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植？”李密朝黑暗方向扭頭，雖然沒有看到那個男人，但是他已經聞出了那個男人的氣味。

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并且還沾染著一絲血腥的味道，談不上好聞，但也不至于讓人作嘔。李密在老約翰的辦公室聞到過類似的氣味。

沒錯，就是氣球身上的味道。

“沒錯，一株和冰核一起伴生的靈植，冰晶果。”氣球說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這種果實基本上可以看成一顆巨大的冰核，只有當它發芽的時候才能看出與其他礦石的不同。”

“那么先生，他聽到的哭聲是它發出來的？”莫利亞指著李密問道。

先生？莫利亞居然對氣球這么尊重？李密好奇地打量莫利亞，只見他臉色凝重，但沒有李密想象中的緊張感。

于是李密開始好奇他們之間的關系。

不過很顯然氣球不會給李密很長的思考時間：“差不多吧，根據一般靈力學的說法，靈植存在的基礎就是靈力，靈力越高它們的行動方式就越像人，如果按照這個情況來看的話，這個靈植在剛出生就可以發出微弱的嬰兒哭喊聲，這已經證明了它的潛力。”

潛力？李密聽到這個詞開始興奮起來：根據一般小說的描述，這豈不是——

“李密你干的很不錯，等我收服這株冰晶果后，就會給你獎勵。”氣球的話打斷了李密的妄想，“現在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聽到這句話，李密無奈地和莫利亞對視了一眼，然后轉身離開。

“等等。”氣球的話讓李密滿懷希望地再次轉身。

“告訴老約翰，我收服這個靈植需要兩天的時間，讓他按時給我送飯過來。”氣球說道，“還有你李密，最近不要瞎跑了，就住在這里等我弄完事情即可。”

氣球說完話后，就徑直地走到冰晶倉庫里，然后“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只留下石化的李密在原地發愣。

“你還愣在這里干啥，走啊。”莫利亞拍了拍李密的肩膀。

“啊？好的。”李密說道。

之后他們就從地下倉庫來到了地面，莫利亞和李密告別后就去找老約翰，而李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仔細思考了一下，只能嘆一口氣。

“去找利馬吧。”李密嘆了口氣說道。

既然鬼眼蒼耳的肥料弄不到，那他就只好先去找狼鉤果的材料去了。

“希望利馬還在那里干著。”李密說道，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天空——早晨過來的時候沒有柴帆，此時正好有點餓了，不如兩件事一起解決。

于是他轉身朝利馬的店鋪走去——順便說一句，利馬的店鋪距離金魚貸非常近，這也就是為什么保羅會每天都去吃“豬排”的緣故。

不過雖然說很近，但是李密也走了將近十分鐘，等到他進去的時候，他就驚訝地發現這家餐館站柜臺的并不是他熟悉的利馬老板，而是一個歲數和利馬差不多大的老太太。

此時雖不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但是餐館里面照樣有幾個在白天喝酒的混子賴在那里。

這應該是利馬的妻子。李密心想著，就繞過那些喝酒的家伙來到了這個老太太的面前。

“一份烤魚，一份啤酒，對了，再給我一個面包。”李密說著坐到了老太太的面前，這里的柜臺是可以吃飯以及喝酒的，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柜臺上有一個菜單，他剛才就是順著這個菜單點的。

他現在可不相信利馬會將狼肉全部處理掉，因此他決定先吃一些比較安全的食物。

只不過這個酒館什么時候進的魚，上一次很明顯沒有啊？李密拿起柜臺上的手寫菜單思考到，新墨的香氣撲鼻而來。

“烤魚，面包，還有啤酒？好的馬上來。”老太太用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語氣說道，然后轉身到廚房里面準備食物去了。

李密看著老太太的身影，不自覺地揉了揉眼睛。

不知為什么，他總感覺他從什么地方見過這個老太太。

可是他最近接觸的家伙不是死人就是極度危險的家伙，他也沒接觸過老太太啊。

李密撓了撓頭，但決定不思考這個問題，并且耐心等待食物的上桌。

這三種東西都是非常簡單的食物，因此李密只等了不到三分鐘，這些食物就被老太太用一個大盤子盛起來放到了李密的面前。

“等一下女士。”李密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老太太，“我沒有點烤串啊？”

