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說,我身破萬法。”再次從雨山的口中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身軀已經開始散發出了更濃郁的魔氣。
如果說之前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魔將,那么現在他就是俯視眾生的魔王,周身的魔器不斷的在他的周身彌漫。
面對這個時的雨山,那名尊者心中也是沒有了絲毫輕視。“不錯嘛,看來我的熱身運動也該結束了呀,卑微的凡人,接下來就讓你看一看神的力量。”
“吼”隨著這一陣仿佛遠古傳來的魔音一般,一把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長劍周身彌漫著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
雖然他面色只是嚴肅了一些,可是眼中輕蔑之色依舊存在,因為他有自信,他是一族的王,他是凌駕眾生的尊者。
“我這一劍曾斬天仙,退仙王,退宿萬先兵,此劍名為仙泣。”只見尊者用手撫過手上漆黑的魔劍,眼中盡是自信,這次魔劍隨他征戰數個紀元,滅無數大千世界。他相信用自己手中的這把仙器,肯定能滅殺面前這個男人。
“此傘名為木子山,雖從未殺伐,可以伴隨我十數紀元,今日我以這把傘骨送尊者大人歸西。”說這些話的時候,雨山的眼睛都沒有看面前這個尊者,只是眼中不斷的在看著自己面前這把傘骨。眼中,盡是暗戀與思念。
接下來也沒有過多的言語,伊水尊者用自己手中的長劍,在空中揮舞出無數漆黑色的劍花直奔著雨山而去。在那一道道漆黑的劍花面前,空間直接甚至都被切成了條狀,久久不能恢復,只有面前那些變成一塊一塊的空間裂縫。
見一道道劍氣襲來,雨山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和動作,只是用手撐開了那把傘骨橫在面前。隨著傳來陣陣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后面的陸雪兒和司空聽蘭緊緊的捂住耳朵,封閉五識,可是其眼眸,鼻腔和耳孔處都流出了絲絲鮮血。
“我說次元戰場只有你,我交戰不得傷及他人。”一陣漆黑的魔氣,把大殿之中的兩人籠罩了起來,將時空凝固,兩女給隔在了結界之外。
“公子公子,雪兒妹妹怎么辦?公子能打得過那個黑衣人嗎?要不你試著溝通一下你的妹妹,看有什么方法沒有?”擔憂之下,司空聽蘭眼神看向了面前的陸雪兒,他也知道面前這個女人體內有一只很強大的靈魂,或許此刻只有他才能幫助公子。
見雨山把自己和那個黑衣人共同困在那方結界之中,陸雪兒也是有些慌神了,不過并不是因為他對雨山有什么意思,而是面前這個男人是自己接下來變強的主要倚仗。再加上這段時間,他發現其實雨山也不是一個壞人,相反,他是一個心懷眾生的人。
“哦,哦,好,我只有去找依白問一問看怎么辦。”剛剛情急之下她也忘了這回事,現在忽然想起來自己妹妹,于是他心念一動。又是到了那個漆黑且充滿無數負面情緒的空間,不過似乎是感受到了陸雪兒的到來,陸依白把空間內的全部負面清氣息都收起來了。
“依白,你說公子能有救嗎?”看著面前那尊漆黑的絲繭,陸雪兒著急的問道。
一陣空靈的聲音緩緩的傳來“姐姐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這個雨山很不簡單,可是他對方的那個男人卻是實力強大無比,我也不確定是否雨山能夠擊敗那個黑衣人。不過姐姐你放心,我肯定會帶你出去的。”
聽到陸依白這句話,陸雪兒緩緩的搖了搖頭,目光灼灼的對著她說:“妹妹,父親教過我們,要學會知恩圖報,雖然公子可能敵不過那個人。可是他始終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我不能拋下他。”
“好吧,姐姐,等到待會兒如果雨山打不過那個男人,我會把你們都救出去。哎!姐姐你的心太軟了,不過這也是我喜歡姐姐的原因呀”
意識再次回到宮殿之中,扭過頭來路,雪兒對著司空聽蘭說道。“小蘭姐姐你不用擔心,剛剛妹妹說過了,就算公子不敵那個黑衣人,她也可以帶我們出去。不過似乎那個黑人的來歷很不簡單?”
