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梅趕緊往外挪,遠離江維由,“江老師你是危險人物不要離我太近,不然我也會有危險!”
江維由就要靠近她,挪過去直接抱住她,“那個踩斷我大哥腿、罵我大哥傳播疾病的人可是你,那個問候何云秀、腳踹趙豐的人也是你,你可不要丟下我,自己跑了!”
“我不管,你要陪著我,不然我一個人會害怕的!”江維由假裝發抖很害怕的樣子。
何山梅把他推開,“別裝了,你不是儒雅的大學老師,你也是狠角色,不然哪來的別墅!你蟄伏了這么多年是不是打算搞垮江家?”
何山梅早就看出來了,江維由只是外表看起來無害而已。
既然她看出來了,那江維由也不裝了,直接把雙腳放到桌上,背靠沙發,神情變冷漠,雙眼專注地看著她,“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我猜的,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承認了。”何山梅只是猜測,沒想到江維由就這么直接承認了。
“你框我,你好狡詐!”江維由說話的語氣還帶著孩子氣。
何山梅:“你是狠角色,你大哥也是狠角色,那個何姍梅也變成了狠角色,豪門恩怨,我不想參與,明天我就退房回老家。”
何山梅早就想好了,等手術成功之后就回老家那邊的小城,在小城里買一套房子,然后再找個條件相當的老實男人過日子。
江維由抓何山梅的小手哀求,“別走,不管我裝不裝,不管我裝成什么樣子,我都是喜歡你的,真的,我是真的愛你,留下來陪我好嗎?”
“阿梅,其實我很脆弱的,你就留下來保護我嘛,好不好嘛,哈?”江維由拱著何山梅的肩膀撒嬌,“你可以不要房子不要錢,但一定要要我這個人!”
何山梅就沒見過這么雞賊的男人,“要你干嘛?”
“要我來快活呀,嘿嘿!”江維由把臉貼在她胳膊上,覺得好害羞咧。
何山梅不忍直視,沒想到江維由是這種悶騷的男人,何山梅拿過他手里的鏡子繼續欣賞自己矜貴的美貌,越看越覺得自己是世上最美的,沒有一個男人配得上自己!
何山梅:“嘻嘻,我本來就很美,我本來真的很美!”
何山梅又沾沾自喜起來,江維由嘟著嘴捶打她,她還在看鏡子,江維由生氣了,“我在跟你說正事呢,我們結婚吧,哈,阿梅,我們結婚吧!”
江維由還想搶鏡子,何山梅及時轉過一邊,他沒搶到。
何山梅一邊看鏡子一邊問,“我都已經這么美了,你還配得上我嗎?”
美麗真的能讓人膨脹,謙虛的何老師也不例外,江維由之前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之前還丑的時候她覺得配不上自己,現在她變美了就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了,哼,女人啊!
何山梅:“我現在美了,還有點錢了,可以有更多選擇,你是長得好看也有錢還有體面的工作,可你是二婚。”
江維由要反駁,“我哪里是二婚,我跟那個死鬼根本沒領證,也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
“同居和二婚有區別嗎?”在何山梅看來同居甚至比二婚更糟糕,不明不白的就住一起了,如果最后結婚了還好,如果分開了吃虧的可是女方。
你和別的男人同居了好多年,不合適分開了,你現在的老公知道肯定會嫌棄你!
“那你也是二婚,你也和我同居過,我不管,我就要跟你結婚,跟你快活!阿梅,何老師,我們結婚把,然后就可以快活了!”江維由想想還有點小亢奮呢。
何山梅:“想快活可以打電話,馬路上小卡片那么多,偷偷撿一張回來就可以打電話讓人上門快活了。”
江維由懷疑起來了,“你是不是打過電話?”
她怎么可以這樣呢,自己干干凈凈的,從沒找人快活過,她怎么可以找別人快活!
“沒有,我是那種女人嗎,我可是潔身自好的女人,從來不會亂搞瞎搞!”何山梅只是撿過沒有打過電話,真的沒有打過電話,真的沒有啊!
“是有心無膽吧。”江維由推了何山梅。
何山梅還在照鏡子,鏡子的她心虛了,臉有些紅,有一段時間她確實想打電話來著,但因為有心無膽沒打成。
何山梅輕咳兩聲,趕緊轉移話題,“跟我結婚,你可要想好了,我可是鄉下來的,在事業上幫不了你,不能給你提供任何助力。”
何山梅已經不和家里聯系了,去年她發生車禍的時候,打電話回去想讓父母來照顧自己幾天,父母怕掏錢交費,立馬說道:“以后不用你轉錢回來了,你欠我們的已經還清,我們也不欠你什么,以后你也不要再回來了!”
他們都發話了,這親情關系算是斷了,所以何山梅結婚只是她自己和男方的事,和她父母沒啥關系。
“我又不是那種靠女人的男人,我是有本事的男人才不會算計婚姻呢!”江維由從來沒想過靠婚姻讓自己更上一層。
“話先別說的太滿,你再好好想想,和我結婚之后可不能隨便離婚。”何山梅還沒想好,再想想吧,畢竟結婚是人生大事。
“你再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何山梅一邊照鏡子一邊走出去,江維由真怕她摔了。
江維由:“我早就想好了,阿梅,我是認真的!你別走呀,就住這里嘛,何老師、、、、、、”
江維由追上去,何山梅還是掃了電車離開了。
何山梅回到梨花村出租房樓下,看到樓下停了警車,旁邊還站了幾個民警在說話,周圍還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房東也在。
何山梅上去問房東發生了什么事,警察怎么來了,是不是有人偷東西。
房東:“不是偷東西,是翠花掉江里死了,翠花昨晚去江邊撿瓶子不小心掉到江里,今天早上去釣魚的人發現的時候,人都泡白了!”
因為翠花落水附近放有她的麻袋,江里還有幾個塑料瓶,所以警方初步判斷翠花是要撿江里的瓶子然后不小心掉下去淹死的。
房東也不敢肯定是掉下去的,還是跳下去的,翠花是個殘疾人,生活不易,找不到工作只能靠撿瓶子過日子,現在正常人有輕生念頭都正常,更何況翠花一個殘疾人!
房東想到這里才想到旁邊這個也是受盡歧視的可憐人,趕忙勸解,“小何你是樂觀的人不要想不開,茍且著總比死了強,你可不能有這種念頭!”
房東慶幸翠花不是死在自己房子里,不然以后房子肯定租不出去,希望這個小何也不要在她房子里自殺。
翠花掉江里死了,翠花死了,死了!
何山梅腦海里只有這句話,翠花死了!
何山梅全身冷颼颼的,雙手顫抖著,雙眼看著眼前這棟出租房,想起她和翠花是同一天來這里租房子的,都已經認識了三年多。
她和翠花的往事歷歷在目,好像翠花問她要小卡片只是昨晚的事,今天翠花就死了,真是世事無常人事悲慘!
何山梅久久地不能說出一句話,房東這才注意到她兩邊臉一樣了,左臉上的胎記不見了。
“小何你手術成功了,你臉上的胎記沒了,好了,那就不要想不開了,可以找個好男人結婚了!”房東真心為何山梅高興,何山梅和翠花都是準時交租的租客,她就最喜歡這種租客。
房東拍了拍何山梅的肩膀,收斂起高興,哀嘆一聲,“這人啊,各有各的命,小何你也別太難過了!”
翠花的父母來了,風塵仆仆地來了,一來就問房東翠花的卡放哪里,問房東知不知道密碼,問房東翠花有沒有把密碼告訴她。
房東哪里知道翠花的卡的密碼,拉著臉就帶翠花父母上樓,收拾翠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