李密指著面前的大盤子，里面除了他點的烤魚面包啤酒以外，還有三個用大鐵簽子串起來的烤肉串。

這烤肉串上的肉塊每一個都有李密的大拇指大小，并且撒上了很多辣椒面，看起來非常地誘人。

但問題是是李密并沒有點這個東西，并且他也不放心這上面使用的肉類。

“放心吧，這是贈品。”老太太笑瞇瞇地說道，“并且這是用豬肉制作的，放心吃吧。”

老太太說的最后一句話聲音非常輕，只有她和李密能聽到。

而李密聽到這句話后心中一驚，連忙問道：“那利馬老板……”

“吃完再說。”老太太打斷了李密想說的話，然后扭頭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就在李密坐下的這么一小會，酒館來了一些客人——此時已經到中午，附近工作的人來到餐館準備享用他們的午餐。

李密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影響他人的生意，于是搖了搖頭，開始吃他的午餐。

他不覺得這家餐館會把烤魚上的魚刺處理干凈，處于先果腹的心理，他拿起贈送的烤肉串，小心翼翼地將上面的一塊烤肉放進嘴里——之所以這么小心是為了防止這里面用的肉類，如果他察覺到不對就會立刻將肉吐出來。

然后他將烤肉放入嘴中，仔細地咀嚼，之后眼睛猛然睜大，接著講烤肉吐到盤子里。

這吐出來并不是因為這塊肉是狼肉或者其他什么肉，而是這股味道他似曾相識。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李密喃喃自語到，然后一個起身，快步走進了柜臺后面的廚房——他甚至因為起身過快而讓他坐的板凳倒在了地上，并且也打翻了裝著自己午飯的盤子。

不過他現在也來不及收拾這些東西，他連忙來到后面，然后看到了他認識的“熟人”。

沒錯，就是那個失蹤的燒烤攤老板。

一回生二回熟嘛。

“果然是你。”李密說道，“那么那個婦人就是——”

“是我，”李密轉身，看到了那個老太太，但此時她的聲音并非那種老年人的聲音，而是一種輕快的少女聲。

“啊，那個被狼人抓走的服務員。”李密說道，“那么利馬老板去哪里了？”

既然這個地方被這兩個家伙占了，那么李密就有必要關心一下利馬老板的安危了。

“他去旅游了。”服務員冷冰冰地說道，“第六主城，他和威利一起去的。”

“嗯？”李密驚訝于服務員透露的情報，“你是說他們兩個摒棄了前面的誤會，并且還——”

“夠了，這和你無關。”服務員打斷了李密的猜測，“他們兩個臨走之前要我們全力幫助你，但現在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事情？”李密重復這句話。

而服務員立刻對他進行了解答：“三分烤豬排，四份烤魚，對了，還有二十個豬肉串，抓緊時間烤，那幫家伙趕著上班。”

這是對燒烤攤老板說的，并且李密也隱隱約約聽到從外面傳來的不滿聲。

“如果沒什么事，等忙完再說。”服務員說完就離開了餐廳。

好吧，開店要緊。李密無奈地聳了聳肩，并且開始思考著這今天第幾次講話被別人打斷。

“對了，你的盤子翻了，需要他重新做一份給你嗎？”服務員說道，“對了，我叫瑪莎，他叫羅森，沒有姓氏。”

“瑪莎，羅森？”李密重復他倆的名字，“嗯，好名字。”

然后他就離開了這個燥熱的廚房，回到餐廳開始等待自己重新做好的午餐。

過了一會，午餐被送上來，烤魚面包啤酒，少了剛才贈送的肉串。

不過李密也不敢問，只好聳了聳肩，開始消滅這些食物。

吃完午餐的李密看著周圍已經坐滿人的柜臺，想了想，有要了一杯啤酒開始繼續等待瑪莎和羅森工作的結束。

大約是下午三點左右，進進出出的客人終于走光了，瑪莎和羅森收拾完桌子，并且將餐具一股腦推進盛滿肥皂水的水池后，兩個人來到了李密的面前。

這個狼人事件中最弱的兩股勢力終于開始他們之間的談話。

“姓名都不必說了，畢竟剛才已經介紹過了。”一開始瑪莎就直接點出主題，“我們來說說這件事該怎么處理？”

“不是已經處理完成了嗎？”李密說道，“一切事情都是狼群干的，還有什么問題嗎？

“小鮑勃死了。”瑪莎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他不是狼群殺死的，殺死他的另有其人。”

李密聽到這句話，瞬間緊張了起來，而瑪莎接下來的話讓李密更加緊張。

“我們懷疑他的死亡，應該和最近出現的非法靈植學家氣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