此時的司空聽蘭心才稍稍踏實一點,不過她還是緊張的看著那方黑色的結界,感受到其中暴戾的氣息。
結界內兩道黑光在空中不斷的碰撞著,他們每一次交鋒空間都會都會給空間留下一陣陣漣漪。此時的雨山衣衫襤褸,不過對面的尊者情況也不是很好,其周身那股邪惡的力量也是有些淡薄了。
“煩人,我們如果繼續交鋒下去,只怕會落個兩敗俱傷,不如你我今日收手,我放你等離開可好?”
眼見自己無法留下這個男人,黑衣人也是陷入了沉默,因為他不想在這個人面前是展出太多底牌。本來他的就已經受重創,如果再過分地使用力量,只會讓自己更快地消亡而已。
不過雨山卻沒有繼續反應,他從傘柄處偷出一把雪白的長劍。長劍劍身上雕琢著朵朵梨花。不過卻不像那把仙泣一樣周身強悍氣息涌動,仿佛就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劍。
“也到時候了,你見到了這么多的東西,也是時候,去了。”說這話時候的雨山,你其中充滿了自信與傲然,仿佛是告訴面前的這個尊者,你做的夠多了,該去死了。
感受到雨山語氣中的輕蔑,黑人周身的氣息也是開始瘋狂涌動,他沉聲道:“哼,本座只不過是不屑于與你廝斗,沒想到這成了你自傲的本錢。也罷也罷,今日送你歸西,要知道,哪怕本座受傷也不是本界之人可以觸碰的存在。”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枚印璽,這是那位大人給予自己這些尊者的寶物。當年自己能夠傷退仙王依靠的就是這件寶物,不過催動這件寶物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多了,之前的他是不愿意因為雨山而讓自己付出太大的代價。
可是雨山對他的不屑,更是徹底的激怒了這位睥睨眾生的尊者大人。在拿出那么印璽之后,印璽就這么浮空在他的面前,他的口中開始尼南出陣陣晦澀難懂的咒語。就好像,那來自遠古時代的呼喊。
伴隨著咒語緩緩念出,尊者的身后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虛影。只能在隱約中看到,仿佛是一棵樹的輪廓。不過當看到那道虛影的時候與山的臉色卻是大變,這是,那顆樹。此刻他古井不落的眼神中卻流露出不解和疑惑之色。
正當雨山愣神的時候,那個虛影已經成型了,伴隨著黑衣人口中一陣更加陰沉的低吟,巨樹散發出陣陣莫測的光芒直奔他而去。還沒來得及反應雨山直接被那道光芒擊得倒飛而出,口中流出一股鮮血,但隨著陣陣咳嗽,更多的鮮血緩緩的流露出來。
“這顆樹,這個樹是什么?”說完這句話后,雨山的口中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不過他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尊者。因為,他想從這個人口中得知一些信息。在看到這棵樹的時候,他忽然有一種好熟悉好清靜的感覺,就好像似曾相識一般。
“你不要問了,一個將死之人也不需要得到這么多信息,你知道也沒有什么用,反正還是要帶下去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本座的名字,我叫伊水尊者。好了,你可以去死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雨山對著伊水尊者道“我說如果你告訴我這棵樹的來歷,我可以考慮放你真靈。”
聽到他這番話,伊水尊者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你怕不是傻了吧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竟然敢口出如此狂言,他不是瘋了吧?”
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流出的鮮血,雨山緩緩的站起身來。“萬靈陣,起!”
