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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再難相見

知文華者風行也,雖然風行此時也一臉的詫異,但他知道有若煙在,文華是下不了手的。

風行扶著手臂打量若煙半晌:“你可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若煙點了點頭:“風行兄長!龍寒先是幫助伍齊天血染百花村,而后又憑借祥云劍殺害無數英雄,此人確是罪該萬死!”

“但是城外的士兵怎么辦?靠著武力沖殺出去不知又要死多少人!”若煙一邊說一邊看著地上的那把祥云劍出神“況且有些事情還未講明,小妹還有話問他!”

龍寒雖然深受重傷,卻還是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英雄?在座的誰有顏面說自己是英雄?!龍寒死則死矣,卻不會向爾等屈服!”

沈平丘大怒,提起刀便要沖上來“你作惡多端,確實應該讓老夫劈了你!”

龍寒面色慘淡,卻對沈平丘不屑一顧“我龍寒為父報仇……何罪之有?……”

若煙擋在龍寒身前,對著四周抱拳并與沈平丘說道:“各位前輩,此人便是龍向英之子!今日正好大家都在,當年那件事究竟如何,還望各位再細細回憶一番!”

沈平丘停下腳步,垂下手。滿院的人也都安靜下來。

若煙繼續問道:“當年龍向英竊取‘垂天功’究竟有沒有證據?”

不知道為何,當眾人說到此事時,沈家堡的眾人明顯的避之若浣。風行文華并不知此事,所以靜靜的聽著。

龍寒冷聲一笑:“不僅沒有證據,反而有些人倒知道那事并非是我父親所做!”

楊勝神情激動,他曾是龍向英最喜愛的徒弟。“因為我師父那一日晚上并未在武林堂內居住!”

沈平丘道:“那他在何處?”

楊勝啞然:“這……”

這時候,智滿大師開口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龍施主那一日所受之傷也確實不是與齊思賢交手所致”

“呵呵,那時方丈怎么不說此言呢?”龍寒懷笑諷刺。

智滿和尚似乎心有愧疚,只得低下頭言:“三十年前貧僧侍從在家師身側,位卑言輕難以開口……”

“好一個難以開口!”龍寒長長呵了一口氣。“龍某自幼身負罵名,遭盡恥辱!投身伍齊天門下之前也曾苦苦哀求他人收留,奈何盡遭冷眼!”

若煙心情復雜,看來雪山紫衣客說的都是真的。

龍寒將祥云劍推到若煙腳下,從地上站起“龍某費勁千辛萬苦,終于將目標鎖定到一人頭上!……”

眾人心中一凜,就連文華也不禁側目。

“那人便是齊思賢的師弟--軒轅直!可惜我找了他十年,卻不知此人身在何處。今日龍寒一死,這件事便再也無人問津……”說到此處龍寒閉上雙目,悲慘一笑。

天空中雪花陡然變大,降落在他臉上,雪水與淚水混淆,難以分辨。

此情此景,悲從中來。風行在心中不禁感嘆:“每一個冷血的人都曾經懷揣著無數真情!”

雖然如此,但他龍寒仍舊傷害了許多無辜之人。

若煙拾起祥云劍轉身面對眾人:“事情已真相大白,各位心中也自有評判。龍前輩之死家父有不是之處應首當其沖!”若煙看過智滿大師一眼,柳眉又掠過掠過文華與風行“佛家有語‘冤冤相報何時了?’若煙告辭!”

若煙這一番言語,也算是為龍寒求情幾分,而她心底更不愿兄長風行與文華再遇危險。

風行苦笑,他看了看已神游天外的文華。他似乎下定決心,神情一動,抬起手點在龍寒任督二脈之上。

龍寒嘴角再次淌出一縷鮮血。

風行站起身對眾人抱拳說道:“各位前輩,此人武功已被我風某廢掉。城外三千軍兵皆與他有干系,若殺了他大家都難以出城。所以今日風行自作住張,放了這廝,若還有心懷仇怨者,可先取我風行項上人頭,某家絕不皺眉!”

眾人一看,龍寒武功確實被廢,風行又如此說道。縱使心中有百般殺死龍寒的想法,也難以開口,只得作罷。

但有人開口罵道,比如路鐵槍“今日看在風行和你父親的面子上饒你一命,他日相見休怪路家人手下無情!”

若煙長舒了一口氣,她望向文華,欲言又止,文華已然轉過身去。她又看向風行,風行對她搖了搖手。

龍寒一眾人狼狽走出沈家堡,龍寒低頭自嘲,走到風行近旁時,他突然開口:“天下武林璀璨者不計其數,我龍寒唯獨敬佩你風行一人!”。

風行沒有理睬他,而是向若煙走去。

“兄長!”若煙跪在地上,粉面之上梨花帶雨。所有的委屈、辛酸此時噴涌而出。

風行扶起她“好妹子,快快起來!文華打小就是這樣脾氣……”

若煙搖了搖頭“兄長,你們二人保重了!”說完毅然轉身離去

若煙最后看了一眼文華。

兩人是什么時候如此形同陌路?

可能是若煙離開程府的那一刻,也可能是文華決定去西北行軍的那一刻……

來的的快,去的也快。沈家堡中的人前些時刻還云集一處,現在又四散離去。

看著龍寒、東不移一行人灰溜溜離開,眾人眉眼中稍微現了些喜色。唯有文華收了劍一言不發,低著頭走出門外。

趁著沈平丘為風行查看傷勢,智滿長老走到跟前,雙掌合十施禮道:“風施主,多虧你仗義出手,拯救武林于危難之中!”

