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重新駛入了高速公路上的車流之中,孫淺握著方向盤,神情依舊保持著一份警惕。
“孫淺,你有沒有傷到哪里?”陳樂綾關切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是我把你卷入了這個麻煩的吧。”
“什么話?我的工作就是這個,這種情況我以前見多了。放心,當時我怎么說的?我會保護好你的,我那時候的自信就是來自我的底氣。”
陳樂綾點了點頭,揉了揉云祈的腦袋。
接下來倒是基本上一路暢通了,眾人運氣不錯,并沒有碰上第二回的大規模國慶特產堵車,還算順利的在下午兩點半左右時便見到了陳諾認識的那位朋友,心理咨詢師朱銘俊先生。
“呃……朱先生?”陳樂綾看著出了咨詢事務所門來迎接的一位坐在輪椅上,脖子上插著管子連接著輪椅后面呼吸機的年輕人,以及他身邊的一位中年婦女,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對,是我,這位是我媽媽。”
朱銘駿朝陳樂綾點了點頭,“陳樂綾小姐,久仰了,我在用的藥中就有貴公司生產的。陳諾,好久不見。”
陳諾說道:“朱哥,好久不見啦,這幾天我們就麻煩你來安排了。”
“各位,進來坐坐吧。”
眾人跟著朱銘駿和他母親進了事務所,各自在客廳中找了個位置落座。
“恕我冒昧,朱先生這是?”陳樂綾問道。
朱銘駿無所謂一般的笑了笑,“以前我是一個消防員,三年前為了救人從高處摔了下來,然后就摔成這個樣子了,脖子以下高位截癱。好不容易我才在一位心理咨詢師的幫助走出了癱瘓的陰影,于是我就決定以后就干這行了。而且我也要謝謝我的爸媽,他們在我受傷之后一直在照顧我。”
朱母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溫柔:“孩子受了傷,我這個做母親的,能做的就是陪著他,支持他。”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天,陳樂綾決定先去提前準備好了的酒店安頓好,于是眾人便先走一步,與朱銘駿和朱母告辭。
兩輛車子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穩穩停下,孫淺和吳鎖魏率先打開車門下了車,簡單環顧了一圈四周,隨后另外五人也都下了車。
七人拖著大包小裹的行李進到酒店大堂,大堂的裝潢并不奢華,但透著一股溫馨和寧靜。燈光柔和,照亮了眾人趕了半天路的疲憊的臉龐。
陳樂綾抬頭掃了一圈大堂,輕聲說道:“這里看起來還不錯。”
陳諾點了點頭,沒有多言,帶著眾人徑直走向前臺。
前臺的工作人員熱情地迎了上來,微笑著說道:“歡迎光臨,女士們先生們,請問你們是預訂的客人嗎?”
眾人掏出身份證,“有的,是朱銘俊先生給我們預訂的,我來付款,還有兩人明天到。”陳樂綾說道。
前臺工作人員接過預訂信息和身份證,核對了一下,隨后微笑著說道:“好的,朱先生已經為各位預訂了四間雙人房和一間單人房。這是房卡,我已經按照預訂信息分配好了房間。”
她將其中七張房卡遞給眾人,將另外兩張卡先行收著,接著說道:“祝各位入住愉快如果,在入住期間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聯系前臺,我們會盡力為各位服務。”
“真好啊。”云祈看著透明的電梯墻壁和飛速下降的大堂地面,感嘆道。
“哈哈,朱哥和我可是好朋友,相信他的水平。”陳諾笑著拍了拍云祈的肩膀,“咦?我怎么感覺云祈好像長高了一點?”
“蛤?”陳樂綾目光轉向陳諾和云祈,“不會吧?這才到咱家里多久啊,小祈過來,我抱一抱。”
云祈一下撲進陳樂綾的懷里,陳樂綾感覺了一下高度,搖了搖頭,“你感覺錯了,身高沒變,還是那個身高。不過嘛,再過個一個月兩個月,差不多就該繼續長高了,現在嘛,還差一點才能買全票。”
電梯到達第十層,眾人早就已經分好了房間,1004的陳樂綾、云祈,1005的孫淺、吳鎖魏,1006的陳諾和方杭夏,1007的孫韻還有沒到的楊誼,另外1005對面的單人間1016是給譚雅的。
電梯門緩緩打開,眾人拖著行李走出電梯。
陳諾看了看手中的房卡,說道:“好了,大家都去各自的房間安頓一下吧,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我們再一起出去吃晚飯。”
他們位于魯省風箏市,朱銘駿給他們推薦了肉火燒、朝天鍋、和樂面這些特色,眾人沒怎么聽說過,于是就計劃改天去嘗嘗,另外他們還計劃等譚雅和楊誼到了他們就一起去隔壁的淄播玩一玩,吃一下那邊聞名的燒烤。
孫淺和吳鎖魏走進1005房間,習慣性地檢查了一遍,然后吳鎖魏拿起自己床頭的一瓶水喝了一口,說道:“淺哥,上午那會兒你可牛逼了啊,子彈只能擦著你過去。”
“這么多年的兵可不是白當的,我看第一批那幾個人一起從車上下來剛抬手我就猜到他們手里拿的是什么了,好懸沒給我頭發蹭掉了幾根。不過你的反應也很快啊。”
孫淺夸贊道,坐下來放下自己的電腦包,將筆記本打開,上號,等待著游戲進入。
“畢竟當過好幾年保鏢了,不過也就陳諾小姐虧大了,子彈給她車子開了兩個洞,路上給我抱怨了半天,這種莫名其妙的襲擊天曉得會不會有給她的修車費。”
“修車費她八成不用想了,這群人是重啟的,沖陳樂綾來的,指望重啟賠錢只能打上他們老巢找邵景鵬去。”
“是嗎?那不得不去了,只要能找到的話。”
“哈哈哈,找到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調侃完,兩人都默契地沉默了下來,重啟這一次整的還挺大的,這么多的槍手,能把這么多把鷹醬的軍隊制式手槍帶入兔醬境內,估計費了不少手筆。
過了好一會兒,吳鎖魏才說:“淺哥,陳樂綾小姐她就這么惹重啟頭疼?我這保鏢的業內消息都說最近這幾個月以來,很多雇主的要求都提高了不少,出了這么一檔事,我懷疑像我這種對用槍只是入門水平的到時候都要失業了。”
孫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放心吧,大不了我用我的關系帶你去練練槍,正好我也好把我這里的特殊持槍證考出來。”
“啥?持槍證?我們?”
“不是我們,是我,我這個保鏢身份是光影特戰隊批的。只要發生這種持槍的襲擊情況,我就可以獲批去特戰隊那邊考個特殊持槍證出來,你的話也只能多練練然后去搶對方的槍了,這我也沒辦法。”
“哇,這就是人脈啊淺哥。”
孫淺刻意改了改了特戰隊那邊給他放出來的口風,畢竟陳樂綾被重啟盯上了是特戰隊內部都知道的事,給陳樂綾做保鏢基本是注定了要和重啟這類持槍暴徒對上的,發生第一輪槍戰后再去申請也是為了流程上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