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公主看上他了
- 我和將軍是真心相愛的
- 弁寺
- 2170字
- 2022-03-20 19:00:46
“莫要再跑。”聽到趙憑年對自己這樣說,裴漪嘴里只能嗚嗚的喚了兩聲。
從昨日被祁申帶回了,就被綁了扔在這個營帳里,又不能動彈,裴漪此刻瞧見趙憑年,心中自然是不滿。
趙憑年也看到了,裴漪那雙毫發無損看上去從未受過傷的眼睛。
“你乖乖的,不要跑。”走進了裴漪,趙憑年又說了一遍,這才慢條斯理給裴漪取了塞在嘴里的布。
“你干嘛讓祁申來蠻族軍中救我。”裴漪手腳還被綁在椅子上,別過頭不看趙憑年。
是她說的自己要走,雖然在眼睛的事情上騙了趙憑年,但現在峰回路轉這一下,又是她沒有想到的。
“不然讓我大梁的皇后在他們那里受辱?”趙憑年云淡風輕,又是十足的驕縱裴漪。
“什么…大梁的皇后。”裴漪嘴里嘟囔著,顯然還是不愿承認。
在這件事情上,兩個人爭辯許久也沒有達成統一。
“是是是,蠻族的公主聽著舒服了些?”
“你都知道了啊…”裴漪訕訕的,在趙憑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的惴惴不安此刻又放了下來,她不知道這是解脫了,還是未曾解脫。
趙憑年看來是無所謂的樣子,可自己的身世,始終還是尷尬,在蠻族茍且偷生也就算了,若是自己當上大梁的皇后,身世被揭開以后,只怕萬民都會上書,要燒死她這個孽障吧。
“早就知道了。”趙憑年綁了裴漪一天以后,終于大發慈悲的給她松了綁。
“那你還?”重獲自由的裴漪活動了手腳,有些詫異趙憑年這個時候,怎么還會將自己帶回來,目光又看向了他,滿是防備。
“不會給你滅口的。”趙憑年只用一眼,就猜出了裴漪的心中所想,并且回了她的話。
“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問這個。”裴漪繼續追問道。
“這些日子,你不正是在回避這件事么。”
“圖負和我交手過許多次,關于圖負身邊,我自然不會沒人。”
趙憑年的解釋對于裴漪來說,多少還算得上半針強心劑,不過她眼下的思慮,還有許多。
“皇上,朝中來信。”猛然間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還叫裴漪恍惚了一下。
而后趙憑年接過了信使手中的信,拆開,四周一片寂靜,都在等著趙憑年的反應。
“呵,那個老狐貍還真是耐不住性子了啊。”
領著信使走進來的祁申自然是知道趙憑年嘴里的老狐貍究竟指的是誰,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將軍?”祁申上前一步,用著詢問的眼神看著趙憑年。
“不用理會。”聽到趙憑年這樣說,連信使一下子都愣住了。
“皇上,這信里所述之事迫在眉睫啊,屬下日夜兼程,可朝中如今什么情況,屬下也難以判斷,皇上萬萬不可松了后方啊。”
“嗯?”趙憑年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想不到你對我倒是忠誠。”
“屬下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裴漪打量著說話的男人,不過四十上下的年紀,身板挺的筆直,若非面容看上去因為消瘦而顯得更加有些蒼老,說是三十只怕也有人信的,但他在趙憑年面前流露出的膽怯,騙不了人。
裴漪并不知道趙憑年究竟多大年紀,只聽說他的年輕,比皇上還要小上兩歲,如今算來,也未過三十。
“嗯。”趙憑年只是應了一聲,并沒正面回應,反倒是一旁的祁申,迅速將男人撲在了地上,就著綁裴漪的繩子,將他的雙手反縛,后者還沒來得及掙扎的時候,就被一掌劈暈了過去。
這叫裴漪很是詫異,不過聰明的選擇了沒有多問。
“什么,被帶走了?!”回到營帳里的圖負氣結敗壞,看著一旁事不關己的刁曼,想要斥責,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被帶走了,怎么了?”裴漪這樣的話,讓圖負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像是咬定了對方不敢會將自己怎么樣,裴漪面上沒有一點的緊張之感。
“誰帶走的。”圖負最終還是和裴漪心中所想的一樣,他到底對自己的姐姐下不了手,只能這么問了無關痛癢的一句。
“祁申。”刁曼嘴里念著這個名字,想的是那人回頭的一眼,有些叫她難以忘懷。
“你別告訴我你看上那人了。”兩人不愧是一母同胞,刁曼這樣的語氣,讓圖負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
“看上又怎么了。”
“那是趙憑年身邊的人。”圖負咬牙,不知說什么才好。
“你難道是想做第二個裴漪么。”他們此番前來,還受了蠻王的命令,帶著裴漪去見他,死要見尸,若是活著,就要他親手斬殺。
可他們沒有想到,裴漪和趙憑年沾上了關系,這才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若是這樣的事情,又多了刁曼這一回,圖負幾乎毫不懷疑,蠻王也會下手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刁曼見圖負這樣緊張的樣子,她沒想到這個層次,以為是圖負覺得祁申配不上自己,反過來寬慰圖負道:
“等我拿下他,就是我蠻族的人,到時候封個大臣,也算配得上本公主了。”
“荒唐。”圖負終于忍不住拂袖而去,在兩人之間,這是第一回。
刁曼一個人站了許久,也沒有見圖負回頭,一時間多少也有些氣惱,她跺了跺腳:
“你若是不讓,本公主還偏偏非他不可。”
說罷便又出了軍中。
圖負只是去外面冷靜了一下,到底兩人還是手足,多年來萬民的信仰將兩個人牢牢地綁在了一起,說起來,他們并沒有太多的矛盾爭執,至于今日鬧成這樣,更是聞所未聞。
圖負最終還是決定服軟,就算是刁曼看上了祁申,有趙憑年在,祁申也不一定有這個膽子和刁曼私奔到大梁,況且,沙場無眼,身為趙憑年麾下的一員大將,若是祁申在戰場上為了保護趙憑年出了什么事,也并非不可能。
總之,變數太多,這一回,圖負希望一切不要如刁曼所愿。
眼下最主要的事情,還是裴漪。
就這么讓裴漪跑了,他心中當真是不甘,不能怪的刁曼,畢竟就算沒有刁曼看上祁申的這一出,她的武功也遠在祁申之下,得想個法子將裴漪重新抓回來才是。
不過當他回去的時候,未曾看見刁曼,以為刁曼又是外出散心,想到她起碼還是可以自保的,圖負的心也放了下來,沒管太多,更不知道,此刻刁曼又在做什么樣任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