風行頷首,因為傷勢臉色有些蒼白,但仍有禮回道:“方丈過譽了,遇到此等事,風某不站出來,自有他人站出來!”

智和長老定睛細看,將風行自頭到腳打量一番,不住點頭:“能見到江湖有此等英雄,不枉老僧活了數十載。”

風行彎腰施禮,回身又對眾人說道:“各位,從今以后大家不要在追尋祥云劍了。風行以性命擔保,龍寒武功盡失再不會生出是非!”

路鐵槍也是豪爽漢子,他在一旁突然說道:“如今江湖盟主空缺,閣下德藝雙全,當座此位!”許成風等人都頻頻點頭附和。

風吹草動,風云飛揚。

風行的笑更是坦蕩:“風某前來絕不是為了此事!武林盟主當由各大門派共同推舉而出,再下實不敢當!”

不容眾人說話,風行施禮轉身走向門外尋找文華。

文華正坐在樹蔭下不知想什么,但從眼中可以看出心中的無限落寞。

風行拍了拍他的肩頭無聲安慰,深吸一口氣,吐了出來,仿佛心事也隨風散去。

“易安現現在開封……”文華將易安的事情告訴風行。

風行聽后看向天空微微點頭,目光如兄長一般:“我們是應該去看看他”他將文華從草地上拽起“我先去太平山看看李老劍客,你我三人開封再聚!”

文華風行肩并著肩,許久無言。蔚藍天空下,仿佛只有這二人卓立的身影……

望著天空文華忽然想到,當初父親問自己‘天空為什么是藍色的’

“因為那是人們心中純潔的顏色……”文華低聲喃喃自問自答。

龍寒的作為對久經波瀾的江湖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眾人們都已散去,準備再共同推選出一位武林盟主。但這一切都與文華和風行無關了。

兩人約定好再會,便短做分別。

空氣中有著幾絲暖意,文華牽著馬走的緩慢,太陽西斜,恰好一束陽光灑在文華臉上。

文華驀然抬首,迎面一男一女看著文華,滿是關懷。

文華瞬間紅了眼眶。他這一生朋友不多,但白照絕對算一個!

文華嘴唇微微顫抖,問道“你們不是去送劍了?”

白照大笑道:“耽誤幾日,無妨!”冷無香在一旁打趣:“倒是你,竟然不告而別。難道是嫌棄你兄長幫不上你的忙?”

文華張口無言,內心卻是說不出的感動。

白照轉過頭笑著對冷無香說道:“你就別再逗他了,這小子可不禁逗”

三人三匹馬并肩而行。

“文華絕沒有看不起兄長的意思……”

“哼,我說什么來著?,這小子真是不禁逗”

“讓兄長費心了…”

“……你沒事就好”

重逢的老友相伴了一段路程,又揮手告別。

揮動著夕陽邊的云彩,使得霞光萬丈;留下了彼此間的心意,皆是人間真情!

又行了數日,文華不知不覺走到滄州。漫步在街頭,但時光卻在過去與現在之間不斷穿梭,一樣的晴朗天氣,一樣的喧鬧場景,而文華卻成了孤單一人。

突然聞得一陣酒香,頓住腳步,看向身旁一家客棧,文華心生驚訝,原來這家客棧牌匾上三個大字“江天曉”。文華不禁回憶起,自己與雨露初到荊州南郡,那里有一家客棧也叫江天曉。

想起那時險些吃了官司,文華搖搖頭。漂泊十載,他已知曉人間世故。

但也正因為他知曉,所以他不愿如此。

所以他要回到百花村中,再不出來。

酒香引著文華思緒。既然有好酒,獨飲又何妨!

文華欲踏步進入這家客棧,客棧里邊正好有一人向外跑,眼見兩人撞在一起,文華閃身讓開,那人卻滑倒在地。

文華見狀,急忙上前攙扶。

說來也巧,這人正是那年幼便與文華相識的夜央。

文華只是愣了一個瞬間,便坦然笑道:“哥哥,認得小弟否?”

夜央仔細打量一陣,同樣認出文華,“你你…文華?”

文華笑著點頭將夜央拉起。

但身后店家已追了上來“夜央,你欠了我不少酒錢,再不還打斷你的腿!”夜央被嚇得躲在文華身后。

文華不問緣由只是與店家客氣說道:“他欠你多少,都算在我身上”說著拿出一塊銀子交到店家手中。他又轉過頭對夜央說道“哥哥且再與小弟喝上一杯”

兩人重新回到店中坐在一處。

原來夜央那妻子心術不正,跟了夜央二三年,便偷偷卷了家財與人私奔而走,夜央從此也混得十分沒落。

文華將囊中僅剩的一錠紋銀拿到桌子上推到夜央跟前,夜央早已羞愧難當,看到文華如此更是慚愧。文華舉起最后一杯酒:“兄長,往事早已過去,重要的是今后要活的更好!”

干了杯中酒,文華起身告退。

相逢一笑,兩人的不愉快,文華并沒有放在心上。

在為人坦蕩這方面,文華深受風行影響。

所以說生命之中每一個有緣人,都要好好珍惜,因為分別了之后,很可能再難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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