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人帶到一個包廂里，卓哥像是想到什么，警惕的看看四周，關上門，壓低聲音，勸幾個人：“快離開這里！”

“你是臥底吧！”虞北悠一屁股坐到桌旁，反問他。

他沒有說話。

“看這樣一定是。”虞北悠又打量了他幾眼，開口道：“他們身上有一股蠻橫的匪氣，你倒沒有。”

蔣夜錦接過話：“步步鏗鏘有力，和黃毛那種人也不一樣。”

“手上有繭子，經過特殊專業的訓練。”虞北風吹了吹胳膊上的傷，說。

卓哥還是沉默著，走到桌前，問：“你們沒事吧？”

“有啊！看著像沒有的嗎？”虞北悠一臉嚴肅，“我們現在需要心理醫生，內科醫生和外科醫生。”

“......抱歉，沒有那么好的條件。”

卓哥從褲兜兒里一掏，掏出兩瓶藥和一卷紗布。

“黃色的是消炎的，白色的是止血的，都用于外敷。”

之后，他又在兜里一掏，掏出一包紙巾，遞給韓熙雅。“擦眼淚。”

韓熙雅的狀態恢復了一些，身子不再因為害怕而抖動，只是默默掉淚，眼圈紅紅的。

她接過來卓哥遞來的紙，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卓哥點點頭，又從褲子的另一個兜里一掏，掏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個紅色的瓶子。

虞北悠：這是哆啦A夢的口袋嗎？

“這里裝的是鎮痛的藥，內服。還有，這張卡里有五十萬，是我所有的家當了。賠給你們，你們帶上，快點走吧！”

蔣云冥抓的一把頭發，財大氣粗的說：“你看我們想缺那點錢的人嗎？”

卓哥愣了愣，被他的話給整蒙了。

“不是，你為什么總想趕我們走？”虞北悠用手指有節奏的桌子。

補了一句：“你告訴我們，我們就離開。”

卓哥沉思了一會，無可奈何的說：“你們得保密。”

“我真名叫夏衛華，是A城緝毒支隊隊員。根據調查，這里是個毒窩，販賣出的毒品差不多有幾萬公斤，販賣向各個地方，很多個黑勢力、毒梟合作。就像你們剛剛看到的，就是毒梟請來的打手，相當于雇傭兵一樣，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么說，你臥底到這里是為了查清毒品的走向？”虞北悠一點就通。

“嗯。”

“看你這架勢，至少來這好幾年了吧？”

“三年吧！差不多三年。”

蔣夜錦有些不解，“那你沒有吸過毒？不應該呀！”

夏衛華露出一個苦笑，拍拍他的肩：“兄弟，你太天真了。我如果不吸，怎么讓他們相信啊？”

“你戒了？”

“嗯，自己戒了。”

“你......”一時間，幾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夏衛華說起來風輕云淡，可到底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毒癮犯了時，猶如萬只螞蟻一起吞噬骨頭，細細地咬過每一塊骨頭，身上忽冷忽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有可能他剛戒了不久，沒過幾天，又被迫染上毒癮。

戒了，染上，再戒了，再染上......就這樣的不停循環下去。

“如果你被他們發現了，會怎么樣？”韓熙雅聲線有點顫抖，小聲地問。

夏衛華點了一根煙，想到什么，又掐滅，語氣沒有一點浮動動，說：“可能會死吧！”

“值得嗎？”

一個人在陰暗的角落里，暗暗吞下所有痛苦，值得嗎？

一個人在窮兇極惡的陌生地界，扛起所有危機，值得嗎？

一個人在未知的領域里，孤軍奮戰，倒下又站起，值得嗎？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沒有人會銘記他們的名字，就像影子一樣，默默無聞。

“只要A城平安，就值得。你們該走了。”

你看見的萬家燈火輝煌，只不過是有些人，用自己燈火闌珊換來的。

“最近我在網上看到說有人要開發這，是你們嗎？”

“嗯。”

“合同拿來。”夏衛華從頭里掏出一支筆，說。

“你是老板？”

“不是，但他的字我還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