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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原因

清晨

胡言走在教學樓的長廊上,疲憊地擦拭著眼睛,眼眶被黑眼圈包圍,看樣子昨天晚上沒有好好休息。胡言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繼續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教室。

‘不知道為什么昨天晚上怎么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我只能起床用電腦看了會動漫,哪成想越看越睡不著,早上3點才勉強有困意。哎,心好累。到了教室一定要再補一覺。’

胡言這么想著,突然身體只感覺一股沖擊,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胡言看向身前那人,是一個女同學,披散著柔順過肩的短發,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領口系著紅色的舞蝶結領帶再搭配黑色短裙,白皙修長的雙腿暴露在外,竟讓胡言有些發愣。女同學吃痛地坐在摸著腦袋。

雖然胡言只感覺下巴有點痛但還是立馬站起身來,然后伸出手想要攙扶那位女同學,可那名女同學看都不看便拒絕了胡言的幫助,女同學自己起來后,便用帶有怒氣的眼神看著胡言。

“額……別這么看著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胡言喃喃道。

聽到胡言說的話后,女同學立馬生氣地說道。

“你走路不好好看路!撞到人了連個道歉也沒有嗎!”

胡言聽完馬上敷衍地道歉道:“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認真看路,真的對不起。”

女同學聽著胡言這敷衍了事的態度,竟一時無語,就這樣站在原地鼓起嘴巴滿眼生氣,擺出生氣的姿態。

胡言見她不再說話,想必是原諒他了,然后胡言就這樣路過頭也不回的往教室趕去。

女同學見胡言頭也不回的跑了,便開口喊道:“你,你!你這個無禮的混蛋!”

此刻胡言心里只想著。

【睡覺睡覺睡覺睡覺睡覺睡覺睡覺睡覺。快進教室睡覺。】

根本聽不到任何人的叫喊。

女同學也只好帶著一肚子火氣回到了教室,走到一個男同學的桌前,生氣地抱怨著自己剛剛的遭遇。

男同學見她依舊生氣的鼓起嘴巴便玩笑的調侃道:“聶子,你這樣繼續生氣地鼓著嘴巴的話就會把嘴巴鼓大了,到時候就變成大嘴怪了哦。”

“啊?真的假的?”她立刻慌張地看向男生。男生見她一臉慌張又開口說道。

“騙你的,但生氣確實會變丑。”男同學說完笑著看向女同學。

“啊!阿志,你又逗我玩!”女生臉紅了一下然后像是生氣一樣使用拳頭輕輕的打在男生的肩膀上,可男生依舊笑著看著她。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睡覺的感覺最好了,果然趴在桌子上才讓我感到舒適。’

胡言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空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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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胡言,該起床了。”一聲聲呼喚將胡言從溫柔鄉中喚醒。

胡言緩緩抬起昏沉沉的腦袋,瞇著眼睛看向呼喚他的人,一張模糊的臉,胡言眨了眨眼,視線也逐漸清晰,可看清的誰后胡言慌張地叫出聲來。

“啊!楊老師!!”胡言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

“唉,胡言同學果然是對我這個班主任有意見呢。”楊劍奕嘆息的說道。

“不不不,我不知道這個課是您的課啊,楊老師。”胡言連忙解釋道。

楊劍奕思考了一下,然后對著胡言嚴肅的說道:“那你就更該罰了,這節課是彭老師的化學課,你這個意思就是不把彭老師放在眼里咯。”楊劍奕說完嘴角掛著絲絲笑意。

胡言聽完頓時有口難辯,因為平常真的不把化學老師放在眼里,更別說心里了。上化學課一般就是倒頭趴桌子上睡覺,化學老師見狀也只是教導過幾句,但胡言全當耳旁風了。所以胡言完全沒有反駁的理由,班上一些看熱鬧的同學忍不住笑出了聲,胡言難堪的低下了頭。

“好了,胡言你下課后來我辦公室一趟。”楊劍奕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教室,留下胡言原地低頭罰站,然后彭老師才慢悠悠的端著水杯和書進來。

彭老師進教室后,先是因為班上為何如此安靜而疑惑,然后看到胡言低著頭站著,頓時像是明白了一切,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將書和水杯放下后,便走向胡言。

“胡言同學,我雖然知道你不喜歡化學課,但是你愿意通過罰站的方式來認錯的話,老彭我啊還是非常愿意對你傾囊相授的吶!”彭老師邊說邊拍了拍胡言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胡言抬起頭看向老師,昏昏欲睡的胡言嘴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老師先是嚇了一下,然后保持淡定的示意他坐下。

‘這孩子一看就沒少熬夜……’

