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刀山上走了一遭,季杰略帶疲憊,精神卻無比亢奮的回到家中,沙發上坐著已經等候自己多時的范建剛。
“怎么了,老范,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季杰眼睛也撇向坐在另一邊沙發的香草仙子,心里不由自主的將她與胡媚兒做起了比較。
“嗯,身材上胡媚兒完勝,氣質上胡媚兒御姐又妖嬈,香草仙子有種深閨怨婦的感覺,怎么比都是胡媚兒完勝。”
“季杰,你是不是見什么人或者見什么舞了?”
范建剛走到季杰面前,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沒有,就是出去和朋友吃了頓飯。”季杰皺著眉,說實在的,有些討厭他那副審問人的嘴臉。
被厭惡的范建剛這時候卻黑著臉,看著季杰大聲呵斥道:
“不對,你遇到妖精了,身上還有妖氣。”
說著,范建剛抓起季杰的手,開始為他診脈。
“還好元氣沒有損失。”
有些惱怒的季杰也同樣黑臉,不滿意的說道:
“我說了我沒有就是沒有,你這一天神神叨叨圖什么啊,沒事兒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
“你身上有玉帝賜下的令牌,還是兩枚,有這樣仙物滋養,你早已經不是凡人,在很多妖怪面前,你就是秀色可餐的寶物。”范建剛不生氣,向著季杰解釋道。
“哦,我就是比以前力氣大了,并沒有什么變化。”季杰敷衍一句便準備回房間洗澡,今天被胡媚兒誘惑的燥熱難耐。
“你遇到了狐貍精,很漂亮,你自以為可以控制自己,卻不知道,中了狐貍精的魅惑,輕則被吸成廢人,重的性命不保。”一直沒有說話的香草仙子冷淡的說道,但眼睛還是空洞洞看著前方,壓根兒沒有看向季杰。
“胡說八道,我哪里碰到什么狐貍精了,除非…….”季杰愣住了。
冷飲店老板娘胡媚兒,一個神秘的女人,主動,多金,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為什么偏偏第一次就這么主動,事出反常必有妖,推測出結論的季杰,后怕的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今天確實遇到了一個很誘惑的女人,叫胡媚兒,不過她看著并不像狐貍精啊。”
季杰仍在解釋。
“你身上的口紅印還在,既然元氣沒有丟失,那就說明那狐貍精并沒有趁機吸走你的元氣,難不成這狐貍精只是因為寂寞難耐?”范建剛有些納悶,季杰身上有口紅印,說明中了狐貍精的計謀,可元氣并沒有丟失,這又說明什么呢?
“季杰,你是不是不行?”
范建剛的問題一下子將季杰的心理防線擊碎。
“你說什么,說誰不行?你這個老匹夫,你才不行呢。”
被季杰痛罵的范建剛依舊是面無表情,眼神中反而有一種我已經看穿一切,任何抵抗都是徒勞。
“你怎么就遇到狐貍精了?”范建剛在季杰發泄出來情緒,這才慢悠悠的問道。
事關自己生命安全,季杰也不再揪住范建剛不放,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與胡媚兒所說的一切坦白。
“你接了我的電話,所以放棄了一個尤物?你是這么能抵抗住誘惑的人?”范建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季杰。
“愛信不信,現在該怎么辦?”
