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水煮魚、干煸肥腸、芋兒雞、香辣干鍋土豆片、金湯藤椒魚、肥腸雞、回鍋肉、夫妻肺片、螞蟻上樹、啤酒鴨,最后外加張燃最自信的麻婆豆腐。
整整十一道菜,張燃竟然真的在短短時間內做出了這滿滿一桌的菜。
而且這些大多都是硬菜,川渝菜系里的招牌菜。
他真的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就是一名老廚師,張燃驕傲。
“這真的全部你…你做的?”
鄭微她們也變成小結巴了,這十一道菜,個個都色香俱全,就差嘗個味了。
“那必須的。”
此時驕傲的張燃摸了摸沐幼嫵的額頭,示意大家可以落座開吃。
美味,每一道菜都是美味,麻辣中的那種獨特香味,只有吃過的人才能明白。
尤其是那道麻婆豆腐,606的四人,包括沐幼嫵都認為,這是她們人生至今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道豆腐。
明明是四個丫頭,但在美食的誘惑下,她們都遺忘了晚上要少食這一鐵律。
“你長年油水吃的少,多喝點魚湯和豆腐,前幾天我去吃了我學校門口的一家奶酸菜魚,我覺得味道不錯,下次我學會了做給你吃。”
沐幼嫵自然被張燃安排坐到了他的身邊,方便張燃給她夾菜。
“哦。”
沐幼嫵吃著張燃給她喂的菜,本想拒絕,但后面也就順從了,因為這些菜真的好好吃呀,她忍不住想多吃。
作為川渝人的沐幼嫵,更能感覺出來張燃這些菜做的道地,那麻辣和香辣的層次,完全體現了川渝菜的精髓。
“沐沐,你男人做飯這一點,挺加分的。”
雖然在持續大快朵頤,但董艾覺得張燃的形象變好了,光輝大盛。
“一桌菜就搞定你了?不要那么輕易被收買啊,董小姐!”
鄭微雖然也吃著菜不停,但示意董艾小姐姐你可不要隨便叛變GM啊。
“上了?”夏敏眼神交流著。
“嗯。”鄭微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隨即她拿出了那兩瓶酒,古月龍山。
“菜那么好,喝飲料太浪費,不是說,吃川渝菜必須配酒喝嘛,我們可是準備了伴手禮的!”
兩瓶高純度大瓶裝白酒的威嚴,鄭微自覺可以完全震懾住張燃。
沐幼嫵第一時間因此震驚,她完全不知道鄭微她們在做什么。
那裝白酒的袋子,沐幼嫵在董艾她們進門的時候看見過,但她真沒想過里面裝的是酒。
這幫丫頭該不會是為了灌張燃哥酒來的吧?
“白…白酒?”
“嗯,沐沐,今晚你不要管,我們大不了一起在這邊過夜,今晚我們開心的吃,開心的喝。”
鄭微笑了笑,露出了好看的大白牙。
“你們…你們這樣會被…”
小結巴急了,沐幼嫵是聽說過張燃的酒量有多恐怖的,她怕鄭微她們仨今晚真的會被……
但她越急,說話越結巴,說到一半,就被鄭微打斷了。
“沐沐,晚上你別心疼你男人,這酒桌上,不分男女的啊。”
鄭微可不接受現在沐幼嫵的替人求饒,連忙開了一瓶古月龍山,滿滿倒了一杯,推到了張燃跟前。
張燃笑了,他從一聽到說喝白酒,他就開始微笑,而且這種微笑特別的促狹,意味難明。
“怎么個喝法?喝一杯脫一件衣服嗎?”
張燃見酒都推到自己跟前了,笑鬧道。
“滾蛋,在那么多美女面對開黃腔,還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面,你要不要臉?”
鄭微看了一眼沐幼嫵,笑罵。
沐幼嫵臉一紅,拉了拉張燃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說胡話。
“不開玩笑了,今晚,我們喝個開心。”
滿滿的一杯四兩白酒,張燃一口猛灌下去,毫無壓力。
但鄭微,董艾,夏敏三個人就徹底懵了。
她們就和那天的徐龍年他們一樣,徹底懵逼了。
白酒是這樣喝的?