胡言坐下后,他摸了摸口袋將一顆錫紙包裝的薄荷清新糖放在了胡言的手心中,然后便轉身上講臺開始講課。

一臉萎靡的胡言愣愣地看著手心中的糖果,然后輕輕地剝開錫紙將糖果放入嘴里,甜絲絲的味道讓胡言感到舒適,伴隨呼吸起伏的薄荷味讓胡言感到清醒。

胡言抬頭看向講臺上,這位教書育人二十年的老教師在他眼中,身后好像隱隱約約出現了佛光。

‘謝謝啦,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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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

到了下課的時間了,清脆的鈴聲將飽受沉睡魔咒的少年少女們從夢鏡中解救出來,彭老師聽到鈴聲后,收拾了一下,便端著書和水杯出了教室。

‘時間過得怎么這么快,明明平常上化學課每一秒鐘都是非常難熬,但這次給我的感受卻是異常的快,是錯覺嗎?’

“哦!走走走,上廁所。”

“OK。”

“走走走!”

老師走出教室后,班上頓時熱鬧起來了,三兩個男生女生結群開始上廁所,與其說是上廁所倒不如說是打發他們無聊的課間。雖然這所學校的校規中并沒有說不能帶手機,但楊劍奕還是單方面制止了班上那些游戲黨的瘋狂。

“你們的手機在這個班上,就只能用來看時間和用來和家人聯絡,如果讓我看到或者聽到你們中有人上下課玩游戲的話。呵!呵!呵!”楊劍奕散發出非常恐怖的氣息,這氣息讓全班同學感到一陣膽寒。

胡言從背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里面的消息,點開帶有紅點的聊天軟件。

‘原來是天氣預報發來的消息嗎,唉!等一下還得去辦公室一趟,好煩。’胡言正苦惱地撓頭。

一只手從后面拍在了胡言的肩膀上說道。“胡言。”

胡言回頭看去,原來是馮少啊。馮少看著胡言有些面露苦色的臉,露出理解的表情,雙手抓住胡言的肩膀對著胡言說道:“胡言,別太為此感到苦惱,其實高中拜訪辦公室里的老師是很正常的。”

‘額……苦惱不僅僅是因為要去辦公室啦,最主要是因為我很困吶,到時候挨批的時候睡著了恐怕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吧。’

“啊,并不全是因為要去辦公室苦惱啦。”胡言有些不情愿的開口就解釋道。

“別解釋了,快去吧。”馮少邊說邊推著胡言。

‘喂喂喂,我知道辦公室在哪,不用這么著急趕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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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站在二樓(1)辦公室,躡手躡腳的敲了敲門。

“進來。”

胡言緩緩推開了門,然后向右邊看去,上午辦公室里還是有很多老師在辦公桌前的,而楊劍奕此時正坐在右手邊第一排辦公桌前,雙手飛快的敲擊著鍵盤,發出咔咔咔的聲音。胡言看著敲鍵盤的楊劍奕,不禁愣住。

又是一段不屬于他的記憶,再次映入大腦。

一個身穿白色襯衫工作服的青年正勤勤懇懇的坐在崗位上工作。一個大腹便便,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好幾份文件走到胡言桌前,開口說道。

“這些公司的文件你幫我做了吧。”說完便轉頭離開。

青年站起身來,伸出手來貌似要說些什么,但想了想又憋了回去,嘆口氣坐下看了看桌子上已經堆成小山的文件,只能默默嘆了口氣,然后繼續勤勤懇懇敲擊鍵盤。

“胡言,你在發什么愣呢?還不快過來。”

楊劍奕的叫喊將胡言拉回現實,胡言傻傻的點了點頭,然后走到楊劍奕桌前。

胡言已經準備好挨批了,但想像中的批評并沒有出現。

“胡言,我問你件事。”

“啊?”

“你,那天是怎么看到張霆和楓云切磋的?”

“啊?啊?!”胡言疑惑的撓了撓頭。

“別啊啊啊!我是在問你昨天下午的事,他倆切磋你怎么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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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楊劍奕聽完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原來是這樣嗎?”

“話說,楊老師,體育館難道沒有監控嗎?”胡言疑惑的問道。因為之前去體育館時是注意到現場有很多監控的,但楊劍奕卻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楊劍奕搖了搖頭說道。

“監控室里的設備被病毒入侵了,那一天體育館里的所有監控都變成了沒用的擺設。”

“原來是這樣嗎。”胡言明白的點了點頭。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楊老師,我可以進來了嗎?”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了一點,一個學生將腦袋擠了進來,銀白色的短寸,白皙的臉上掛著微笑。

楊劍奕見狀哭笑不得,趕緊說道:“快進來,快進來。”

“OK,謝謝楊老師!”少年聽后,直接進來,然后站在了胡言的身旁,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胡言。

胡言也是一樣,在打量著這位白發少年[女],一頭銀白色的短發,身穿白色襯衫校服搭配黑色褲子,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臉蛋,她看了一眼胡言,微微一笑。胡言竟不禁開始臉紅心跳。

‘哦哦哦哦!!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男生,為什么我會……我難道是彎的!!’

