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 你離我再近一點點
- 池魚ya
- 2130字
- 2022-03-13 02:50:55
太陽爬上了高空,灼灼烈日讓人心生煩悶,上班族也開始踏上了趕車的高峰,只為了上班好好工作,賺錢養家。
一早來到學校,大家都沒有激情早讀,而是隨著大部隊人流一起前往操場,聽校長主持的開學典禮。
夏了知并不好受,昨晚上一點多才睡,現在困得要死,眼睛都睜不開,結果校長搞了個突然襲擊,把她殺的措手不及。
高二文一班站在最后一列的方陣,在那里的位置上首當其沖就是第一個,位置是按照身高排列的,男女各兩排,女生男生矮的站前面,夏了知和余森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六左右,站在后面打瞌睡,王正只要不往后面走,是發現不了她的。
余森看著直打哈欠的夏了知,忍不住出聲道:“你昨晚上又練鋼琴去了?”
夏了知學習出奇的沒有天賦,偏偏音律好的可以,從小練音樂長大的,本來該有藝術氣息的她,余森從她身上可是半點聞不找的。
夏了知對音樂也很熱衷,余森之前聽說夏了知在練一首非常難的曲子,夏了知直接和那個曲子較真了,估計昨晚上又去專心致志研究了一次。
“唉。”夏了知嘆氣,什么話也沒有說。
夏了知微仰著頭,看著主席臺上穿著西裝革履,戴著一副老式眼鏡,中年發福的校長大人。
現在臉上掛著笑容,手握著話筒,講了一大堆已經聽得厭煩的話。
南中里面分了高中部和初中部,不過初中部和高中部隔得有點遠,吃食都不在同一個地方,學校也有規定高中部不能去找初中部的人,初中部的人也不可以找高中部的。
一方面是擔心影響學習,一方面擔心學生拉幫結派。
不過,只有像今天這種日子或者大事,才有機會接觸到。
中考的時候,很多初中學校的學生拉著大巴車來她們學校考的。
不過她們學校不是水城最好的高中,臨中才是重點高中,想到這里,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時刻注意著王正的動向,看見王正低著頭玩手機呢。
夏了知這才敢小心翼翼地問:“陸靳恪,以前是哪個高中的?”
余森詫異地看著求知欲滿滿的夏了知,嘴里吧唧了一下,抬手擦掉額頭上冒出來的熱汗,順便扒拉了幾下劉海,漫不經意地說:“咱們這里的私立高中附海中學,我之前說過的,你忘了?”
夏了知聞言,愣了愣,小心翼翼且克制般的偏頭看著站在最后一排那個顯眼高個子穿著校服的男生,隔得不算太遠。
夏了知眼生生的被灼灼陽光刺痛,俏長的睫毛抵不住強光顫動了一下,眼睛半闔,清亮地如夜空一閃而過的流星,眼底下的暈色不淺。
陸靳恪本來全程一直注視著主席臺上拿著話筒激情朗讀的校長,可他感受到有束目光盯著他,他不知道是誰。
陸靳恪默默移開視線,尋著那道讓他難以忽略的眼睛,很快,陸靳恪仗著自己身高的優勢找到了來自那雙炙熱的眼眸的主人,他冷淡如常的表情上,露出一絲破裂。
陸靳恪閉眼裝作看不見她,直勾勾盯著一個男生看?她倒是大膽。
夏了知壓根不知道陸靳恪已經在腦補了,還是絲毫不在意地看著人,直到耳畔傳來了王正調侃且怒意濤濤的聲音。
“夏了知,你往哪里看?在看誰,給我出列。”
王正想著事,結果一個不注意,就忽略了這些隊伍里嘰嘰喳喳的同學們,回過神,就看見夏了知鬼鬼祟祟的一直盯著后面看,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夏了知如倚在樹枝上的鳥兒突然受驚,看見是王正,拍了拍胸脯,說“老王,你怎么這么嚇人?”
王正順著她剛剛注視的目光往后瞧,冷哼道:“不是要看嗎?我讓你看個夠,給我站到最后面去。”
夏了知:!!!
最后,夏了知迫于無奈站到最后一排去了,她們班最后的幾個男生盯著她笑,而陸靳恪仿佛沒有看見她似的,注視前方。
夏了知起了壞心思,瞪了他們幾眼,然后又趁著沒人注意,伸出自己惡魔的手,白白凈凈的手在烈日下有些小汗,蔥白如柳的指尖似挑逗,劃過陸靳恪的手掌心,惹得陸靳恪顫栗。
陸靳恪的脖頸微不可查的紅了,在炎炎的天氣下凸顯不出來,夏了知故意壞心眼的多撓癢了幾下,正當她玩的特別起興的時候,被陸靳恪的手抓住了。
夏了知沒有甩開他的手,低著頭,低垂著眼眸,陸靳恪的手掌心好大,可以包下她的一個拳頭,明明今天天氣那么熱,他的手還是清涼的感覺。
陸靳恪歪著頭看著盯著他手發呆的夏了知,輕輕咳了咳嗓子,結果夏了知好像沒有什么反應,陸靳恪認命的嘆了口氣,觀察四周的人,好像在擔心會不會有人看過來,而站在他旁邊的幾個男生一直有觀察他們,現在已經識趣的避開了一點點。
她們兩個人的八卦不好扒啊。
陸靳恪另一只手緩緩抬起,手臂蓋過她的頭頂投下陰影,手指微蜷輕敲她的腦袋,夏了知顫了顫睫毛,聽見頭頂傳來少年能讓人耳膜懷孕,清亮撩人的嗓音。
“夏了知,別鬧。”
她仰頭對上黑夜席卷天空獨有月亮和滿天布星高掛之上的眼眸,那里面藏著星星點點。
一霎間,失了神。
樹枝上的葉子綠的發亮,風聲沙沙作響,伴隨著徐徐而來的風,在這個悶熱的天氣里吹散她的發絲,吹散了少年們焦躁的心。
夏了知看著他的眼眸,發覺看著有些眼熟,語氣不確定地開口詢問:“陸靳恪,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陸靳恪輕呵了一聲,沒有回答。
夏了知看見他不應答,曬的暈紅的臉頰,搭配著她人畜無害的模樣,陸靳恪眼睛亮了一下,轉瞬即逝,恢復了以往的清冷。
夏了知眼神堅定的說道:“你跟我說,我一定可以想起來你的。”
陸靳恪看著夏了知好看的臉上已經皺著眉頭了,眼睛流轉著光彩,想到了記憶里女孩張揚夾帶著惡意的笑容,女孩的笑聲響徹耳邊,女孩的話如提醒灌頂,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
“還是算了吧。”陸靳恪錯開了視線,上顎線緊繃著,喉嚨上下滾動,清冷的聲音沒出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