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白拿家人們一針一線
- 難道我真的是災星?
- 穩月
- 3611字
- 2022-03-08 12:00:00
神都郡主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繼續說:“至于出現在這里的陳家之人,還有陳家的仆役,就先打入大牢,等縣令大人查明真相。畢竟這里是黃縣,是張大人的管轄之地,相信張大人絕不會徇私枉法吧?”
張三急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是,神都郡主放心,下官絕不會徇私枉法。”
他心里十分舒服,這神都郡主還是非常會辦事的,給足了他張三的面子。
“哼!怎么能這么便宜這些人?我這個世子的威嚴何在?我父王的臉面何在?”
神都郡主這才又轉頭看向司徒云舒,勸道:“哥,你就放過他們吧!父親一向愛民如子,他若是知道了,也一定會為了救這些百姓,犧牲整個天策府的顏面也在所不惜。”
周圍百姓聽后,急忙對著神都郡主跪拜,感動得五體投地:“多謝郡主大人開恩,多謝秦王開恩。郡主大人救命之恩,我們定當結草銜環,哪怕做牛做馬也在所不辭。”
司徒云舒臉色還是陰沉能滴出水來,不過他沒有繼續固執下去:“那就按你說的辦吧!要是按我睚眥必報的性格,就是這黃縣也得一起遭殃。”
周圍百姓如蒙大赦,激動得淚流滿面。
個個都在心里贊美神都郡主慈悲,感嘆這郡主和秦王都是愛民如子的好人,只可惜這世子性格暴躁,殺人如麻。
想來之前秦王的壞名聲,都是這世子做的壞事,所以連累了秦王。
這件事暫時就此收場,秦王和神都郡主的好名聲,就此宣揚出去。
而廢物世子,繼災星下凡之后,又多了個殺人如麻的名頭。
林嵐站在司徒云舒身邊,以她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自然聽見了司徒云舒和神都郡主之間的對話。
也知道這一切都是這位‘廢物’世子故意為之,她隱隱有些佩服這位世子了。
………………
陳家大院內,一位頭發斑白的老婦人坐在主座上,她身旁擺著五六張椅子,還有三個人在院子中走來走去。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對著老婦人說:“母親,眼下我們陳家要遭遇飛來橫禍,甚至可能是滅頂之災,都是二弟妻子縱容孩子,才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對對對,都是那個小崽子。平常調戲調戲良家婦女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想玷污神都郡主,那可是秦王之女,圣皇親封的郡主,他怎么敢的啊?”一位年紀看起來比那中年男子小的婦女,忿忿不平的咒罵起來。
老婦人很平靜的坐在位置上,面不改色的對著那中年男子道:“名兒,你現在已經是一家之主,怎么遇事如此慌亂?至于才兒所做的事,你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事到如今也不能怨天尤人。只怪我們,沒能對他嚴厲管教。”
老婦人有些后悔往日對陳才的縱容:“對了,我叫你去找張大人探探口風,他是怎么說的?”
陳名神色更加痛苦,哭喪著臉:“我剛才親自到縣衙求見縣令大人,可連他的面都沒見著。縣令大人派人帶話給我,說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叫我們以后別去找他了……母親,你說我們該怎么辦?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陳家……”
老婦人有些無奈的看向陳名,不由得感嘆,要是陳勝在這該有多好。
陳名雖然不敗家,品行也還說得過去,只不過論聰明才智,卻比陳勝差多了。
如果不是陳名是嫡長子,這家主之位哪輪得到他啊!
老婦人急忙安撫他:“名兒,不可胡言亂語。張縣令只是讓你別去找他,并非說這事沒有轉機。不然我們陳家,早就被抓到大牢里去了。我讓你書信一封,派人送到梁州,你可照做了?”
陳名點了點頭。
老婦人回頭,看了眼北方,而后才繼續說:“你們的小妹,是我們陳家唯一一位武者,前幾天來信告訴我,她已經到達煉藏境。現在在神策軍中,當上了正六品的校尉,統領部下千余人。最重要的是,神策軍是由秦王統帥,奉圣皇之命守衛長城。如果她在這里,事情就好辦了。”
“不過也沒關系,我們陳家并沒有將神都郡主得罪死。所以得想辦法見她一面,曉之以理,動之以利,相信沒有解不開的結。”
說著,她從懷中取出一張破舊的殘圖,不知是什么材質做的。
看上面那個山川河流走勢,應該是邙山附近,不過那里是秦王的地盤,而且又沒有中心部分的地圖,所以就一直放在家里。
殘圖是個同心圓的形狀,中間部分空心,看樣子這只是一張地圖的三分之一。
她有些不舍的撫摸著這張地圖,聲音有些顫抖:“這張地圖,是陳家先祖留下的,據說是一位武道九重歸真境的洞府。里面的東西絕對可以讓所有武者為之動容。等下找機會,就把這地圖送給神都郡主賠罪吧!”
