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印正悠閑的向前走著,只見前方突然出現一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向自己抓來。
武者!“完了!雞兒了……”李清印絕望了。
自己不就是吃東西沒有給錢嗎?出了坐船和煎包,其他東西自己都是用其他東西等價交換的啊!不至于主動武者來抓我吧……
商家的東西是用錢買的,煎包也是用錢買……不對,雖然自己沒有出錢,但至少煎包要用錢才能買到吧,等價交換沒毛病啊!
李清印無助的閉上眼睛,等待審判。
沒想到自己從人販子那里活著逃了出來,卻栽在了等價交換上。
但過了片刻,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相反,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飛檐走壁!
李清印好奇的睜開眼睛,何九田正抓著他右肩上的衣物,在墻壁上反復橫跳。
李清印呆了,這是高手啊!
身后,一隊官兵見那人被另一人救走,速度迅猛,想來也是追不上了。
“繼續巡邏,看見擾亂治安之人迅速通報!”
…………
酒樓中,何九田帶著李清印繞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剛剛包房的位置上,但中年人此時已經離去。
李清印坐在位子上好奇道:“你帶我在這里干嘛?要請我吃飯嗎?”
眼前這人將自己帶走,體驗了一把飛檐走壁后,把自己帶到了酒樓中,這般操作自己屬實是看不太懂。
既來之則安之,這人即然并沒有傷害自己,自己也沒必要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主要是就剛剛的那幅操作,自己如臨大敵也沒用啊……
“小兒,把桌上的撤了,重新上些酒菜,按照桌上的來!”何九田朝著包房外喊道。
“好咧!”小兒應聲,迅速進來撤了桌上的酒菜。
現在這個時辰客人并不多,他也比較清閑。
“兩位客人稍等一下,后廚馬上給做!”小兒笑著點點腦袋,退出了包房。
還真請啊!李清印這下更加拿不準對方要干什么了。
“在下名叫何九田,見兄臺有難,自然不愿坐看旁觀,有所沖撞還請見諒,叫了些酒菜,就當是給兄臺致歉了!”段九田拱拱手道
“不知兄臺姓名?”
李清印疑惑不解,自己什么時候有難了?難道說,自己吃東西不給錢被追著滿街跑的場景都被對方看見了?
把思緒拋在腦后,即然對方這么給面兒,那自己也不能細問啊,你說我有難,那我也只能就謝謝你了!“在下就是一迷路了的普通人,找不著回家的路,不敢當少俠兄臺,在下謝過少俠大恩!”
李清印也有樣學樣,朝著段九田拱手道:“在下李清印!”
何九田笑著擺擺手道:“哪里哪里,倒是李兄謙虛了,你我相見便是緣,定是要小酌兩杯,還請李兄給個薄面。”
薄面?是我高攀了好吧!李清印含蓄而又不失禮貌的笑著,時不時用余光漂著包房的門。
“飯菜怎么還不來?”
也不知道為什么,李清印覺得自己的飯量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剛剛已經吃了這么多東西,但他覺得還能再吃點。
別人是吃一點就飽了,他是飽了還能吃一點。
何九田也看出來了他的想法,朝著門外道:“酒菜快一些上來!”
“來了來了!”
小二端著一盆牛肉湯和兩壺酒,擺在桌子上,笑道:“兩位稍等,剩下的馬上就來!”
何九田拿起酒倒在碗里,舉著碗道:“初遇李兄實屬我幸,我先干了!”
說完便一口悶了下去,這樣子頗有幾分江湖豪俠的感覺。
這就是他的武林盟能在短短兩年間從無,到現在在逍陽郡已經有些名氣的手段。
在逍陽郡年輕一代中,他的實力并不算頂尖,甚至只是中等偏上,但他有一個秘訣,實力比他弱的,交好,實力比他強的,更要交好。
在沒有沖突的情況下,何九田的為人處事總是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很多人都是抱著交個朋友自己也沒損失的想法,與何九田交好,但自己卻成了他揚名的工具。
大多數都因為不愿,或者其他原因,沒有加入忠義盟,但有拒絕的也有同意的。
何九田也就靠著廣撒網,到了如今。
李清印見對方這么干脆,也倒了一碗酒,仰頭想要干了。
酒剛一進口李清印就后悔了,太辣了!
見何九田正看著自己,也沒轍了。
李清印猛的一仰頭,硬吞了下去。
“哈哈,李兄豪爽!來來來,再來!”何九田笑容更盛,又倒滿一碗酒。
還來?來登兒啊,李清印連忙擺擺手道:“來不了,來不了,先吃菜。”
何九田也沒再說什么,這時菜也上齊了。
李清印正悶頭苦干,何九田也說起了正事兒:“不知李兄是哪里人?”
李清印聞言抬了抬頭道:“在下遙州,鄰水縣人”
正當他想問這里是什么地方的時候,何九田略微驚訝了一番道:“遙州離祁州可不近吶,不知李兄來到祁州所為何事?有無落腳之地?”
祁州?得,玩兒完!自己這下要怎么回去?李清印停了下來,抬起頭道:“回老家探親,與家人走散,一不小心迷了路,這才到了祁州,何兄知道這里離遙州有多遠么?”
何九田的嘴角抽了抽,還能不能再離譜一點?
探親都從遙州談到祁州來了?
想是這般想,何九田表情管理了一下:“遙州?距離祁州可是有兩千來里了吧,李兄可有棲息之所?”
李清印搖了搖頭,神情木納。
兩千來里?自己這身板兒那還不走廢了?李清印有些慌了。
“那不如入我忠義盟?我給你準備住處,也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也不用在此地亂晃了。”何九田說出了他真實想法。
李清印心情不好,沒問忠義盟是什么地方,搖搖頭道:“多謝何兄抬愛,但在下思鄉之情翻涌,還是要想個辦法回到遙州才行。
何九田又勸了幾句,李清印還是婉拒。
開玩笑,自己剛在這地方經歷了這么恐怖的事情,怎么可能還繼續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