“鏟除妖精是我們神仙的天職,這狐貍精既然已經成了人形,手下肯定已經不少人命,我們把她鏟除了,說不定可以立功。”范建剛有些憧憬的說道。
“大魔王已經開始在聚集著華夏氣運的京城滲透,你怎么敢確定這狐貍精不是大魔王的人?”季杰考慮的很長遠,畢竟這妖魔之事很難說,萬一真的被大魔王手下發現,那自己就真的危險了。
“這………”范建剛也不敢確定,畢竟事實若真如季杰所說,那自己還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樣吧,季杰,你以后離那個狐貍精遠些,注意保護好自己,若是想要練習法術,我可以教你一些小法術用于自保。”
“我想練習法術,但更想找一個好師傅,你還不行。”季杰還記得剛剛范建剛詆毀自己的話,趁著他說要教自己法術,一個軟刀子便遞了過去。
被看不起的范建剛沉默,坐下沙發,看了眼香草仙子,這才對著站在原地拼命擦嘴的季杰懇切說道:
“香草仙子不想回天庭,若是太白金星大仙問,你能不能說一下她傷病未好,只能留在凡間醫治。”
“哦?”季杰看著有些憔悴的香草仙子,還是默默點頭:
“你們倆就以夫妻的名義在我家住著,若是需要幫忙,可以跟我說。”
“不以夫妻,兄妹。”香草仙子異常冷靜的看著季杰。
“隨便你們,現在老范,你也沒了心事,可以好好掙錢了,別老在家閑著,要自食其力。”
多心的香草仙子以為季杰是在點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將一枚月老留下來的黃金球遞給了季杰。
“這太貴重了,這么一個黃金球可能要兩三萬塊錢,你收起來吧,我不會收女人的錢,你就在家里呆著就可以了。”季杰連忙解釋。
“哼,這是最上乘的黃金濃縮的黃金球,一顆黃金球就是凡間的兩噸黃金。”范建剛臭屁的說道。
“那就更不能收了。”季杰將黃金球遞給香草仙子,自己轉身回了房間。
客廳里的兩個人這時候四目相對,范建剛一如往常的柔情,香草仙子則可憐楚楚。
“他為什么不要,凡間的俗人怎么可能拒絕黃金呢?”香草仙子有些不理解季杰的行為。
“哦,這個人好像對錢沒有什么概念,好色是真的,貪財是假的。”范建剛認真解釋說。
“那倒是。”
“仙子,你真的決定留在人間修煉,等將來修煉成功回天庭找那些人報仇?”范建剛有些擔心的問道!
“是的,這些人欺負月郎,將他欺凌的受了重傷,最后卻身死,我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的。”香草仙子楚楚可憐的眼神中迸發出滔天恨意。
知道自己勸不了的范建剛也只好選擇默默支持。
兩個人在客廳好一頓商議,這才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而躺在床上的季杰卻久久不能釋懷,哪個童男子碰到胡媚兒這樣的女人能不深陷其中。
某一刻,季杰寧愿不知道胡媚兒是狐貍精,寧愿被她欺騙,被她吸取走元氣。
“啪,”
“混賬玩意,這輩子離開女人過不了啊。”季杰怒氣沖沖的打了自己的臉。
“確實戒不了,什么都能戒,就是這個色,不能戒。”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季杰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得到的蝌蚪文,那不就是天道神魔嗎,說不定自己可以參悟一下,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說干就干,季杰盤起腿來,雙手放松放在膝蓋上,在心中默默背誦起了天道神魔。
隨著時間流逝,和自己念字的增多,季杰今天產生的嗔、癡、怒、慾統統被吸收,心靈也得以純化。
慢慢的,季杰找到了一絲竅門,對于這天道神魔所記載的話有了新的認知。
這本書叫什么名字季杰并不知道,于是索性給它起了個天道神魔功的名字,雖然這并不是什么功法,也不是什么名言警句,更不是何人所記錄的感慨日志。
在季杰的參悟來看,這本書更像是天地間的法則,就這么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如果能從中獲得什么,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和智慧。
有了竅門的季杰興奮不已,繼續更加努力的在心里默念這震撼無比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字,每一個字都像重達千斤一般,沉甸甸,承載著無數的法則,功法,還有天地運行的道理。
直到第二天鬧鐘響起,季杰才意猶未盡的從修煉中睜開眼睛。
“以后要多練一下,這天道神魔功還挺有意思,至少是練完沒有了困倦之感。”
季杰精神抖擻的打開衛生間的門,打算放個水再去上班。
“啊~出去。”
正在沖涼的香草仙子聽見門把手響動,還沒反應過來呢,卻看見了季杰已經大大方方的進來,手里還捏著放水工具。
“我擦。”季杰在仔細確定洗澡的人是香草仙子而不是范建剛時,這才悻悻然離開了衛生間。
“怎么了?”
季杰黑著臉,沖著循聲而來的范建剛說道:
“以后你和香草仙子用那個大些的衛生間,這個小衛生間讓我自己用吧。”
說完,季杰扭過頭拿起家門鑰匙離開了。
下了樓,季杰有些臉紅心跳,羞怯的望了望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