自幾千年前,天路斷絕后,盤古大陸上已經很少有人能到達歸真境。
現在武道,比以前更是沒落了,甚至連武道六重境界的人,都湊不滿一手之數。
可想而知,這歸真境洞府,有多么珍貴。
………………
衙門的內院里,東廂房內,司徒云舒一覺醒來,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胸口有些悶,似乎被什么東西壓住了。
微微抬起頭一看,原來是神都郡主半坐在床上,上半身趴在他胸口的被子,看樣子是睡著了。
司徒云舒急忙扭頭看向屋外,已經過了午時。
屋內有一張桌子,正對著門口。
林嵐身上,也已經換了件干凈的藍色長衫,正到這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他急忙低頭,看向自己身上陌生的白色內衣,急忙坐了起來蓋住被子問道:“我衣服呢?這里是哪里?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林嵐扭過頭,看了司徒云舒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喝茶。
神都郡主被驚醒,揉了揉眼睛,伸手打個哈欠:“啊……哈,哥,你醒了。放心,你只不過昏睡了三個時辰。已經請大夫給你看過了,你的傷勢恢復的很好,沒有大礙。至于這里,這是衙門的內院,你放心,很安全的……”
司徒云舒還是緊緊的抓住被子,點了點頭:“那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換下衣服。等下還得去辦案……”
神都郡主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套淡藍色絲綢材質的衣服,遞到司徒云舒面前:“吶,衣服幫你準備到這里了。一個大男人害什么羞啊?剛才昏迷的時候,又不是沒幫你換衣服,清洗……”
話還沒說完,司徒云舒面紅耳赤,急忙將神都郡主往外推:“去去去,別說了,快出去……”
林嵐冷不丁的噴出一口茶水,急忙拉起神都郡主就往外走。
神都郡主不甘心的來到房外,趴在門邊偷看。
司徒云舒氣得大喊一聲:“隨便幫我關一下門……”
‘砰’的一聲,神都郡主氣呼呼的關上木門,整間屋子都晃了一下。
見她們離開后,司徒云舒才站了起來。
他脫下衣服,看著自己身上布滿鞭痕,有的是新傷,有的是舊傷,像是無數丑陋的蜈蚣一樣,爬滿全身。
林嵐在屋外,心中有些惡寒。
由于之前發生的事,她決定要寸步不離保護神都郡主。
所以神都郡主幫世子換衣服,擦拭身體的時候,她也在場。
看見司徒云舒滿身鞭痕,不禁想到洛陽百姓的傳言。
看來這世子果然是有些特殊癖好,以后得離他遠點。不行,還得讓郡主也離他遠點,千萬不要被帶壞了……
不一會兒,司徒云舒就穿好衣服;“咳咳……你們可以進來了!”
話音剛落,神都郡主便瘋了似的推開門,一下子就跑到司徒云舒面前:“哥,我們是不是要去查案了?對了,那陳家家主要見我,不過那時候你還沒醒,所以我就沒有見他。”
她沒有問司徒云舒身上的傷痕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要是司徒云舒想說,自然會說。
司徒云舒點了點頭,稱贊道:“嗯,你做得不錯,不像以前那樣沖動了。我們先去把案子破了,至于陳家,過幾天再說吧!”
說著就帶著兩人離開了縣衙,那縣令張三也屁顛屁顛的跟著身邊,還帶著個下人,美名其曰學習學習。
司徒云舒到覺得張三挺順眼,也就沒有反對。
“郡主大人出來了,大伙快上,別人她們跑了……”
剛出縣衙,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就有一堆百姓圍了上來。
司徒云舒嚇了一跳,他有些頭皮發麻的看向這烏壓壓的人群。
不應該啊,難道自己算錯了?這些百姓竟然還要來找自己的麻煩?
不過很快,他就笑了起來。
只見這些百姓一個個提著雞蛋,拿著蔬菜,有得還抱著只老母雞送到神都郡主面前。
“郡主大人,請你一定要收下鄉親們的心意!”
“是啊是啊,大人,這是我們家的雞蛋,專門拿來給郡主大人補補身子的……”
“你一個雞蛋算什么,這是我家的老母雞,每天都下蛋。就算郡主大人不喜歡吃雞蛋,也可以燉雞肉吃……”
“你們這些送吃的一個個怎么這么俗氣,郡主大人怎么會喜歡這些吃的呢?我這有顆祖傳的寶珠,晚上耀耀生輝,十分漂亮。郡主大人一定會喜歡的……今天我李一,就做出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將這祖傳寶珠送給郡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神都郡主看著雞蛋,特別是盯著那只老母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唉,沒錯。
她就是這么俗氣,還就是喜歡吃的。
至于會發光的寶珠,那是什么東西?能吃嗎?
只見神都郡主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咳咳,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可能是聲音太小,沒人聽見。
張三立馬朝人群之中一個壯漢使了個眼神,那壯漢會意,急忙大吼一聲:“鄉親們,鄉親們吶,大家安靜一下,郡主有話要說……”
呵,這嗓門可真是沒話說,聽聲音,跟之前喊那一嗓子的應該是同一人。
司徒云舒將這一切看在眼底,滿意的對著張三點了點頭。
一時間,百姓都安靜下來,甚至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神都郡主滿意看了眾人一眼,繼續說:“家人們吶,我何德何能,能夠接受家人們的大禮?可是若是不拿,豈不是辜負家人們一片心意。為此,我決定,就象征性的收下一些東西。當然,我是有償的,絕不會白拿家人們一針一線。”
她一說完,百姓又沸騰起來,個個將手中的禮物舉的高高的。
“郡主,拿我的,拿我的……”
一位手捧寶珠的青年男子激動的大喊:“你那些東西怎么配得上郡主的身份,當然是讓郡主拿我的寶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