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閣這樣的戰斗渣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死掉？

在顏柱的追問下，程雯雯猶豫了很久，她終于把程天閣的事說了出來，她的親生父親卷入了一宗假鈔詐騙案。

程雯雯自小的愛好就是畫畫，因為弟弟秦杰上了少年宮學畫后，陳德怡就不讓她再學了，她就一直偷偷自學。

那天她在外灘畫畫，遇到了一個說著外語、金發碧眼的老外，說她很有畫畫的天賦，畫得多么多么的好，不去羅莎國的列賓美院進修實在太可惜了。

這個老外三十多歲，西裝革履，風度翩翩，說話很好聽，很顯然是個有修養的有學問的外國人。

瓦羅嘉告訴她，他來自羅莎國的圣彼得堡，名字叫瓦羅嘉·格里高利雅夫，是一名動力學博士，正是援助乾國的羅莎國專家，今年才剛剛被安排到乾國來工作，他十分欣賞程雯雯的畫作，并用五元的高價當場買下了她的畫。

瓦羅嘉和程雯雯攀談了一會，說邀請程雯雯去街邊的一家咖啡館詳談。在這個年代，羅莎國專家可是塊金字招牌，哪怕是認識也是一種光榮，因為在學校學過一年俄語，現在遇到一名羅莎國專家自然非常高興，程雯雯想了想就答應了。

喝了咖啡后，瓦羅嘉還跟她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程雯雯想問問瓦羅嘉在哪里工作，可否留個聯系方式，瓦羅嘉拒絕道，自己的工作單位和聯系方式都屬于軍事機密。

最后程雯雯把一直有聯系的程天閣的電話號碼給了他。

后來，瓦羅嘉和程天閣父女見過一面后，瓦羅嘉就告訴程天閣：他喜歡收藏古董，但是他在乾國認識的人很少，可以從程天閣父女手上高價收購一些乾國黃金首飾，如果沒錢，他可以先提供資金，給他們百分之十的提成，以后還可以幫程雯雯聯系去列賓美院學習。

從瓦羅嘉手上拿到一千元嶄新的五元鈔票后，程天閣高興的要命，這么多錢買一個大房子完全沒有問題的，于是馬上就答應了。

過了兩個星期，程天閣利用手里的鈔票偷偷和周圍的親戚朋友購買了一些黃金首飾。

瓦洛嘉在收到這些黃金首飾之后為了表達感謝，他也送給程雯雯一個禮物，一枚鑲嵌著鉆石的黃金鉆戒！表示這是給程雯雯以后的訂婚禮物，請一定收下，同時他還告訴程雯雯，列賓美院看過程雯雯的畫，已經同意接收程她為留學生了，只要她耐心等待他的消息就可以了，程天閣父女自然又是一通千恩萬謝。

等了一個多星期，再也聯系不上瓦羅嘉了，而此時有個親戚找到他，說那些鈔票是假的，這種造假技術幾乎以假亂真了，很可能是邊境那些破壞分子印發的假鈔，趁著還沒多少人知道，讓他趕緊把那些首飾要回來。

程天閣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和程雯雯交代過后，連夜跑了。

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吊死在靈隱寺的一顆樹上.......

在這個時代，私賣黃金都是違法的，他們根本就不敢報案，江燕就是因為販賣假首飾而被抓了。

顏柱聽后，肺都氣了，這個羅莎國專家肯定是假的了，這幫人很可能就是一伙的。

顏柱問程雯雯要了瓦羅嘉給她的那張五元假鈔和鉆石戒指，讓她先回去睡覺，他來想辦法。

程雯雯走后，顏柱走到大馬路的一段偏僻處，把一根細鐵絲插入電線桿里開始給空間充電。

充了一個多小時，顏柱發現空間又有了新的變化，除了大蟒蛇沒有什么動靜，一個直徑十八米大的胡峰蜂巢樹立在空間頂部，十幾萬只巨大的胡峰圍著蜂巢嗡嗡嗡飛舞，幾百條小蛇和上千小雞崽破殼而出，而那些雌性羚牛全部生下了雙胞胎小羚牛。

