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后,一行人走出飯店。陸小北告別眾人,獨自向主路走。林晚夕小跑著追了上來,喊住他:“等等。走,我送你。”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不就是吳詩語那里嗎?放心,我不生氣。”
“還真猜錯了。高局約我喝茶。”
“高局?沒事兒。我送你過去。”林晚夕說。對高瑞和為什么這個時間點還找陸小北喝茶?林晚夕雖有好奇,竟也沒有過問。兩人坐上車后,倒顯得有些拘謹。自從上次林晚夕告白后,陸小北總是刻意回避與她獨處。因為他的心里也有她,是在那一個寒風習習的問訊室里猝然遇見了愛情,于是勾連起來今生的塵緣。
送陸小北到達目的地后,林晚夕就回家了。在一個古樸深幽的茶樓,陸小北見到了前段時間攔路的那個老人。與之前不同,老人似乎變了模樣,頭發由黑變白,精氣神倒是極好。“算命的?”陸小北脫口而出。
高瑞和見狀,趕緊圓場,“什么算命的?尚老,別介意。這就是陸小北。”
“不打緊。”
“小北,這位是尚老。”高瑞和再次向兩人做了詳細的介紹。到這,陸小北知道了這個老人叫“尚老”,也知道了他是大名鼎鼎神威集團的董事長。他雖然知道了一些情況,但心底對老人的疑問卻有增無減,“這個老人為什么要裝作算命人呢?”
高瑞和、尚老已經點了紅茶,茶已上桌,杯子里熱氣騰騰的。陸小北要了一杯鐵觀音。當茶香滿溢,尚老表明了來意,說之所以請高局安排這次見面是為了認識一下陸小北。
“認識我?”陸小北心里有一萬個難以置信,“我又不是達官顯貴,認識我干什么?”
陸小北一臉疑問。尚老似乎看出了他內心的疑慮,進而補充道:“我最近看了新聞,知道警局有你這么一個斷案如神的人,自然是想認識認識。”
“尚老過譽了。”
三人又是東拉西扯了一番,盡是閑話,談時事、談哲學。本以為自己有些哲學功底的陸小北,聽尚老娓娓道來談哲學,頓時對尚老的學識佩服的五體投地。尚老談論的哲學,早已超脫了人類一般意義上的哲學,倒摻雜了一點神學。
夜漸深。三人告別時,陸小北問尚老之前為什么知道自己會出事?尚老笑而不語。尚老的迷之微笑一時之間讓陸小北摸不著頭腦,感覺對方神神秘秘。
在回去的車上,高瑞和對尚老說:“我一直以為你們認識呢?沒想到這是你們第一次見面。”“見過一面。我特別喜歡這個年輕人。以后還請您繼續關照他。”“那是自然。”高瑞和也不深究尚老與陸小北的淵源。
陸小北打了個出租車,往吳詩語家趕。隨著汽車的抖動,不多時,他竟然睡著了。夢里,他來到一處勝似仙境的地方,微風徐徐,溪水潺潺,美景如畫。顧盼間,兩只麋鹿從遠處走來。陸小北趕緊躲到一邊。兩只麋鹿走近,居然邊走邊說話,聲音、語氣與人語一般。陸小北一陣驚訝。他能夠從兩只麋鹿聲音中分辨出來它們的性別。
公麋鹿說:“自東西方神界大戰以來,東方戰敗,許多舊時的老友都已消散,東方神界自此隱匿,西方神界占據東方。說來,總讓我感到傷感。”
“是啊。但這就是天道。活下來的要懂得知足。九天玄女曾說過幸福是一種內心的感覺。內心的雜念、欲望越少,就越容易感到幸福。我們要順應天道。東方神界的出路在于新能量精元的崛起。”母麋鹿道。
“這個能量精元在哪里呢?”
“太上老君、楊戩定能找到。對了,我聽說斗戰勝佛的神兵‘定海神針’散落在泰山各處。我們要馬上將這個消息告知太上老君。”
“是啊。北海洞窟陰司地府的魑魅魍魎四鬼王也在尋找這個神兵。我們必須要在他們之前找到神兵。”
陸小北又聽兩只麋鹿交談了許久,感覺時間過去了數小時。直到出租車司機叫嚷著“老師...帥哥...小伙子,到了!”,他才從夢中醒來。他付過錢后下車。他感覺這個夢過于真實了,“難道世上真的有神仙?有鬼魂?”。
回到吳詩語家,陸小北還是心事重重。吳詩語問他怎么了?他把剛剛夢中的奇事講了一遍。她說哪有什么神仙鬼魅?倒是有妖精,來,讓妖精親親。說完,她就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