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呈一股獨特的風(fēng)景,上方河道流水堆積,向兩邊彌漫開來。
結(jié)了冰的地方,有不少水流下來,呈階梯式遞減,約莫三十米長短的河流露出了下面的河道。
看著河底下一塊大石頭,李魚冷哼一聲,左手拍出一掌,“砰”一聲,大石塊瞬間炸成碎片。
同時上方河流的冰塊驟然炸裂開來,阻塞的河水瞬間沖刷而下,水流在李魚掌法的余勁之下蒸發(fā),瞬間霧氣蒸騰,在陽光下閃耀著七彩之光。
李魚心里咯噔一下,因為那冰塊不是他炸開的,此刻霧氣升騰,七彩之光照耀得視線模糊。
驀然,河道之下,接連“砰砰砰”,好幾塊不太大的石塊炸裂開來。
李魚手持寶劍,一劍橫掃,劍氣劃過之后,霧氣和碎石瞬間消散。
一道身影伴隨著青光卻在李魚劍勢將收未收之際,從一塊已經(jīng)有點碎裂的石塊下沖了出來,伴隨著一聲怒喝,“去死!”
李魚本能的扭身一掌,掌未至符清霖頭顱,身軀驟覺一疼,已經(jīng)被符清霖一劍刺入小腹。
符清霖一劍刺入李魚小腹,臉上青光猙獰的像變了一個人,正要扭轉(zhuǎn)劍身,再次絞碎李魚丹田。
“砰”一聲,李魚左掌轟在符清霖腦門上,火光四射,符清霖頭顱后仰的同時,毛發(fā)竟在一瞬間化為飛灰。
強大的勁道推得兩人身軀各自往后面倒退。
符清霖吐出一口鮮血,雙手握劍一擰,李魚哀嚎著手中長劍一扔,長劍從右手脫離,一下子扎到了符清霖心口之上,透體而出!
而李魚身軀被符清霖擰轉(zhuǎn)的長劍一劃,從丹田處劃過左腹,血流如柱。
兩人都哀嚎著倒退,瞬息之間,兩敗俱傷!
“噗”一聲,李魚砸在了上游洶涌而下的河水里,河水瞬間淹沒了他。
“砰”一聲,符清霖砸在了下游的河道上,劃出一道鴻溝,泥土飛揚。
洶涌的河水瞬間涌下,李魚在河水里,顧不得傷勢,順著河水快速接近符清霖,一掌拍出,掌中拍出的河水瞬間結(jié)成了冰柱,朝符清霖而去。
心口被黑鐵劍扎了個透心涼,符清霖剛剛從地上掙扎著起來,情急之下,手中長劍往前面一扔。
“鏗”一聲,冰柱與飛劍相擊,才洶涌過來的河水“噗”一聲,再次炸裂開來。
李魚悶哼一聲,被河水沖刷到了腹部傷口,疼得他差點喊出來,看到符清霖身形再次倒退,李魚心念一動,插在符清霖身上的飛劍瞬間扭轉(zhuǎn),再往后飛回。
李魚只可惜這飛劍還不是本命飛劍,否則此刻插在符清霖心口之處,只需要他念頭轉(zhuǎn)動,就能絞碎符清霖的心口,此刻卻只能讓飛劍轉(zhuǎn)了一下劍身而已。
符清霖忍不住再哀嚎一聲,心口處開始血流如柱,人隨著洶涌的河水往下游而去。
李魚身形從河水中拔起,那黑鐵劍才收到手上,一劍揮出,一道粗如三米的灰蒙劍罡就砸向符清霖。
符清霖人在河底腳一蹬,身形往斜后方飛起,本命飛劍亦隨著他身形倒退,才飛出水面,眼看劍罡臨身,慌亂之中,周身青光大放,一劍向上撩起。
雙方劍氣交接,那河水又遭了殃,再次炸裂四散開來,水霧彌漫。
李魚身后出現(xiàn)三道青灰翅膀虛影,在符清霖驚駭?shù)难酃庵校硇慰焖俳咏粍M掃過去。
符清霖縮劍豎著格擋,“鏗”一聲,符清霖口吐鮮血往后砸去,劃出一道巨大的鴻溝。
李魚得勢不饒人,身形快速接近,一劍劈下,再次“鏗”一聲,符清霖手中長劍竟然被李魚劈得往他臉上劃了過去,斜著劃破了符清霖的臉頰。
符清霖哀嚎著后退,右眼和鼻子和大半張臉被自己的飛劍割傷。
李魚抽回長劍,再次劈下,符清霖哀嚎一聲,倉促用右手往左邊一遞。
“鏗”一聲,李魚長劍擊在符清霖劍柄之上,砍掉了符清霖握劍的右手手指,符清霖手中長劍飛了起來。
符清霖臉更是被自己的飛劍絞爛了大半張臉,右眼到鼻子處血淋淋的,看起來瘆人的很。
李魚手中長劍劈了下去,劈在了符清霖脖子之上。
符清霖此刻竟然不哀嚎也不閃退,脖子反而往左邊一擰,夾住了李魚的飛劍,僅剩下一只左眼如毒蛇般看著李魚。
左手手上出現(xiàn)一把長劍,快速往前一捅,惡狠狠的說,“死我也要再次廢了你!”
