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本事托夢給我
- 跨時空追女帝
- 三千零碎
- 2385字
- 2022-03-02 08:03:00
陳澈與向昊夫妻是大學(xué)同學(xué)。
大學(xué)畢業(yè)后,陳澈出資,帶著志同道合的向昊創(chuàng)立了一家游戲公司。
雖市場競爭激烈,但二人敢拼敢闖且又富有創(chuàng)意,三四年來,倒也搗騰出幾款小有市場的游戲。
今晚三人聚餐的主題,是為慶祝公司剛剛完成的一款手游。
陳澈到達(dá)時,向昊夫妻倆共同下廚的幾樣家常菜,已擺在桌上等他。
兩杯酒下肚,陳澈對向昊提及重度妄想癥患者柴小煌,將下午經(jīng)歷的事說了一遍,夫妻倆聽后,皆哈哈大笑,直說陳澈一貫招蜂引蝶的體質(zhì),如今連精神病患者都給吸引來了。
席間,小姨的電話打過來,劈頭蓋臉將陳澈罵了一通。
說前前后后給陳澈張羅了那么多次相親,今天算是明白他為什么一個看不上,原來他喜愛的竟然是小鮮肉!
陳澈想解釋,卻根本沒有機(jī)會。
最終電話在小姨深刻的“辛苦教導(dǎo)了10年的侄子,竟給教導(dǎo)彎了,以后她怎么向姐和姐夫交代”的自責(zé)中收了線。
……
陳澈回到住處時,已是晚上十點半。
黑白灰裝修主色調(diào)的四居室,與向昊夫婦那套八十幾平米的小屋相比,空蕩又缺少溫度。
洗完澡時,頭雖微暈,酒意卻消。
浴鏡中,光裸的左胸口上那道陳年傷疤,使他想到下午柴小煌的話,不由凄然一笑。
誰又沒遭遇過車禍呢?
……
十年前的初夏,父親自駕帶著他和母親,前往鄰市的溫泉山莊度假。
高速路上,裝載著鋼管的貨車司機(jī)因疲勞駕駛,與前車全力追尾。
滿車的鋼管瞬間失控化為根根利刃,向貨車后的一車三人刺來。
駕駛座上的父親當(dāng)場被利刃刺穿。
危急之際,同與陳澈坐于后座的母親,用自己的身體為兒子擋住了致命一擊。
那根鋼管,最終貫穿了母親的胸膛,直達(dá)陳澈的心口。
陳澈在醫(yī)院醒來時,小姨已料理完他父母的后事。
沒過多久,父母意外身故的賠償金與保險金到賬。
三個月后,父親生前經(jīng)營的蓄電池廠面臨拆遷。
一場變故,陳澈的精神世界徹底崩塌,物質(zhì)財富卻以幾何倍數(shù)增長。
幾年來,他不是不曾想過與一人組建家庭白首今生。
可卻無人能走進(jìn)他的心。
他多次暗想,再給自己兩年時間,如果28歲還沒遇到,那就隨便找個人娶了。
小姨說得沒錯,他有責(zé)任為陳家繁衍后代,讓天堂的父母安心。
……
床頭的電子時鐘顯示:2025年5月6日,23:10。
陳澈邊躺上床,邊拿起手機(jī)看了看。
發(fā)現(xiàn)一條VX好友申請。
“我是柴小煌。請一定要相信我!”
陳澈啞然。
網(wǎng)絡(luò)時代,個人信息安全真是堪憂。
想到柴小煌那一本正經(jīng)胡說的模樣,陳澈不由嗤笑。
并未接受好友申請,而是在申請回復(fù)中輸入“今晚托夢給我,我就相信你?!?
自從父母出事后,他睡中再無夢境。
隨即將手機(jī)放到床頭柜。
熄燈,入睡。
……
睡去不知多久。
迷糊中,他感覺有涼風(fēng)吹過他光裸的手臂和雙腿。
另外,他隱約覺得自己睡覺的姿勢可能有點不對,軟彈的床墊竟睡出了硬木板的效果,壓得他腰背生疼。
縮了縮身子,努力將一條掛落在床邊的腿抬起重新放上床。
同時他睜開了眼。
入目的是未曾破曉的天空,和一個高約五六米的石壁。
石壁?
