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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悅和顧棉兩人看了好幾次回放，陳悅也給她指出了一些問題。

陳悅：“哎，年輕真好。”

顧棉笑到：“瞎說什么呀?！?

“我已經(jīng)老了，沒有活力了?！?

顧棉笑她，“你出校門的時候最有活力?！?

“……”

顧棉又跳了幾遍，不斷糾正一些細節(jié)上的動作。

她想追求完美，即便不是極致的完美，她也想表現(xiàn)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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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晟和陳悅從舞蹈室回來的時候，教室里已經(jīng)安靜下來了。

劉超星在教室里來回踱步。

“報告！”

劉超星看了看鐘，“去哪兒了，這么晚才來。快進來。”

陳悅剛翻出英語復習資料，就被人敲了敲桌子。

“出來一下。”陳悅抬頭，劉超星就站在旁邊看著她。

“哦?！?

陳悅心里想，又要挨罵了。

劉超星把她叫她樓梯口，“叫你出來，是想和你說一下中考的事。”

陳悅點點頭，然后又皺眉，“老師，太熱了?！?

劉超星：“……”

辦公室里，女孩坐在沙發(fā)上，對面是班主任劉超星。

劉超星拿著打印出來的成績單，物理那一欄，她的分數(shù)被紅筆打了個圈，60分。

劉超星拿著筆指著物理分數(shù)，“物理?！?

陳悅看了看他，點頭回答他。

“總分是可以上一中的，但是要拿全優(yōu)的話，物理要加強?！?

陳悅一直在點頭，老劉講到晚讀才放她走。

最后還囑咐她，要注意紀律問題，下次再挨科任老師告狀，就讓她去掃地。

陳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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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悅也知道自己的薄弱科目是物理，也不是說偏科，就是單純學不下去，可能是她沒有物理細胞吧。

晚三下課，陳晉和林芷柔過來接她。

陳悅一上車就躺在后座，“唉！”

林芷柔轉(zhuǎn)頭看她，“怎么了？”

“物理好難?！?

陳晉提醒后座的人：“安全帶?！?

“哦?！标悙偣怨韵瞪习踩珟А?

林芷柔：“回去叫哥哥教你?！?

陳悅估計是繼承了林芷柔的完美基因，對物理也是學不來的。

“我也不會物理呀，實在不行，叫爸爸教你吧?！绷周迫嵫a充道。

陳悅無力地躺著，點頭應著她的話。

林芷柔看著女兒一臉痛苦的樣子，太像以前的自己了。

她偷笑，戳了戳旁邊的陳晉。

“我以前也這樣嗎？”

陳晉看了眼后座躺著的小人，又轉(zhuǎn)回頭看前面。

“你以前可不止這樣?！?

林芷柔：“？”

陳晉提醒她：“你以前寫論文給自己寫哭了?！?

林芷柔無話可說了，她的畢業(yè)論文還是陳晉在她旁邊才寫出來的。

林芷柔不說話了，看著窗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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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升到九樓，陳悅也清醒了大半，單手提著包進門。

陳晉和林芷柔在后面，林芷柔追問他。

“我哭了？”

陳晉一臉無奈地看著她，林芷柔理解的就是，難道你沒哭嗎？

林芷柔撇了撇小嘴，很不滿：“我沒有?！?

陳晉：“行，那今晚讓你哭?！?

林芷柔一臉復雜地看著他，想掙脫他的手，奈何陳晉用力握著她。

林芷柔嚴肅地看著他，“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說這種話。”

面前的女人臉都紅了，“我說了什么？”

“你說了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

“那我不說了?！?

林芷柔剛想說這次認錯態(tài)度很好，就聽見他說，“直接做?！?

這說的什么混賬話，這人還要不要臉。

當晚，陳晉就用實力證明了他說的話。林芷柔哭著求饒也沒用，她越哭，他越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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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陳悅吃了點面包就回房間休息了。

-悅悅悅：你明天還請假嗎？

-J：好了。

-悅悅悅：知道了。

-J：要睡覺了嗎？

-悅悅悅：嗯。

-J：去睡吧。晚安。

-悅悅悅：晚安。

陳悅不知道的是，對面樓的陽臺上，男孩看著她房間的方向，看著她房間的燈亮，燈滅。

晚安，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