“楊老師,這是你的新學生。”少年看向楊劍奕確定道。

“嗯,是。”

“好,認識一下,我是高三1班的林晨露。”然后繼續說道。

“你可以叫我晨露學姐,或者叫我晨露也是可以的哦。”少女對著眼前這名比自己小兩屆的學弟有些調戲的說道。

“學……學姐!”胡言露出驚愕的表情。

“怎么了嗎?難道學姐不女生嗎?”林晨露見胡言的反應,帶著疑問問道。

“不,學姐很女生!”

‘沒錯!真的是又酷又帥的女生。’

“啊,那個……學姐我,我叫胡,胡言是高一五班的學生,請,請多指教。”

“哎呀!胡言小學弟是小結巴嗎?”帶著調戲的語氣說完,胡言頓時臉紅地將腦袋埋進胸口。

林晨露見胡言這般模樣,也不打算繼續調戲,看向楊劍奕,從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機,放在桌子上示意楊劍奕打開,楊劍奕空出手來問道。

“這個就是張霆的手機了嗎?”

林晨露點了點頭。

楊劍奕輕輕一劃,手機便打開了,然后楊劍奕像是偵探找線索一樣開始仔細瀏覽著手機內的信息。

林晨露這時發現楊劍奕辦工桌上竟然有幾根棒棒糖,想必應該是別的同學送的,因為楊劍奕很少吃糖,所以林晨露直接從桌子上拿過一個,胡言則是靜靜地看著少女的動作,而林晨露也注意到了,便大大方方的將手上已經拆開包裝的棒棒糖遞了出去,胡言見狀也是擺手想要拒絕,但她貌似執意要讓胡言接下,胡言也只能接了下來,少女則是不慌不忙地再拿一根。

‘好隨意,但楊老師沒說什么,她和楊老師關系這么好的嗎?這不就是我所羨慕的師生關系嗎!’胡言心底這么激動地想著。

胡言和林晨露就這樣站在辦公室里,細細品嘗著棒棒糖的絲絲甜味,等待著楊劍奕。

沒過一會兒,楊劍奕將手機關上,然后說道:“原因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且監控室的入侵事件也找到了答案。”

聊天記錄中,是張霆主動聯系上楓云,倆人相約再打一場,然而楓云卻回復道

【這場既分勝負也決生死】而張霆則是為了這場比賽,次日凌晨三點潛入學校,溜進了監控室,并用電腦里的病毒成功感染了監控等設備,導致監控的失靈,張霆甚至將切磋場的反干擾裝置開到最大功率,這也導致楓云在觀眾席也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息能。

胡言這時才注意到倆人陷入了沉默,少女緩緩抬起頭說道:“所以……”

“…………”

楊劍奕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沉默。

“好了,你們先去上課吧,這件事情不許和別人說。”楊劍奕說完便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胡言在回班的路上,看著走在前面的林晨露好奇地問道:“學姐,你和張霆學長的關系怎么樣?”

林晨露回過頭看向胡言思考了一下說道:“還好。”

“那,那個高三2班的楓云學長呢?”

“也不錯吶。”說完少女還不忘對著胡言笑了笑,少女再次露出招牌似的微笑,盡管笑得很甜美,但胡言卻感受到了一絲其他的情緒,下意識開口道。

“學姐應該很難過吧。”說出口的剎那,胡言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畢竟以上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

然而林晨露卻收起了虛假的微笑,注視這個比自己小倆屆的學弟,然后緩緩開口。

“沒錯。”語氣冰冷,仿佛這才是她現在真正的樣子,話閉林晨露就快步離開,只留下胡言呆呆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想必學姐也有苦惱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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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胡言躺在床上打著電話。

“喂,聽得到嗎?”

“聽得到,哥”

“嗯,那就行,在新學校感覺怎么樣?”

“感覺非常好,同學老師待我都挺好的。那哥你在新學校怎么樣?”

“也還行。”

“哥,你在新學校要努力修煉息能哦,這樣以后就可以保護我啦。哈哈!”

胡言聽到忍不住苦笑一聲。

“恐怕這個有點難,畢竟你哥天賦不怎么樣。我測試息能的時候只是一個6級的息者。”

“沒關系,哥。你看我,我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呢,連修煉都無法修煉,所以你還是要努力修煉。”

“你這樣的安慰方法也太奇怪了吧。”

“反正哥別放棄,我相信你!”

“謝謝你,弟弟。”胡言聽到電話那頭的鼓勵,不由的振作了些。

“咱倆誰跟誰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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