他猛地清醒。
那條抬起準(zhǔn)備重新放上床的腿,一個落空!
瞬間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翻轉(zhuǎn)下去。
幸而他反應(yīng)迅速,另一條腿緊繞身下“床板”,在身體翻轉(zhuǎn)未曾掉落時,雙臂也緊抱住了“床板”。
那哪里是床板?
等到他定睛看時,才發(fā)現(xiàn)他奮力抱住的,是一根長在崖縫中的歪脖子樹的枝椏。
所幸這是棵顯然有了年月的歪脖子樹,雖樹葉凋零無幾,但他所抱住這根橫向枝椏卻足有成年男子的大腿粗細(xì)。
小心探頭朝身下看去。
這一看,陳澈頓時渾身冷汗嚇得飛快縮回了頭。
身下,竟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粗糙的樹皮與光裸的四肢相摩擦,那生疼的感覺。
冷風(fēng)拂過,那全身毫毛顫栗的感覺。
這一切,都在提醒著他:不是做夢!
明明是在自家床上入睡,醒來卻掛在一棵長在懸崖壁上的歪脖子樹上。
下不得,上不去。
“有人嗎?救命!”
陳澈死抱樹椏,朝著上方五六米外的懸崖呼救。
“柴小煌,是你干的吧?你特么給我出來!”
想他一直來除了拒絕過多個向他表白的姑娘,生活中再無與人結(jié)怨。
只有柴小煌,出現(xiàn)得那么突兀又神經(jīng)兮兮。
如果這件事真是人為,柴小煌是最大的嫌疑人!
雖然他并不能確定,看似柔弱的柴小煌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將他從26樓的房間轉(zhuǎn)移到這個懸崖峭壁之上的。
“柴小煌,先把我拉上去!這樣會出人命的!你拉我上去,我們好好談?wù)?!?
“我保證不再嘲笑你,認(rèn)真聽你講每一個字!”
“救命!來人呀!有沒有人……”
“……”
不知喊了多久,頭頂?shù)膽已逻吷?,終于聽到了“咔擦咔擦”的聲響。
那是腳步踩在枯木之上的聲音。
陳澈大喜,連忙卯足了勁對著上方喊:“我在這里,在下……”
“面”字沒喊出聲,陳澈已驚恐地閉上了嘴巴。
微弱的晨光中,一只白毛茸茸的頭從懸崖頂探下來,一雙綠幽幽的眼,在昏暗中精確地鎖定在他身上。
“嗷!”
見到食物卻不得,白狼在懸崖頂狂躁地踱步并嚎叫著。
幾次停下弓起身,似想往下方跳來,卻又猶豫著退回腳步。
一人一狼,一下一上,如此膠著良久,直到初升的太陽一點點沖破黑夜,光明漸顯。
終于,白狼在一聲不甘的長嚎中戀戀不舍地離去。
精神的高度緊張,四肢的勉力纏繞,早使陳澈疲憊不堪。
看著晨曦中薄霧繚繞的懸崖頂,他心中生出絕望。
有狼這種野獸出沒,這說明這個懸崖早是人跡罕至,如果繼續(xù)呼救,只怕會招來更多饞他身子的野獸。
“那么現(xiàn)在我正式通知你,接下來的時間會在你身上發(fā)生一些奇怪的事,比如你可能要在兩個時空間不斷往返,你先做好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
絕望中,他想起柴小煌說過的這句話。
陳澈終于有些相信,柴小煌不是重度妄想癥患者。
他就是特么上天派下來迫害他的!
發(fā)生在他身上奇怪的事,讓他做好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
哪個人在閉眼睜眼間,面對這么驚險刺激奇怪的事,有充足的心理準(zhǔn)備?
胡思亂想中又不知過了多久,陳澈已逐漸感到體力透支,那緊緊纏繞著樹椏的四肢已疲憊得有些脫力顫抖。
再這么下去,估計自己終會掉落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很快,頭暈耳鳴的現(xiàn)象也開始產(chǎn)生。
當(dāng)他虛弱地感覺到頭頂有動靜時,他抬頭看向崖頂。
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古裝女人!
正俯身探手,去采摘崖壁之上的一株綠草。
四目相對時,陳澈猶如被打了雞血一樣,立即再次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