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景回座的時候,看到杜美拉正算著每個人的押注得失,同時也看到恰好從后門進來的嚴駿。嚴駿掃了教室一圈,目光停留在杜美拉的位置那兒,而此時,杜美拉的位置圍了一堆男生。“干什么呢!”嚴駿的表情很嚴肅,這好像第一次看到嚴駿表情這么恐怖,陳美景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而眾人早就做鳥獸狀散開了。杜美拉趕忙把記賬本收了起來。
“拿來我看看。”嚴駿沖杜美拉一伸手。杜美拉眨眨眼睛,“老師,這是我日記。您看了不太好吧。”“那一幫男生圍著看就好了?拿來。”杜美拉似乎有什么對策,并沒有多加反抗的就把本子交了上去。
嚴駿翻看了一會兒,突然說,“你是正將反將還是提將啊。”杜美拉聽到嚴駿說的話后明顯愣了一下。正將反將提將?陳美景完全沒聽過這些詞,后來查過后才知道,正將、反將還有提將都是賭博術語,源自“千門八將”。正將是開局的主持,反將是說反話激人入局,提將則是專門負責勸人入局。不過即使是接觸這方面的人都不一定能說出這術語,除非,嚴駿是專門研究過的人?怪不得杜美拉會那么詫異。
不過嚴駿并沒有深究杜美拉做的這一切,反而說了一句,“賬目差不多都對,統計能力看起來也不錯...那就你來當生活委員吧。”陳美景對于嚴駿的“心血來潮”早已見怪不怪,不過選杜美拉做生活委員確實是個明智的決定,杜美拉管錢、打理細碎的事情還是很靠譜的。顯然杜美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前前后后的因果聯系,但從嚴駿那兒接回自己的“賭本”,才終于回過神了,然后竟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點頭答應了。
運動會的第一天,晴空萬里,是個好天氣,現在還沒開場,各班都在忙活準備的狀態。連陳美景也被其感染,心情極好地跟著mp3里的歌輕哼起來。“心情很好?”梁嶼坐在陳美景的旁邊問道。“嗯,還行。”陳美景把耳機摘了下來,因為似乎梁嶼還要說什么。“我記得去年籃球賽,我們也這么聊過一次。”與去年籃球賽不同,這次梁嶼不是路過暫時呆在了自己旁邊。可這時自己的右手邊也沒了田思斯,陳美景忽然就很想念這個姑娘,當年因為田思斯在,所以和梁嶼的對話才好好的進行了下去,不然若是以前的自己定會說不了幾句就會敷衍跑掉。
“聊什么呢?”還沒等陳美景接下去,終于忙活完班級事情的隋熠便一下子坐在了梁嶼的左邊。理科就這點好,男生多,所以凡事幾乎都不用女生插手。“我說梁嶼,你也太不地道了。運動會這么忙,你也不知道幫幫我。是,當初是說好了,我主內你主外,可這家務事這么多你也不能全都撒手不管吧。”陳美景聽到這兒,竟沒繃住的笑了出來。但忽然發現左手邊的兩個男生好像都在看著自己,立刻又收住了笑聲。“難道這個時候的女生不應該都說一句,怎么啦、看我干嘛或者我臉上有什么怪東西之類的么,你怎么什么都不問啊。”隋熠有點不太滿意地評價。我都知道你們為什么那樣看我,為什么我還要問那些多余的話啊,陳美景同樣不太滿意地默默吐槽著。然而這時,同樣是在左邊的聲音響起,“陳美景,”梁嶼說,“你笑起來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