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偉看著一臉認真的妹妹并沒有沖動的說出否定的話,而是在腦中組織了一番語言之后才開口說道:“聶瑤,我或許會表達的不清楚,但我會盡力表達清楚我的觀點。”
聶偉覺得妹妹這么嚴肅可能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他盡可能的條理清晰的組織語言說道:“我想要說的是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包括你的朋友,敵人或者什么。這里是虛擬世界,也許你在這里生活的太久把這里當成了你現在人生的全部,或許你的隊友和朋友里有與你一樣全身心的在這個世界生活的人。但也許大多數你的朋友和隊友并不是與你一樣自始至終都生活在這個世界。你認為的好朋友也許他們在現實世界或者其他的虛擬宇宙擁有比你更好朋友,也許在他們眼里這個世界存在的人或者事物和與你的友誼或者你想象的對團隊的責任與義務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種生活中的調劑品,你認為在這里重要的友誼或者什么也許在他們眼里并不重要。也或者你認為很重要的人或者事物更多的可能會只是一段程序或者一個人工智能,他們只是按照既定程序給與你合理的反饋或者回答罷了。當然,我并不是懷疑你付出感情的真實性,你知道的我并沒有這種意思。不知道我這樣表達的清不清楚,不過這確實是我現在所想的。”
小心的組織語言說出這番話,再看了看聶瑤的表情發現她并沒有不奈或者抵觸,聶偉放下心來再次在腦中沉默的組織了一番語言后繼續說道:“聶瑤,在你進入這里的最初咱們兩個所說的你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還記得嗎?當時約定的是在虛擬世界的這里只是過渡,是為了有一天你我賺夠了足夠的錢讓我們在現實世界重聚,咱們在不同的世界共同努力。我記得當時你還說過,你想做真實的人,而不是作為一段虛擬的意識或者程序活著。雖然我現在的積蓄還差一些,不過我給你發過消息,我之前作為雇傭兵參加過一場戰爭,而公司并沒有給與我們足夠的報酬,所以我們正在和他們打官司,如果贏了會得到一大筆賠償,并且贏得幾率很大,如果得到那筆賠償之后就會很接近我最初定下積蓄的目標了。將你從虛擬世界中復活所需要的審批條件我很早之前就在做了,雖然用更加完美的全新生物義體復活我負擔不起,但是用你儲存的干細胞克隆復活卻并不困難,五十萬而已。加上現在你返回現實世界之時按照你每月報給琳娜的收支結果計算出來的需要按照一定比例扣除相應價值交給虛擬宇宙的120萬,再加上你回到現實世界辦理各種手續和我們之后最初的生活所需加起來差不多70萬,再加上復活你之后需要注射的幾種基礎的基因藥劑,總共是400萬左右。而我現在有一百多萬,如果能拿回賠償那么就離目標相差不遠了。我現在所能想到的差不多就是這些理由了,所以我并不同意你留在這里。你不用擔心出去之后會過的不好,你可以好好的學習,擁有自己新的人生,其他的那些我都會搞定!”
虛擬世界能將人的情緒完美的表達出來,聶瑤看著雖然看似平靜但其實已經有些緊張的聶偉說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然后立刻咳了一聲坐直身體嚴肅的看著聶偉說道:“那個,我知道我知道,我哥最厲害!”
聶偉看著自己這個搞怪的妹妹有些無語把坐直的身體靠在了椅子上,捏了捏眉心說道:“我說完了,唉!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此時嚴肅的氣氛不在,聶瑤毫無形象的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彈了兩下后坐起身來弄了弄自己散亂的頭發后抬起頭看著聶偉說道:“我之前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在這里看過了許多事情之后我的想法改變了。我現在覺得這里和現實世界沒有區別,也許這些在你看來這里并不真實!”說著抬起了自己的手冒出了一絲火焰,然后一揮手整個房間頓時刮起了微風。
“但是除了這些差別我覺得是一樣的!在現實世界之中你也可以通過激光全息仿真技術做到隨手揮舞出火焰與微風,差別只在于在這里在這里我可以憑借雙手可以做到,在外面需要技術實現罷了。現實世界也擁有許多智能輔助系統和AI機器人與人類共同生活,就像琳娜,現實世界與這里也一樣的,也是生活在一個人機共存的世界中。而在這里,這個虛擬世界中我們在這里正常的談話交際與經歷對于我來說并沒有不同。虛擬世界里的系統會隨時記錄在這個世界人們所經歷的一切,并隨時反饋到我們所身處的世界,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影響,系統會通過無數在這個世界的人的一舉一動進行構思,并合乎邏輯的創造后面應當發生的一切,這個世界沒有固定的劇情和重復的場景,我在這里是真實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在這里找到了我的意義和價值。”
聶瑤說到這里看著一臉疑問的聶偉,繼續說道:“哥哥,我經常向琳娜詢問外面的事情和關于你的事情,對于外面的世界和你在外面的情況我很了解。我在這里找到了能發揮我價值的地方,并且過的很快樂,因為在這里我相信可以憑借我的努力得到我想要的。那些東西它就像一個佇立在遠方的塔,雖然離我很遙遠但看得見,只要堅持向前終會得到的。而如果我回到了外面的現實世界,我恐怕會找不到努力的方向和實現自我價值的定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