這酒膽可真的是……
“大家晚上吃好喝好哈。”
反擊開始了,一杯下肚的張燃除了再次給自己滿上以后,也給鄭微三人各自倒滿一杯。
這意思很明白,他打算要開始敬酒了。
“慢點喝,你這喝法傷身子。”
董艾是鄭微三人里最怕喝酒的,她還沒開始喝,就開始求饒了。
她是在用委婉的方式求饒了。
“我是西北人,打小我們那邊喝酒就是這種喝法,沒事,喝習慣了。”
然后就又一杯下肚,示意你們可以開始了。
“……”
鄭微不會說話了,夏敏也差不多了,突然她們兩個覺得這些菜怎么不好吃了呢。
“張燃哥,你不要嚇她們了。”
沐幼嫵看了一眼各人的表情,就打算做個和事佬。
“你們喝飲料也可以的,只要吃的開心,喝的開心。”
張燃喝白酒就像喝雪碧,他又倒了一杯給自己滿上。
“不要看不起人,敏敏,艾艾,我們干了它。”
鄭微作為一個東北妞,她性格驕傲,怎么可能容忍張燃這種先退后進的嘲諷。
一杯白酒而已,干了它,看張燃能連干兩杯,說明這古月龍山也不兇啊,鄭微認為。
但一口下去,鄭微就覺得完蛋了,這不是她可以挑戰的東西。
這跟她以前喝的那種燒刀子不一樣,古月龍山酒更醇,但也更綢,后勁會很大,這杯全部喝完肯定會遭重。
但都夸下海口了,驕傲的鄭微哪會投降。
拼一槍,不過就四兩下肚,她真的喝下去了。
而董艾,夏敏就不行了,一個喝了一小口,一個喝了一大口半杯,兩個人的臉色就刷的血紅。
她們都被白酒嗆得不停喝飲料沖口。
“對了,我打算開家店,缺人,你們可以過來幫忙嗎?工資管夠,本來我想讓沐沐跟你們說,但今天你們都在,我直接問你們好了。”
說著話,又不帶煙火氣的把酒給滿上,鄭微三人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她們才硬生生的喝了些,這一下子就又倒滿了,這樣的喝法,難受啊。
“什么店?”董艾最不會喝酒,忙搭話,她認為說話總比喝酒好。
“計劃開一間零食鋪,賣散裝零食的,打算面向大學生群體。”
“看不出來啊,沐沐你男人粗獷的外表下還有經商頭腦,竟然想開店!”董艾拍了拍沐幼嫵的肩,笑著說道。
她可是真的意外,感覺完全意外。
“他的想法,一直稀奇古怪的。”
沐幼嫵則看著身旁的張燃,眉眼帶笑。
……
這場酒,這桌飯到最后,清醒著的,最后就剩張燃和沐幼嫵。
張燃是千杯不醉,而沐幼嫵則是被張燃保護的很好,鄭微她們看喝酒拿不下張燃以后就轉變策略,就灌沐幼嫵喝酒發泄怒火。
但那些酒,最終都到了張燃的肚子里,他完美的幫沐幼嫵給擋下來了。
自己的女人,張燃認為能不沾酒就不要沾,他控制欲強烈的一比。
飯局結束以后,看著爛攤如泥的鄭微三人,張燃自認也沒法送她們仨離開了。
就幫著沐幼嫵又整理整理了客房,送她們進去休息了。
還好張燃租的是大套房,足夠有地兒安排。
餐后的處理,張燃也沒讓沐幼嫵干,他自己在廚房里洗漱處理,讓沐幼嫵乖乖的待在客廳里看電視。
這便是他兩世以來都向往的愛情。
簡單,日常,卻純粹。
但張燃也知道,作為一個注定要復仇的人,這種平常的幸福,他也只能躲起來偶爾這么過一下。
這也是張燃選擇蟄伏幾年,重新換地方讀大學所追求的那些夢想中的一部分。
他想盡可能的過一段舒服,安逸,普通的生活。
“晚上你也睡這邊吧,我的臥室你來睡,我等下回寢室去。”
洗漱完餐盤后出來,張燃摸了摸沐幼嫵的額,笑著說。
“沒事,我跟她們擠擠就好了。”
“傻瓜,臥室好幾個,就是臥具沒買那么多,我臥室里的那套也是新的,你自己睡,跟三個滿身酒氣的丫頭睡一起,你晚上睡不好的。”
“再說我還是離開的好,省的明天早上鄭微她們一醒過來我就成為罪人,如果外人知道她們幾個在一個陌生男人家過夜,而且那男的當晚還在家,這特別不好,影響她們的風評。”
“哦。”
其實不想張燃離開,但沐幼嫵也知道,張燃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憨憨的她不想張燃走,但也說不出口。
“我估計吃飯的時候,我說讓她們來店里上班的事情,她們也沒注意,你明天再問問她們,愿意不愿意。”
“哦。”
“還有開店的事是我個人的一個想法,雖然還沒告訴過你具體想法,但我希望你能抽空來幫我一下。”
“沒問題的,張燃哥!只要是我的課余時間,我都可以過來幫你!”
“沐幼嫵!”
“嗯?”
