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醉酒真言
就這樣我在絡腮胡家也許是由于能夠接受他對我無限的好,我過得很開心,這一晃竟是三個多月都過去了……
“咚咚咚”有一天深更半夜,我睡得個黃里西昏的,這時房門被敲的山響……
我迷迷糊糊地都不想開門,心想他絡腮胡最終還是不會放過我的吧!
我就好比關在他圈里的羊,最終是難以逃脫他的手掌心的吧!
面對恩人我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呢?他要是沒有人品?他要是有某種惡戳的想法?他還會等到現(xiàn)在嗎?
就當是落難了感恩我也必須先打開門看看情況再看事而行事吧!
于是我打開房門看見絡腮胡喝得醺醺大醉,東倒西歪的……
住到他屋里都三個月了,真的就從沒見他敲過我的房門啦……
我也從沒見過他會喝成這樣……今晚他這是怎么了……?
我一打開房門,絡腮胡就撲倒在了地上……
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從地上拖起來,扶到床邊……
去脫掉了他的鞋子,把他扶在床頭上躺好……然后就準備走出去,誰知我雙腳還沒邁到門口就聽到絡腮胡在我背后背后噓噓直叫喚:
“妹子,你不要走啊……我喜歡你……你別看我平時逞強,其實我的內(nèi)心一場空,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與眾不同的性格迷住了……我發(fā)覺我現(xiàn)在已是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你!”
“切,說什么做我的大哥哥、要我好好做你小妹子的,你這都是在搞些什么名堂丫?今晚你是在哪里受到了刺激,喝了這么多酒回家來朝我耍酒瘋啊?”
其實我也早就看出他是真的有點喜歡上我了,不然也不會憑空對我這么好,無路可走的我也深深的依賴上他這個陌生人,才不知道前途該怎么辦了,只是我已經(jīng)重重發(fā)過毒誓,往后余生決不能輕言對任何男人說愛。
于是那晚我也開始裝瘋賣傻的直叨咕與埋怨。
看來,人與人之間,確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一對男女住在一起就是,絕不可能產(chǎn)生什么純粹友誼的!
我和他在一起雖然經(jīng)歷了一點點風風雨雨,但我卻從來不敢盤問他的私生活。
俗話說:“酒醉吐真言”,我今晚就趁他就喝多了,來仔細他盤問一下他的過去吧!
“喂,大哥,你不是說你是有老婆、有女兒的人啦……怎么我在你家都住上這么幾個月了,我就是從來沒看見過你的老婆和你的女兒回來看你呢?”
“什么我老婆?什么我女兒?我要通通的把她們都給我踢出局去……”絡腮胡嘴里還是含糊不清的……
于是我又迷惑地再問:
“你為什么要把她們踢出局去……你為什么要在自己有老婆的情況下,還喜歡別的女人?你那老婆呢?你那女兒呢?你現(xiàn)在又說喜歡別人了,那她們該怎么辦呀?”?
“切,這世上還有你這樣的人倒光替別人著想,你為什么就不替你自己想想、替我想想呢!”
這時絡腮胡掙扎著爬起身背靠在床頭……
“酒醉心明白。”看樣子真不知道喝了幾斤酒的他,雖然醉成滿面通紅的那樣,可心思卻一點兒也不含糊的幽幽說道:
“我那老婆跟我分居兩地、兩年有余了,就是因為我還曾經(jīng)盼望她給我生個兒子,可她在生了我二女兒我不久后,長了那個什么叫做子宮肌瘤,把那子宮整個都切除了,現(xiàn)在生不出兒子來了。”?
“瞧瞧,你這都是說得一些什么話丫!在怎么回事?你們都是結(jié)發(fā)夫妻呵!你怎么能那樣對待她啊?”
我緊緊皺了一下眉頭,長嘆了一口氣:
“唉!農(nóng)村里那些重男輕女的老思想、老風俗怎么永遠也不會改改?”?
“不是我重男輕女,現(xiàn)在我也確實后悔過想給堂客真心道個歉把她請回來……但是你說,像我現(xiàn)在這么大的家業(yè)將來要是沒有一個真正的繼承人怎么辦?”
絡腮胡一本正經(jīng)地正色說道?。
“可女兒也是繼承人丫!”我不服氣了,第一次沖他敢大聲嚷嚷。?
“可女兒那終究是嫁人的,嫁人了生的孩子會跟著別人姓,那永遠就是別人的骨脈。算了,跟你們這些讀過幾天書的文化人交流就是說不清楚,不管我說什么?你總是能找得出理由來反對我!”
絡腮胡擺擺手。
“什么?文化人?根本就沒有文化,聽說你還上個大學,你才是真正的文化人吧!”
我不想老跟他糾纏這個問題了,于是我再找第出二個問題糾問下去:?
“你是說你還想再找個女人在跟你生個兒子,是吧!”?
“是丫!”絡腮胡兩眼泛光。?
“你能斷定你再跟別人懷的就一定是兒子嗎?倘若又是女兒呢?難不成再生女兒了,你還會把她丟了,不要她了嗎?”我強詞奪理。?
“要是換了一個女人,再生的孩子還是女兒的話,那就只能說是我姓劉的這輩子命中注定確實無兒子了,我不會再強求的。”?
“聽聽你這都是說了一些什么瞎話呢?中國改革開放發(fā)展了這么久,怎么你們農(nóng)村這重男輕女的風氣還是存在。有些家庭看起來很喜歡女孩,但是他們在某個層面上永遠都是男孩。”
我憋憋嘴,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在我出生的那個家庭也就是這樣,我是我父母的第二胎孩子,當我父親再看到我母親再生出的我同樣還是個女兒后,好像很不高興,后來直到我下面就又有了弟弟了,我父親才對我有了好臉色,我從小就是在這種被我父親嫌棄我的陰影下成長的,我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種重男輕女,好像我們這些女的就不能建功立業(yè),也不會被期望繼承家族事業(y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