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凌律修的問題
- 他的云小姐,是向日葵
- 嬗子君
- 2420字
- 2022-04-01 22:04:59
第二天下午,邢天恩和金翊在處理完手頭上的事之后就如約來到了云葵櫟的家里。
出來開門的是云葵櫟,看來緒蕾娜因為還有工作要做所以就沒有留在家里。
邢天恩看了金翊一眼然后對他說道:“你未婚妻不在,那你也沒有什么理由要進屋了吧。”
“今天是來談?wù)碌摹!苯瘃雌沉诵咸於饕谎郏焓职阉麚趼返淖ψ咏o推開了。
看著金翊堂堂正正進門的身影,邢天恩反而覺得剛才的自己像是準備要對云葵櫟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瞬間沒了底氣,只能灰溜溜地跟在金翊的身后進了門。
云葵櫟把邢天恩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里,見他耷拉著肩膀進門的模樣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邢天恩一回頭見到云葵櫟在笑,心里在瞬間泛起了相當復雜的情感。他走到籠子前把麻醬給端了起來抱在懷里,眼神都不敢與云葵櫟再有接觸。
“你們要喝什么?如果需要手沖的話我可能不太方便。”云葵櫟指了指自己吊著的手臂,不好意思地說到。
“不麻煩你了,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金翊走到冰箱前開門拿了兩支水,感覺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意。
他明明只是第二次上門而已。
難道在自己未婚妻住的地方也可以這么隨便的嗎?就絲毫不用顧慮與未婚妻合租的室友了嗎?
邢天恩如是想。
“對了,昨天說還有事情要問的,如果是我知道的事,我一定盡力回答。”云葵櫟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披肩給披到身上,金翊看云葵櫟的左手不能動,還伸手幫她拉了一下。
邢天恩見狀立馬放下麻醬,趕緊坐到了兩人的中間說到,“我們想問問關(guān)于凌律修的事。”
“凌律修的事?”云葵櫟聽到這個名字后苦笑了一下,“如果是他的事,我也不一定知道得那么清楚。”
“那你能不能把盛午叫過來?他在凌律修的身邊待了那么長時間,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如果是我們單獨約他,他或許什么都不會說。”金翊開口問到。
“阿午的話……他和凌律修畢竟還是有很深的感情基礎(chǔ),我不希望他為了任何人而做出背叛朋友的事。”
“那我們不要求他說什么,旁聽一下總可以了吧?”金翊退而求次地再次問到。
“……那我先問一下他。”
云葵櫟拿起手機給盛午發(fā)了短信,有來有回了幾次后她對兩人說到,“阿午愿意過來一趟,聽聽你們要問我的問題。”
“謝謝你。”
云葵櫟搖了搖頭,“等阿午來了,你應(yīng)該謝謝他。”
“你吃東西了沒?”邢天恩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云葵櫟一句。
“沒有啊……怎么了?”
“你現(xiàn)在想喝什么?我給你沖。”邢天恩站起來,走到廚房那邊摸了摸燒水壺,然后開始接水煮水。
“嗯……那就幫我沖杯豆奶吧,謝謝。”云葵櫟回了話才突然想起來問邢天恩這奇怪的舉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問我有沒有吃東西?”
“寧助理交待的,要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吃東西。要是你沒吃東西的話就給你沖飲品喝,總之不能放任你一天只吃一餐,就算是喝東西充饑也比你不吃不喝要好。”邢天恩一邊打開柜子找豆奶粉一邊說到。
“這樣啊……有勞你們費心了。”云葵櫟看著在廚房找豆奶粉找杯子的邢天恩,心里泛起了一股暖意。
就在云葵櫟慢悠悠地喝著豆奶和兩人聊家常的時候,盛午趕到了。
看到邢天恩和金翊都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盛午覺得這兩人說出要收購凌氏集團的話一定不是鬧著玩的。
“既然人已經(jīng)到齊了,那就請允許我開始發(fā)問了。”金翊開始問問題了,“凌律修在經(jīng)營公司的時候,有沒有做過一些不光彩的事?”
“嗯……據(jù)我所知是沒有的。投資都是實打?qū)嵢フ劦模徊贿^總是投資失敗就是了。”云葵櫟回答到,“只能說他沒有投資的眼光吧。”
“那他的眼光也是夠爛的了……”金翊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表示自己的無語,“那凌律修在經(jīng)營公司的時候,有沒有得罪過公司的員工?”
“我只是聽說過他解雇了一名員工,那名員工后來到凌氏集團里鬧事,最后是阿午出面解決的。具體原因我并沒有問過阿午,所以我不清楚。”
其實云葵櫟嫁給凌律修之后根本也沒辦法過問凌氏集團的事,一個處處都受到冷落的少夫人哪有權(quán)力去過問呢?
“那凌律修在和你維持婚姻關(guān)系的期間里有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金翊的問題,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沉默了。
“對不起我的事么……”云葵櫟攏了攏披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到,“毆打我致使我流產(chǎn),最后不得不摘除子宮……算一件了吧。”
云葵櫟的話讓金翊皺起了眉頭。
他從邢天恩的口中知道了凌律修有多討厭云葵櫟,可他萬萬沒想到,凌律修居然會連女人都打,還是下了這么重的手。
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會讓凌律修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拿走我?guī)サ?0億嫁妝,然后讓我凈身出戶,也算一件了吧。”
云葵櫟平靜的語氣讓金翊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讓我提供設(shè)計稿給凌氏集團卻未曾給過我一分一毫的設(shè)計費,大概也算一件吧。如果說到大事,大概就這幾件吧。”云葵櫟面帶笑容地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溫水。
任誰都能看得出,云葵櫟的笑容底下全是痛苦的眼淚。
“這三件事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其他的,由我來補充吧。”盛午終于開口了,“先讓葵櫟小姐休息一下。”
云葵櫟望著盛午點點頭,然后起身回了自己的臥室里。
盛午說的,是凌律修在婚內(nèi)不忠的事實補完。關(guān)于凌氏集團的商業(yè)機密盛午一個字都沒提,但是他說了一下關(guān)于那位被解雇的員工的事。
金翊聽完連連感嘆,四代的心血就敗在凌律修的手上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能是聽到三人講得差不多了,云葵櫟這才從臥室里走出來。
她的眼眶和鼻尖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哭過一般。
邢天恩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伸手就給了她一個很輕很輕的擁抱。他拍了拍云葵櫟的背,柔聲對她說到,“千萬別忘了你還有我,還有我們。要是想找人傾訴,我隨時都在。”
“……謝謝你。不過我不要緊了,有些事情過了這么久,應(yīng)該要放下的。”云葵櫟揉了揉眼睛,對邢天恩說到,“如果你們需要我出面證實的話,盡管說。我不會再逃避了。”
本以為避而不見就能與凌律修再無交集,實際上是她還放不下過去的事情,一直都在逃避。
剛開始答應(yīng)邢天恩回蘇達市,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覺得自己能夠與凌律修做個了斷。
云葵櫟覺得,只要自己不追究以前的事,那么凌律修或許會對她改觀、會對她多一些善意,她自己也不必將過去的不堪展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只是有些人,連道歉都學不會,還把責任和錯誤統(tǒng)統(tǒng)推到別人身上。
她不能再放過他了。
她不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