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聽蘭,不用留活口了,他身上的東西我自會有辦法取出?!眲倓傠m說想要留下金宏闊的性命,可是雨山轉念一想,這家伙滿嘴跑火車還得自己去問,還不如直接殺了抽魂好了。
聽到雨山這話,司空聽蘭點了點頭長槍一甩,槍頭便露了出來。
“本來公子想要留你性命,可你這個人我很不喜歡,本來是要把你打個殘廢的?,F在好了,直接取你性命就可以了。不是我說,你這種人,兩面三刀,欺軟怕硬,真的讓我,很惡心!”
看司空聽蘭居然那么瞧不起自己,金宏闊臉上也是浮現出了慍怒之色。自己雖然只是一個二流宗門的宗主,可是就算是那些一流宗門的宗主和長老因為實力,對自己也是客氣有加。
雖然只是化神中期,可是他已經能夠逆伐化神后期乃至一些巔峰的存在。
能夠和白龍客棧這種三派之一攀上關系,可不只是因為他會做事,本身他的修為也是極為強大的。也就是因為這樣那位的大掌柜才會結交自己,自己才能和白龍客棧搭上關系。此時這女娃娃居然敢如此輕視自己,金宏闊豈能不怒。
“不來不打算取你性命,沒想到你居然執意找死,哪怕你長得再漂亮,今日你也是必死。”
話音剛落,他的身后頓時浮現出一道和剛才那尊冥王像一般無二的高大身影,不過他的冥王像卻是要比那些弟子的更加凝實。
此時,金宏闊周身的氣息也是開始不斷的攀升了起來,化神前期,前期巔峰,化神中期,足足增長了一個小境界。要知道,在化神期哪怕只是一點點的修為差距都是巨大的,一個化神前期哪怕他他再怎么強大,也是很難擊敗一個化神前期巔峰的。
當然,那些天之驕子除外,實力強大的天之驕子倒是可以擊敗比自己強大一個小境界的修士。
他也知道今日之事只怕是難以善了了,所以他才要直接施展全力直接擊殺面前的這個女子,魔神虛影的身后不斷涌現出來陣陣黑色的氣息。
就連他周身的空間也是開始了有些扭曲起來,這是他得到的目前可以修煉的最強大的秘術,自在魔勁。乃是凝聚周身的虛無之氣來強大自己的一門強大秘術,這也是他剛剛修煉成的,不過就這是這一招他就有信心可以擊殺化神中期巔峰。
站在原地的司空聽蘭周身也沒有什么強大的氣息浮現,此時此刻,一人一槍,雖千萬人吾往矣。就是這樣的一道身影卻是直接沖向了那道漆黑的身形,她沒有用出什么強大的槍招,只是普通且不摻雜任何一絲威能的一槍。
可是,就是這么普通而又平凡的一槍,碰撞時,也沒有激起任何的一絲余波。就是這么簡單,刺破、刺入,那道雪槍就已經刺入了冥王虛影之中。起初金宏闊根本就沒把這一槍放在眼中,可就當這一槍刺入冥王虛影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了。沒給他絲毫后悔的機會,那一槍的氣機就已經把他震得倒飛了出去。
“怎么可能?你怎么會那么強,不可能。你明明也只有化神前期而已,怎么會擊敗我?!睕]有給他過多廢話的機會,司空聽蘭手中長槍直接飛擲出去,沒有絲毫的氣機波動,直接就這么刺了過來,不過金宏闊周身確是突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光罩籠罩住了他,長槍就這么被擋住了。
隨后,他的身形便化作一道黑色的霧氣消失了。看著金宏闊居然就這么逃了,司空聽蘭看著雨山慚愧道“公子,聽蘭無能,不能留下他,還請公子降罪?!?
“無妨,需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就由他去吧?!闭f完,雨山手中拿出了一張古樸的黑色紙張,遞給了她。
“公子您是怎么做到的?剛剛您并未觸碰到他,怎么做到從他身上拿到這東西的。”雖然這人是公子,但是能在兩個正在激烈交戰的時候,做到誰都無法察覺的從那金宏闊的身上拿到他最重要的東西,還沒有任何的接觸。
也是沒有過多的解釋,雨山看向了陸雪兒倒飛出去的方向道“先去看看那丫頭,這丫頭倒也是個有趣的人兒?!甭牭剿@話,司空聽蘭也是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呢,急忙起身去看陸雪兒了。而此時的無妄門的那些人感受到宗門內部傳來的那一陣陣恐怖的波動,自知去了也是毫無意義,都已然四散而去。
躺在一片廢墟之中的陸雪兒此時也是進氣多出氣少了,不過她周身那股讓人十分不適的氣息卻絲毫未散,一道道的開始治療起了她。
看到司空聽蘭前來,她的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還遠遠無法和眼前這個女人相比,她剛才的那股力量不是自己現在可以匹敵的。
“女人,你放本座離去,日后定有重謝?!币坏缼е鴻C械般沙啞的聲音傳來,四周望去赫然便是那還在療傷的陸雪兒發出的,很難想象從一個嬌滴滴的柔弱女子身上居然能夠有這種嘶啞的聲音。
“你這小東西倒也是有趣,有沒有興趣跟著我?”“陸雪兒”扭頭看向了正在緩步走來的雨山,她不明白為什么一個毫無氣息的男人,居然能那么輕松寫意的走到自己身邊。
可是,自己剛剛居然沒能發現他,而且看著他和司空聽蘭的關系,這個男人似乎是這個可怕女人的手下。
想到這里,他剛要罵出口的話也憋了回去,沒敢說出口?!拔易鍙牟豢赡芘c人屈服,你放我走,日后我欠你一個人情。我現在才只是剛到幼年期,等到我到了成熟期,這個人情能夠讓你無敵這這區區東武洲?!?