新生的兩百多頭小羚牛寶寶全身毛色為黑棕色，頭上還沒有成年羚牛標志性的“牛角”，好奇的小眼睛和時刻豎起的小耳朵，頸及頜下垂順著“短胡須”，乖巧地跟在媽媽身后咀嚼著嘴邊的螺旋藻。

一下子多了這么多動物，把整個空間擠得滿滿登登的。

顏柱把那張嶄新的五元假鈔和鉆石戒指放入空間中進行分析，戒指當然是假的，所謂的鉆石戒指就是黃銅玻璃造的。

顏柱把假鈔和戒指進行交叉驗證，把其中交叉殘留的獨特氣味分離出來。

一條食指大的初生眼鏡王蛇伸出殷紅的蛇信，反復辨別和識記這個獨特氣味后，顏柱把它放了出來。

顏柱按著小眼鏡王蛇的指引，走了二十多分鐘，來到了外國語學院的一個男生宿舍，可是里面沒有一個人在，于是就回家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再次到外國語學院，顏柱謊稱是上面來的調查員，從其他同學中探聽到，這個宿舍的幾個同學都到導師蔣家寶教授家里去了。

于是顏柱又馬不停蹄趕到蔣家寶教授家中，誰知那個獨特氣味并不在其中，聽說其中一個學生王大山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顏柱追問是誰把他叫走的，張教授對突然闖到他家里來找他的學生顏柱十分不解，開始不太配合，后來顏柱說他們涉嫌假鈔和販賣假黃金，并把真假幣的區別跟他詳細說完后，張教授這才將實情全部向他說出。

原來喊走王大山的不是別人，正是顏柱正要找的瓦洛嘉。

他對顏柱坦白說，其實開始是他先認識瓦洛嘉的。

蔣家寶說某日在虹口公園偶然間遇到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在魯訊墓前憑吊，口中慢慢地說著俄語，于是他就用俄語試探著與其聊天，結果對方告訴他自己是羅莎國專家，名叫瓦洛嘉。蔣家寶因為自己的專業就是俄語，于是和他很愉快的攀談了起來。兩人越聊越投機，就相約下周在同樣的地點再次見面。

第二次見面，兩人還和上次一樣長談，蔣家寶向其大吐苦水，說自己在教學和工作上的各種挫折和上級的打壓。

瓦洛嘉開始的時候沉默不語，最后他向蔣家寶建議去羅莎國講學，說他可以介紹蔣家寶去羅莎國，還能幫助其在國家級的專業學術刊物上發表論文。

這兩樣在現在的知識分子看來都是夢寐以求的，蔣家寶當然是一口答應，于是兩人關系又近了一步。

而這沒過多久，同樣的戲碼又開始上演，瓦洛嘉開始以購買古董和黃金首飾為由，分兩次向蔣家寶購買了一千五百元的黃金首飾和一些金條，因為那些錢基本都花出去了，蔣家寶卻絲毫沒有對其身份產生懷疑，還邀請其去他家里做客。

瓦洛嘉與王大山正是在蔣家寶家里認識的，也是蔣家寶介紹他們認識的，其實蔣家寶是好意，想讓他的學生去多與外國人接觸練習外語。

這個王大山這年只有二十三歲，之前家境十分優越。因為生父在他幼年就得了肺結核去世，母親隨即又嫁了一名醫生，去年他的繼父被發配到清海勞動改造。按照現在的正策，他出身在這樣的家庭，大學畢業后必然會被分配到偏遠的地方工作。

自從要了王大山的聯系方式后，蔣家寶教授就很少見過那個瓦羅嘉了

顏柱在聽蔣家寶教授介紹完情況以后分析，現在有了很多線索，決定要立刻找到這個王大山和瓦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