“噗”一聲,長劍捅進了李魚的腹部。
李魚只覺得疼得不知怎么形容,哀嚎著扭轉(zhuǎn)劍鋒再一切,“噗”一聲,符清霖頭顱和右肩肩胛些許地方飛了起來。
而李魚腹部卻也一疼,竟然被符清霖往右再切出一道巨大的傷口。
河水終于又涌了下來,河道一點點的恢復(fù)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驀然,一道身影從河道里沖了出來,濕淋淋血淋淋的倒趴在河灘邊。
李魚氣喘吁吁看著頭上的太陽,“他娘的,真疼,丹田好像又被絞爛了,這符清霖還真夠狠的;咦,好像有人來了,看樣子是百劍宗的人?”
李魚把從河里符清霖手上戒指拿過來的收了后,余光看到左邊河流下有人飛了過來,足足有二十幾個。
李魚頓時放棄了重塑丹田的舉動和念頭,“我要借此離開這百劍宗。”
二十幾個人聯(lián)袂飛來,領(lǐng)頭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女子和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女子。
那三十來歲的女子身高很高,身段還算玲瓏窈窕,臉蛋卻平庸至極,乏陳可善。她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躺在河灘上的李魚,指著前方道:“李魚好像在那邊!”
那名十六、七歲的少女加快了速度,看到前方的身影,秀美的臉蛋上,神情既激動又有點擔(dān)憂,喊了一聲,“公子!”
她穿著一身白色衣裳,身高不太高,但也不太矮,卻是凹凸有致,體態(tài)玲瓏,秀美的臉蛋上有那么一股冷清的氣質(zhì),看起來又有點特別。
她急沖沖的沖到李魚身邊,彎腰把李魚抱在了懷里,一點也不顧飛來的眾人。
捧著李魚的頭顱,看著李魚臉色蒼白,她如水的眸子瞬間就彌漫了水霧一般的眼淚,“公子,你……沒事吧?你不要嚇?biāo)獌骸!?
她的眼淚滴到了李魚的臉上。
李魚本想裝死的,此刻卻不得不睜開了眼睛,因為這記憶里的李魚的侍女凌霜抱的他實在有點緊,讓他有點不好意思。
李魚睜開了眼睛,左手拉了一下凌霜的右手,“霜兒,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
凌霜眼淚掉下來的同時,笑了,“公子,太好了,你回來了。”
李魚掙扎著從凌霜懷中起來,看著眾人,有氣無力的道:“見過云千慧長老,掌門和諸位前輩。”
那名三十來歲的女子看著凌霜攙扶著的李魚,上看下看了幾眼,開口道:“李魚,你丹田又被絞碎了?”
眾人神態(tài)各異,陳浥上前一步,“李魚,符清霖那惡賊呢?這里似乎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的打斗。”
李魚看了看他,“符清霖已經(jīng)被弟子殺了,尸首就在河里。”
陳浥轉(zhuǎn)頭道:“派人去河里打撈尸體,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李魚丹田都被絞碎了,那符清霖老賊練有邪功,恐怕還有手段逃生。”
凌霜拿出一好幾枚丹藥,“公子,快吃藥療傷。”
李魚頭一低,吞食了凌霜手上的三顆丹藥。
那云千慧皺著眉頭,看著李魚還在冒著鮮血的腹部,“丹田又碎了,還怎么療傷?快坐下,我?guī)湍恪!?
李魚苦笑了一下,“多謝云長老。”
李魚直接盤腿坐下了,云千慧拉著他左手,運輸氣勁,催動李魚體內(nèi)藥力,同時開口道:“凌霜,幫李魚處理傷口。”
凌霜蹲下身子,伸手從李魚身上已經(jīng)破裂的法袍上探了進去,一點一點的幫助李魚肉體重修。
沒多久,有人從水里撈出一顆有點變形了的頭顱和身子,“掌門,找到符清霖的尸首了。”
“還有他的劍。”有人接著喊道。
陳浥上前一看,松了口氣,“這廝算是死了。”
轉(zhuǎn)過身子,陳浥看著正在療傷的李魚,拿出一顆丹藥,“云長老,這是六階丹藥,李魚這次立了大功,我一定好好嘉獎他。”
云千慧接過丹藥,開口道:“李魚,張嘴。”
李魚張開嘴吃了飄在嘴邊的丹藥。
眾人都圍著李魚三人,有兩個身影一微胖一高瘦,互相看了眼,默契的后退了好幾米遠(yuǎn),那高瘦的低聲道:“費兄,符清霖死了,李魚丹田又碎了。”
費章透過人群看到凌霜蹲著的身影,低聲道:“還有她那侍女呢,我聽聞她在千劍宗可是表現(xiàn)極佳啊,修行速度快的很,才去了不到半年,就已經(jīng)從煉氣期修到結(jié)丹了。”
“在我們百劍宗也修到了煉氣大圓滿,不過半年就突破到金丹期也的確是厲害,那我們怎么辦?李魚留在這,我們?nèi)兆涌峙虏缓眠^,他那侍女修為超過我們恐怕也就十年八年的事,難保不找我們麻煩。”
“我們現(xiàn)在有了功法,要不脫離百劍宗?”
“看到掌門沒?就他那副模樣,會輕易放我們走?恐怕出了山門我們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