張燃忍不住親了過去,雖然只是親到了臉頰,其他被沐幼嫵躲開了。
但聞到那種蘋果般的清香,張燃感覺舒服的要死。
“張燃哥…這…這不好。”
明明是傻傻憨憨的沐幼嫵,卻仿佛心有神會的知道張燃想干嘛,她反應極其迅速,躲開了嘴,但臉頰還是被抓到。
此時的她,滿臉通紅,心神慌亂。
準確的說應該是慌,不是怕,是小鹿亂撞的那種慌。
“對不起啊,我只是忍不住,忍不住,超級忍不住,我走了,嘿嘿。”
一向自詡為睿智的張燃,在沐幼嫵面前也只是一只純情的豬哥。
他抓了抓頭發,隱藏了自己的窘迫,就跑去穿鞋子了,他打算閃了。
晚上這一吻,雖然只到臉,但張燃覺得值了。
“哦。”
紅著臉的沐幼嫵呆呆傻傻的看著張燃,她還陷在剛才的情緒里沒出來。
現在似乎,自己對于張燃的具體情感,感覺更加的復雜了呢。
鄭微她們說的似乎有些對,張燃哥對她來說,時不時的會“危險”起來啊。
……
出來以后,張燃長長的舒了口氣,心里想著呆呆傻傻的沐幼嫵,他就覺得一切都充滿了動力。
他說是回趟學校,其實肯定是不會回去的,他臨時起意,打算去找一個姓鐘的老頭子聊一聊。
姓鐘的老頭全名叫鐘聞,是鷺島最大財團鐘氏集團的掌舵人,也曾經是張燃在上輩子時打交道最多的鷺島籍企業家。
不過這種交道一直是亦敵亦友。
但這一世,張燃知道對方還并不知曉他是誰,不過這一次張燃打算以某個投資基金投資代表的身份主動過去找他。
鐘家在鷺島的家自然很大,因為很大,就意味著好找,張燃打了個電話,查到地址以后就打車了過去。
鐘家的府邸,雖然位于鷺島白城沙灘旁,但卻是一片園林建筑,是完全仿古的一片建筑群,有著江南人家特有的建筑風格,這和地處福南沿海的鷺島當地建筑風格差異很大。
但有錢人就是這樣,既然有錢就要體現出自己的獨特品味。
“鐘老的退休生活可是真的舒服。”
本來知道鐘家人住址也是進不了人鐘家大門的,但張燃卻讓府邸里的管家遞交了一張身份名片和傳了一句話。
隨后他就順利進來了,哪怕現在已經是深夜。
在一進,二進,三進以后,張燃在鐘家人的引領下終于在茶室里見到了那個精瘦的老人鐘聞。
鐘聞的樣子,張燃覺得和上輩子的差別基本不大。
“既然知道我退休了,張代表還要深夜登門拜訪,不怕打擾我這個老人家的清夢嗎?”
“鐘氏集團離不開你的掌舵,退休也只是做個姿態給外人看的罷了。”
張燃笑了笑,揭穿事實道。
“本來退休了,但現在又不得清閑了。”鐘聞看了張燃一眼,邀請他落座。
雖然張燃只是個年輕小輩,但張燃的那張名片起了巨大作用,畢竟張燃遞交的名片上印著的是【太陽資本】。
黑色資本是張燃控制下的資本實體,太陽資本其實也是如此,只不過換了一個馬甲,沒人知道罷了。
不過太陽資本的口碑卻不像黑色資本那樣那么在投行圈子里受歡迎了,這個馬甲更像一條食人魚。
因為太陽資本的錢進入某個標的以后謀求的便是控股。
而且大部分的標的到了最后都被太陽資本拿到了項目掌控權。
不過太陽資本雖然尋求董事會控制權,但它也總能讓那個標的的其余投資者獲得超高的利益回報。
這便讓人無比的敢愛敢恨了。
“我們鐘家尊重貴基金,不過你們太陽資本也不用急著把我們鐘家人現在就趕出去吧。”
兩年前,張燃利用太陽資本這個馬甲,成功吃入了大量鐘氏集團的海外子公司股份,甚至已經拿到了兩家主要子公司的決策權。
鐘老泡茶功夫到家,養氣功夫自然也非常到位。
他對張燃的突然深夜到訪,有不滿,但卻不怒。
一杯雀舌推到了張燃面前,示意他可以邊喝邊聊。
“鐘老不必多想,今晚我來,只是想談個生意。”
“直說無妨。”
“千橡互動這家公司是不是鐘家有股份參與?”
“你是指校內網那個項目?”
“嗯。”
“我們鐘家有投資,但也只是個小股東,連董事局席位都沒有。”
“股份占比多少?”
“好像5%左右。”
“以我們太陽資本在鐘氏集團海外子公司的所有股份作為交換,你把校內的股份全部轉讓給我們。”
“鐘家人也不缺錢,張代表。”
“王潤安看中了這個項目。”
“他看中我就要放棄嗎?”
“是的,因為他就像國內的我們,最終會讓你們割肉出局。”
“你們和王潤安過節很大?”
“差不多吧。”
“但你的報價太低了,如果只是海外公司的股份回收和控制權轉讓并不能讓我滿意。”
鐘家的一家殼公司是國內校內網的天使投資人,這幾年校內網的高速發展,讓鐘家的那筆區區百萬美刀的投資估值攀升,鐘家本著利益最大化的原則,肯定是不會輕易拋棄。
所以鐘聞覺得自己完全有資格談。
“鐘老,您能選擇的空間其實不大。”
張燃笑了,然后繼續說道:“如果您不同意和我們合作,我們不介意將手里鐘氏集團的股份拿去跟樓家做交換。”
“據說樓家和鐘家目前因為淡馬錫的采礦權打得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