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夜此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之前他每次入夢修煉都是簡簡單單的幾處修煉之地。
而這次一開局就在監(jiān)獄中,這一點暫且不說。
那墨紅鸞又是怎么回事。
他記得墨紅鸞,但每次入夢之后不是一個新的開始嗎?
煬夜此時有些迷糊了,不過此次長生觀的異動對自己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只要度過這次劫難,六十年的修煉歲月足夠讓我晉升到筑基期圓滿的地步。
下一步就是突破金丹,之后自己所有的手段都可以隨意使用,這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
院落內(nèi),長生訣運轉(zhuǎn),煬夜體內(nèi)靈氣旋轉(zhuǎn)孕育。
整個宅院都充斥著長生靈氣的生機和活力。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
煬夜睜開了眼睛,看著身前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墨紅鸞,煬夜頗有些無奈。
他現(xiàn)在就一個想法,盡快修煉完畢,回去,家里的小梨花不好看還是不暖心。
眼前這朵花雖然也很好看,但明顯有些扎人的感覺。
心頭暗嘆一句,野花雖香,但不可貪心,小心人財兩失。
一念及此,煬夜正襟危坐,正色道:“有什么事嗎?”
殊不知墨紅鸞此刻內(nèi)心有多么驚訝,昨夜她同樣在修煉,但修煉的速度明顯比她自己一人修煉要快了很多很多。
她昨夜就感受到了,對此她神識掃了一下,就看到煬夜周身靈氣逼人,那種靈氣的純凈生機讓她心頭震動。
當時的煬夜就像長生不死藥,她強行忍住想要撲上去咬一口的欲望,就這樣她一夜修煉居然能比得上往常五六日的功夫。
所以一大早她就死死盯著煬夜,心頭已經(jīng)決定了,一定要抓住煬夜的大腿。
這種修煉機緣可遇而不可求。
煬夜自然不知道墨紅鸞心頭所想,不然定然第一時間退出修煉狀態(tài),那六十年修為不要也罷。
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口靈氣。
煬夜起身道:“嫂嫂,今日我還有要事處理,嫂嫂盡可一人留在家中。”
墨紅鸞聞言神色微動,眼睛微瞇,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那叔叔要快些個回來,莫叫嫂嫂等的急了。”
煬夜聽到這句話一個踉蹌,落荒而逃。
出了家門,煬夜一本正經(jīng)的整理了一番衣物,向著秦府而去。
秦府此時已然知道了煬夜被放出來的消息,自然心中有數(shù)了。
對于煬夜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只是秦府的人都疑惑為什么自家小姐就是要堅持婚約。
小姐傾國傾城,那窮小子當真不知好歹,所以看到煬夜,秦府都沒有好眼色,只是終究是未來的姑爺,也不敢的罪的狠了。
略微釋放出了一些不爽之后,還是將煬夜帶到了會客大堂。
大堂內(nèi)此時空無一人,煬夜也不覺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一個入贅的窮小子,被這樣冷待也再正常不過。
微微喝了口茶,煬夜神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上也不著急。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終于響起腳步聲,煬夜轉(zhuǎn)頭看去,三道人影。
為首的自然就是煬夜的老丈人,此刻黑著臉,一臉不爽的看著煬夜。
身后還有兩人,一個是秦家大小姐,不過遮著臉,看不清長得怎么樣,只是看其身材想必長得也差不到哪里去。
至于最后一人,卻是個男子,頗為俊逸,不過那一臉的桀驁不羈,讓煬夜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明顯是個龍傲天。
來者不善!
果然老丈人都沒有說話,那男子卻先說了。
“我道什么人讓秦老開見,原來是個窮小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東西?”
筑基初期的威壓籠罩向煬夜。
煬夜眉頭一皺,這尼瑪誰啊,一上來就這么不客氣。
看了眼一旁的老丈人,老丈人不動神色,明顯是要看他要如何應對。
倒是那秦家大小姐,偏頭道:“師兄,你堅持要來看看,現(xiàn)在看完了,該走了。”
那被叫做師兄的臉色一僵,不過瞬間就恢復,語重心長回道:“師妹,你不諳世故,不知道有些人一心想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師兄!”
秦家大小姐正要說些什么,煬夜卻忍不住了,冷哼一聲道:“果真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若是不知這里是秦府,我以為到了神京呢。”
“你!區(qū)區(qū)凡人,也敢如此放肆!”
男子神色一僵,面色難看的看向煬夜,眼中狠辣之色一閃而過。
煬夜敏銳的感受到了男子對自己的殺意,心頭也是起了殺意。
心底不爽道:“在老子的夢里,還能讓你欺負了。”
開口道:“那我這個凡人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男子聞言眼睛一亮,暗道,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
也再不顧什么,腳下一動,一掌就拍向煬夜,煬夜嘴角微翹,眉心一抹綠芒出現(xiàn)。
男子撲來的趨勢不減,不過煬夜微微挪了挪腳步,下一刻,男子眼珠猛的凸起,眉心一道紅點出現(xiàn)。
男子陡然停下腳步,再也不敢動彈。
嘴里能的吐出一口鮮血,靈氣的反噬讓他氣息猛的頹廢。
雙眼不敢置信的盯著煬夜,艱難的開口道:“你是筑基期中期!”
煬夜聞言,淡淡道:“哦,這就是筑基期中期嗎?”
“所以這就是驕傲的資本嗎?在我看來很平常呢。”
淡然的口氣讓男子一口氣憋在心頭,看著停在眉心的飛劍,竟然一個沖動就要一死了之。
煬夜眼中露出一抹意外,飛劍收回。
看著男子這破碎想死的眼神,嫌棄道:“想死,死遠點。”
“別污了地面。”
男子被煬夜猛的一喝,猛的一驚,這才回過神來,他背后冷汗直冒。
自己差點就死了。
眼中一抹感激的神色,看著煬夜,深深一鞠躬,轉(zhuǎn)身利落的離去了。
至于煬夜的老丈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之色。
反而欣慰的看著煬夜,道:“不愧是老煬的后人,此刻的你倒是有些你父親的影子了。”
老丈人頗有些感慨道。
倒是一旁的幼薇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那眼中的復雜之色讓煬夜心頭猛跳。
鳳目里的熟悉之色讓煬夜不敢直視。
心頭暗罵長生觀,這畜生東西,怎么把式微投影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