雖說她覺察不到雨山的氣息,可是她并不打算屈服于面前這個男人,自己一族三四個甚至是七八個紀元才會出世一次且是代代單傳。
她并不認為面前這個人有這個資格可以讓自己臣服于他,自己一族或者說是自己的人情就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這,就是屬于他的驕傲。
“放肆,居然敢這么對公子說話,你不想活了?”聽到面前這個人居然敢對公子這么說話,司空聽蘭也不禁是有些惱怒了,可雨山卻是出手阻止了她。
“沒事,他有這個底氣。話說,五個紀元前,那個特愛吃的大家伙,跟個熊貓似的,眉間還有一個火焰標記的那個?!逼鸪?,雨山說話的時候她并不打算聽,可是當黑色火焰標記被說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神忽然驚駭了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你不可能沒有修為還見過他,你到底是聽誰說的,說!”在她的印象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活五個紀元,哪怕你修為通天也不可能躲過去紀元之劫。
可,這個男人說的那個,就是自己的也不知道是父親還是母親的家伙。
就在這時,雨山緩緩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帶著黑色火焰標志的吊墜。吊墜是用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質的繩子穿上的,看著就像是路邊攤買來的小玩意似的,可是其中卻隱藏著一股詭異邪魅到了極致的氣息,只是看上了一眼,司空聽蘭身后的那道冰雪女神便已顯化了。
之前永遠都只是風輕云淡的那尊冰雪女神,此時卻是用忌憚的眼神看著那個吊墜。“陸雪兒”的眼神之中也滿是驚駭,一個渾身漆黑的熊貓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目不轉睛的看向了那枚吊墜,滿是依戀之色。
無上的虛空之上,一位身著宮裝的正在緩緩沏著茶的女子,手中的茶壺忽然抖了一下。這女子雖然看不清其正臉,可從她的氣質確是可以判斷出其無雙的容顏,看向了腳下女子正色道“又,出現了嗎?那一族。”
那熊貓渾身俱是漆黑之色,身形也是才剛剛到司空聽蘭的膝蓋之處,她黑溜溜的眼睛此時正在看著雨山問道:“這是,你的?”
她的腦海之中忽然想起了自己還在那一片混沌之中時,一次次聽到那個暫且說是自己父親的家伙,跟自己念叨起來的那個男人。
“孩子啊,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有多可惡,我好不容易出去找點東西吃。他居然忽悠我,把為父的逆線騙走,明明比父親還要大,非得說自己還是個年輕小伙,真不要臉?!?
“妮,那家伙說女兒就得叫這,以后你要是見到她可要小心他,那家伙可鬼精了,直接上手打他就是了,別遲疑?!?
“妮,父親這次想幫他都過去這次,可是他非得要自己去,又要下一世才能見他了。那家伙說他要尋找一個人,都幾個紀元了還在找,那個人好像是個女人叫,木子,這家伙還真是有毅力啊?!?
“妮,父親還真不想讓你出生呢,我還想和那家伙再玩上幾個紀元,他太有趣了??墒前?,父親不能剝奪你生下來的權力,你以后相處一定要找他這種人呢。他這一世,好像又是去保護那幫人族了,明明只是一群小蟲子,有什么可保護的。父親這一次沒能在最后見他一面,還真是寂寞呢,小雨山。”
那個叫雨山的男人是自己在那個一片混沌的地方,聽到的最多的名字,哪怕是自己父親在最后的那段時候還一直在念叨的人。
“你是,雨山?”該死,那家伙把自己出世推后了整整一個紀元,還把自己封存了起來,說是這個紀元讓那個叫雨山的男人照顧自己。自己,還真是想念那個天天愛嘮叨的,父親呢。
“云麓,那個大家伙葬在那里了?少了每個紀元跟他的絮絮叨叨,還真無趣,那個大家伙天天跟我說她女兒怎么優秀優秀,還真的是優秀嘞?!泵媲斑@個嘮嘮叨叨的,廢話那么多的這個男人,和他還真的挺像的,怪不得兩個人能聊到一塊去。
其實,她們這一族并沒有所謂的名字,她們代代傳下來的只有一個字——禍。她們就是世間所有怨念的集合體,只要還存在怨念她們就是永存的,可自己的老爹卻非要給自己起一個名字,還說是代表美好的。云麓,這就是他給自己起的名字。
“他只留下了一個墓碑,本來我們就是死后消散于世間的,可他非要給自己留下一個墓碑,說是讓你看的。真是,無聊死了?!闭f完,她拿出了一塊巨大的白色石碑,那石碑都頂的上她兩個人高了,上面寫著“雨岳之墓摯友雨山立”
看著云麓把墓碑收了起來,雨山問道“云麓,你怎么會附到這女孩身上的。”看了看此時正躺在地上的陸雪兒,云麓道“我也是剛蘇醒不久,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強大的怨念,正好她也能夠承受我的降臨,所以就到了她的身上了?!?
聽到這里,雨山不禁咂舌道“還真沒看出來,這女娃娃居然那么堅韌,居然能承受你的附身?!边@并不是他在,只是,云麓這一族本就是萬般惡念之首。
一般的,哪怕是一方世界之主也是無法承受住這股充滿惡念的力量的,更不要說是陸雪兒這個只有不到紫府修為的女孩子了。
又定睛看了看那躺在地下的陸雪兒,雨山恍然大悟,玩味道“這女娃娃啊,是神魂分裂,剛剛引你入體的乃是她另外一個神魂。這女孩,童年到底是經歷了什么,居然有那么重的惡念。不會是,”
“紀元惡嬰??”在云麓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雨山的表情也是有些呆滯了,一旁的司空聽蘭看著這一人一獸的交談,表示二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