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劇排練結束后,因為小區公寓離歌劇院較近,易檬就不跟學校大巴了。易檸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問易檬什么時候克服了校服。易檬含糊回答:“慢慢來,總可以的。”
第二日早上,易檬是被盛楓年的電話轟醒。她迷迷瞪瞪地從床上爬起來,像一具末日尸體緩緩打開門口。來人一記彈額頭送上,,易檬當即捂住額頭,看了看客廳墻壁上懸掛的鐘:六點整。
“你隨便坐,我繼續睡。”易檬緩緩地往房間走去。盛楓年一手拉著她的睡衣后衣領:“你是不是又沒看群消息?”
易檬抓了一下頭皮:“好啦,你等等我。”她昨天一回公寓收拾一下,就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昨天在舞臺上反復走位,感覺雙腳已不是自己的。六班舞臺劇正式群像打了雞血,昨晚忽然間活躍,她直接把消息提示音關了。現在看手機,群上面已經有上千條信息。
易檬跟著盛楓年離開小區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坐上車后,她直接無視盛楓年,把黑色鴨舌帽一壓窩在窗口一角又睡了。直到到了歌劇院門口,盛楓年搖了搖人:“到了,下車。”
易檬瞄了一下蒙蒙亮的天,一臉痛苦道:“你先走吧。”車上的管家問道:“二少爺,要不我把車停在一旁,等易小姐醒了,再進去。”
盛楓年溫和的口吻卻冷到十月寒冬:“我數三聲,三,二,一。”易檬一動不動,不為所衷,仿佛盛楓年的話耳邊風。
“那你抓好,摔了不關我的事。”盛楓年溫和的聲音涼涼的味道,聽上去就像秋風拂面,是涼爽的卻有點冷。盛楓年腰一彎,雙手撈了一把窩在一角的人,把易檬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忽然間的懸空,易檬瞬間清醒,她看到盛楓年流暢的下頜線和喉結。歌劇院門前有一段樓梯,上去顛簸,易檬趕緊兩手掛在盛楓年脖子上:“趕緊放我下來。”
盛楓年直接松手,易檬身手反應很快,順利雙腳著地,跟在盛楓年身后拖拖拉拉進了歌劇院后臺。
此時后臺已有不少人在,化妝師忙碌地給演員們化妝做發型。盛楓年一進來,幾乎所有人都望著他,易檸先是打招呼,隨后便是正在做發型的薛佳,李蕾在舞臺做燈光校正。
盛楓年和薛佳對望了一眼,便把后面像死尸一般緩緩跟上的易檬拉了一把,一手搭在肩上。易檬還在想睡的邊緣迷迷瞪瞪,看到旁邊有凳子,她直接打開了盛楓年的手,直接坐下,趴在桌上直接睡著了。
薛佳忍不住笑了笑,半掩著嘴角的她,如富家小姐般高貴美麗。易檸尷尬地走向盛楓年:“不好意思,我妹比較貪睡,很少這么早起。”
“是嗎?”盛楓年不著痕跡地望了一眼易檬,便出了后臺。做完妝發的薛佳也跟著出去。
易檸拉了一張凳子坐在易檬前面,把手放在易檬頭上,輕輕地摸了摸:“你應該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