隨著傳來的陣陣異動,伊水尊者也是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雨山問道。“做做事這么一尊浩大的陣法,你是什么時候完成的?甚至我都不知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自從我進入這方世界的時候啊,就在你自認為我們還在傻傻的尋找這個大殿的時候,你認為我們一直在呆呆的尋找著過來的路。其實那個時候你就已經錯了,我當然知道,一個尊者大人不是我可以對付的,所以略施小計。”
“怎么怎么可能,你都沒有陣旗沒有陣盤,你是怎么能夠做到的。甚至我都沒有察覺到一絲的陣法氣息流動,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此時的伊水尊者,心中是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自己,就這么被他套路了,感情自己擱這叭叭說了半天,卻早已進入到人家的套路里面了。
就在這時雨山的身后浮現出了一道又一道人影,他們有手持鋤頭的農民,有身披甲皺的軍士,有手持長劍的將軍,有身披帝王衣的君王,有睥睨諸天的無上大能,也有普通的平凡修士。這些人就站在雨山的身后,眼睛直直的看著面前的伊水尊者。
“尊敬的尊者大人,您知道這些人是誰嗎?”雨山一邊手輕輕的撫過神兵,一邊看著伊水尊者問道。
“本座,本座,怎么可能知道這些是什么人,不過是一群螻蟻而已,他們能奈本座何?哪怕我受傷了,也依舊不是這幫螻蟻可以撼動的。”雖然這句話說的是氣勢磅礴,可是他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不安之色,因為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們啊,他們不就是你自認為在你手上可以隨意操縱的工具,甚至他們連傀儡都算不上,你用他們的真靈,他們的心血去培育你所說的圣木嗎?”
其實在雨山進入執法大殿后,他的陣法就已經在他的腳下緩緩的布出了。不,或者說從那個傀儡臨開始,他已經在慢慢的布置出這道陣法了。以傀儡林中的邪元石為力量基礎,在輔以自己精心布置的陣法。
“是啊,在你們這些至高無上的尊者眼中,這些凡人就只是一只又一只成群的螻蟻而已,你們感覺你們就是可以隨意支配他們生死的神的王。可是你們不知道,他們是這諸天之中,最頑強的螻蟻。他們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因為你們的自傲,他們得以一步一步又一步的發展,哪怕為此付出了一個又一個紀元的鮮血和他們的生命。”
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所謂的天,所謂的主宰失態的時候倒也是,多了幾分有趣呀。
“好啦好啦,尊者大人您看一看,這幫您所謂的螻蟻吧,萬靈陣,起!”羽山身后的那些悠悠眾生就這么一步一步,悍不畏死的沖向了伊水尊者。在接近伊水尊者周身之時,他們不斷的在消亡,卻又始終悍不畏死的繼續上前。
千人萬人,十萬人,百萬人的前赴后繼下,伊水尊者周身的氣息開始逐漸的消散.隨后他們繼續向前,伊水尊者的臉色大變,他不斷的后退不斷的后退,可是那些人始終在漢不畏死的沖殺。
起初那些人無法破,開伊水尊者的肉身,可是慢慢的慢慢的不斷沖殺。鮮血開始滴落一滴,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伊水尊者身上的傷痕不斷的在增加。
“不,不可能,你們這么螻蟻,怎么可能傷得了本尊,不絕對不可能。”他甚至可以接受自己被那種無上存在擊殺,可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一群視為螻蟻的人給慢慢的消磨,慢慢的耗盡自己全部的氣力,最后再倒下。
這時伊水尊者的陣容也開始緩緩的露了出來,他是一個俊俏的年輕人,聶容豐潤,肌白勝雪端的是一位俊美的俏生。可此時的他臉上卻多了幾分猙獰,看起來更是多了幾分韻味兒。
隨著不斷的沖殺,伊水尊者的氣息也是開始逐漸的萎靡了下來。周身的氣息也是開始,愈發的虛弱,愈發的萎靡。
本來像他這樣的存在,哪怕只留下一滴鮮血,他都可以瞬間恢復。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群人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卻是自己無法修復的,直傷真靈的。
“雨山,你要殺就殺,不必戲弄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