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安家營業(yè)部將相關租金費用結清以后,張燃終于拿到了這套房子的鑰匙。
現(xiàn)在開始,如果張燃想當天過去住也都可以了。
不過這事情不急,張燃打算在這幾天整理整理東西后再過去,再說被褥什么的也得抽空去添置。
那房子家具水電齊全,但大床上的被褥肯定是沒有的。
還有其他的洗漱用品之類的物件,如果認真添置,估計得好幾天。
外面辦完事,張燃直接就回了學校,距離晚上的飯局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他打算先去操場跑下圈,鷺島大學的上弦月運動場可是一處非常適合跑步鍛煉的場地。
來鷺島大學讀書這幾天,張燃沒花時間去鍛煉,這讓他的身體發(fā)出了難受的警報。
在寢室換完運動套裝出來,張燃直接勻速跑了個五公里,這讓他感覺非常的舒服。
下午的上弦月運動場基本沒人,畢竟是南方地區(qū)的九月,此時的氣溫還和盛夏的時光差不多,溫度高漲到火熱。
不過張燃就是喜歡這種感覺,炙熱的氣溫反而讓他的思緒清晰無比。
跑完這五公里,可能對于一般人來說鍛煉結束了,但對于張燃來說才剛剛開始。
真會某些國術的張燃此時身體的狀態(tài)調整到了最為舒適的狀態(tài),他開始在腿上綁住兩個各20公斤重的鉛片護腿,開始沖刺新一輪的五公里跑。
這兩個鉛片護腿是張燃一起從路丘帶過來的,在路丘的那三年,他的每日訓練基本離不開這種負重。
這也是張燃在重生回來不過三年,為什么這具身體能跟上他靈魂記憶強度的原因。
晴空萬里的運動場,獨自奔跑的少年人,在這九月的南方艷陽天下午,構成了一副和諧的圖片。
至少這個畫面不難看。
再次將這五公里跑完,張燃算是正式進入他的日常訓練內容了,那就是打拳。
也就是俗稱的自由搏擊。
本來自由搏擊訓練最好要有個陪練的對象,但一方面他才來鷺島這個陌生的城市,他還不熟悉這個城市里的搏擊俱樂部情況,二來這個鷺島大學的社團招新還沒開始,他并不清楚這個學校里會不會有搏擊社這樣的學生社團存在。
所以只能單人訓練的他在運動場的邊上找了一棵枝干茂盛的香樟樹,然后在樹身纏上白色繃帶。
而他自己的雙拳,甚至是小手臂和膝蓋區(qū)域,也纏上了具有保護性質的繃帶。
在一切準備完畢以后,張燃就開始迅速的揮拳,直擊大樹所纏繞的繃帶區(qū)域。
當然了,張燃的下半身也配合著自己迅速出拳的頻率調整著步伐,就像一只好看的蝴蝶。
如果此時真的有專業(yè)人員看到,會知道張燃的一系列動作會有多專業(yè),多優(yōu)秀。
運動使人快樂,這句話其實真的沒錯。
而且對張燃來說,越是高強度的鍛煉更加使他快樂,頭腦也更加的清晰。
甚至在這個時候,張燃的大腦里突然靈光一閃,困擾了他三年的不解,似乎一下子清晰了。
上輩子在背后陰他,甚至讓他喪命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家伙了,王扶余。
張燃感覺自己可以篤定確定是他了。
王扶余,是張燃上輩子在大學時候認識的最好哥們,也是他在大學創(chuàng)業(yè)時候的合伙人。
他和王扶余的一起,在大學期間通過模仿國外的臉書起家,在國內創(chuàng)辦了一家名為校園網的實名社交網絡,在運營一年,注冊用戶高達600萬以后,便以2000萬美金的高價,將它賣給了后面大火的校內網,也就是后來風光無限卻又突然隕落的人人網,攫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后來利用這2000萬美金,自己又和王扶余一起成立了一家專注于互聯(lián)網創(chuàng)業(yè)項目的天使投資基金,后面投中了幾家著名的獨角獸公司,在它們上市以后賺的盆滿缽滿。
不單自己成為了一個擁有幾十億美金身家的大物,王扶余同樣如此。
自己和他唯一的區(qū)別在于自己擁有這家投資公司的絕對控股權,但王扶余只擁有和自己對等的資金分紅權利,卻沒有太多的股份。
這是在投資公司創(chuàng)立之時兩人之間就約定好的,那么多年以來也一直合作愉快。
王扶余表面上和自己從未發(fā)生過大的利益沖突,因為自己和他利益一致。
但自己被殺的最后的黑手應該就是他,只有王扶余才能設局把自己誘騙到奧斯陸。
那時候知道自己行程在挪威的只可能是他,雖然他擁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
但很多時候,在歐陸那邊,只要你付得起足夠的美金或者歐元,你就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關照。
在奧斯陸自己親自跟的那個項目,涉及到的各方利益太大,王扶余太有背叛我的可能了。
該死的!我這三年為什么糾結于他擁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呢,我為什么就燈下黑了呢。
在一拳一拳的揮擊中,張燃的思路越來越清晰。
原先他沒有想到或者說下意識不想去想的可能與脈絡越來越連貫,王扶余那張該死的笑臉在張燃的腦海里更加深刻。
那家伙那張人畜無害的笑容也讓張燃更加的惱怒!
不過我還有機會!
我again了my life!
這一世這一次,老王!換我來狙擊你了!你這個清北高材生!
將最后一拳用力轟擊在樹干,張燃身體內生成的氣勁也透體而出,這棵枝干龐大的香樟樹出現(xiàn)了肉眼可見的裂縫。
可見這一拳,張燃是多么的毫無保留。
不過憤怒的情緒張燃消散的很快,多年各方面的修煉讓張燃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
此刻大汗淋漓的他,權當今天盡興鍛煉了身體,直到他離開上弦月運動場許久以后,這棵倒霉的香樟才轟然一聲碎裂,枝干撞擊在地上引發(fā)了巨大的聲響……
……
張燃才在寢室里沖洗完畢,被選上團支書的胡宇航已經在224寢室里等他了。
此時的他正用婺城的家鄉(xiāng)話和池不凡和方不科聊天。
這個一米八六的大高個和池不凡,方不科他們也是同鄉(xiāng),寢室也在隔壁,2-225。
“班長大人,我們幾點過去啊?”
見張燃洗完從洗手間出來,他便停止聊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