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執這一周去班里觀察了一下，偶爾也去和蔣徽年聊幾句話。從蔣徽年言行舉止里，都能看出來，這個女孩是有點問題，整個人陰沉沉的，一點不像別的學生一樣。
對比起來，關虞爾就是個陽光明媚的人，和同學相處的也不錯。還記得那天走的時候，還調皮的說王老師的課，她逃課了，讓自己幫忙寫個假條。弄得哭笑不得。
趁著星期五第二節沒課沒課，王執把她約了出來。
還是上次那個咖啡館。
蔣徽年到了地方，坐下之后，就不說話，看著王執。
“徽年，老師叫你來，是有點事想問問你。”
“什么事？老師。”
“我看你最近神色不是很好，是遇到什么事了嗎？有事可以找老師，我可以幫你一起解決。”
蔣徽年愣了一會，靠在椅背上，不悅：“在學校能遇到什么事？估計是沒睡好覺吧！老師叫我過來就說這事？”
“徽年，我很擔心你因為之前那事……”
“擔心什么？那件事早就不是結束了嗎？”
“是，”是結束了，王執想著如果是結束了，為什么還放不開，給自己傷害，給別人傷害，王執很為難：“可是徽年，你有沒有想過？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身邊人的錯，是那些行駛傷害的人的錯？”
蔣輝年沉默了，心里很明白，但就是過不去的坎。只能卑鄙的傷害別人，不想自己一個人躲在黑暗的角落舔傷口。
沒有人幫自己走出來過。
那個人就是因為好命，遇到了幫她走出來的人而已！只不過想搶過來而已。
“老師，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學生會那邊還有事！”蔣徽年沉默了一會，用明天學生會舉報的舞會搪塞過去，她們組織部要去提前布置現場，整理后臺道具服裝等。
？
“好吧，那你想通了，隨時過來找我，老師愿意幫助你的。”
蔣徽年點了點頭：“謝謝你，老師。”
第二天晚上舞會，先是關虞爾宣傳部的幾個女孩跳了一場爵士舞，點燃了現場。
在然后就是華爾茲，會場幾百人，跟著華美的音樂舞動。
群魔亂舞也別有一番風趣。
蔣徽年在場邊看著，沒有看到水果的身影。視線就緊盯著關虞爾看了一會。
她在會場里肆意張揚，舞動著，一首歌華爾茲跳完，換了一個輕快的，跳完又換成激烈歡快的舞曲。
她跳完一首再跳一首，很難讓人不把眼光放在她身上。
周圍的人漸漸散去，看場子里還在跳的人。
看到之前學過的也有人不斷上場跳動著。
蔣徽年也沒看到王俊成他們幾個，終于確定水果今晚的舞會不來了。然后跟部長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她在外面住，大家也都理解，讓她先走了。
關虞爾跟著跳了半個小時，累到不行，下場休息，接過來吳欣然遞過來的水。
“關關，你跳的可真好看！”吳欣然嘴角含笑真心說著。
“是啊！關關，你都沒看到，好多男生都看直了眼，我關關最美。”
關虞爾停下喝水，摟了下她的胳膊，靠上去：“我歡歡也最美。”轉頭看另外兩個室友：“欣然剛剛跳的也不錯啊！特別是那個《Faded》，跳的可真好看，等錄完視頻，我把備份發給你看看。”
吳欣然開心地說好。
范斯若笑笑，她沒上場，但是也感受到了熱血的快樂。
關虞爾摸了摸汗，朝著一旁的部長鄒凱說：“學長，你咋不上了？茵茵學姐呢？今晚沒和你一塊來？”
鄒凱笑笑：“你家那位不是也沒來？一會你再上去跳一會，你一下來，場上少了好多人。”
“那你也不能拿我當牛使喚呀！當牛還讓歇歇了！”
楊倩倩靠著她男朋友挪過來，也是累到不行：“能者多勞，懂不懂？年紀輕輕的，有什么資格喊累，快上去替替你師姐我吧！”
關虞爾笑了笑，輕輕拍了下楊倩倩：“師姐不比我老，快休息休息，我一會和你一起上去。我不會了，還能看看你。哈哈哈。”
“行行行，容本宮喝口水。”
看了幾個舞以后，場上人漸漸上的不多了，關虞爾就脫了毛衣，穿了件短袖上場。
黑色的漏腰毛衣，銜接著黑色運動褲。一轉身白皙一片，引起一片片喝彩。
楊倩倩立刻歡呼大喊：“絕了絕了！美死了，我的寶。你是媽媽的寶貝，媽媽最愛你。”
關虞爾踉蹌一下，無奈笑著瞥了一眼還在場下活蹦亂跳的學姐。
舞會開了一個半小時。到結束，關虞爾直接累癱了。擺手讓歡歡過來接住。
金歡歡給她穿上毛衣，披上外套，把自己的圍巾給她圍上，捂的嚴嚴實實的，帶回了宿舍，感動的關虞爾稀里嘩啦的。
金歡歡也不懷好意的笑：“行了，媽媽也愛你！”
關虞爾又怒有笑朝著金歡歡拍了過去。
金歡歡躲了：“好了，不逗你了。”笑了半晌，緩過來勁：“你是不是這個舞會之后，這個學期學生會也沒啥你要忙的事了吧？”
“沒啥了。”
“那我們下周去旅游吧！”
“下周不行，植樹節，要去跟著領導去種樹。”
“你們去干嘛？也去種樹啊？能不能帶家屬去？我還沒種過樹呢！”
“不知道安沒安排我去，我要去就帶上你，欣然，斯若去不去種樹？”
“啊，我不想去，感覺種樹好臟。”吳欣然說著。
“我也不去，周末在宿舍看書了。”范斯若說。
“那就我們兩個人去。”金歡歡說。
“嗯嗯。”關虞爾刷著QQ空間，看到了陳善玉在空間里發了九空格圖片。
關虞爾在圖片上看到了今晚沒有來舞會的幾人。
一大桌子人在KTV的合影，燈紅酒綠。水果，孟承宇，陳善玉，費玲玲，苗文麗，上次一起吃飯的人，除了自己都在。里面又有了王俊成，李樹楠的身影。
關虞爾打開一張圖放大看了下，放下手機，去了洗手間洗臉刷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下。
原來他們不來，是因為出去一塊玩了。
“關關，你在洗澡嗎？”金歡歡在外面喊：“我和你一起洗？”
“好啊！歡歡幫我拿進來我的睡衣。”
金歡歡立馬放下手機，拿上自己的盆，還有自己的睡衣，跑關虞爾柜子里，拿上她的睡衣。
金歡歡看著關虞爾肚子上的馬甲線，線條流暢的腿線，摸了摸：“慕了慕了，要是我有這身材就好了。”
“你要學兩個月的舞也就成這樣了，我放寒假的時候不是還喊你一起練舞呢？”
“我不是出去玩了嗎？你還別說，你的那個祛痕藥膏還真是管用，現在一點痕跡都沒有了，我媽之前看到還嚇死了。”
“管用就行。”
“對了，你那藥膏哪里買的，全是外文，我都看不懂。我沒敢都給你用完，我媽說讓我找找哪里賣，我買一管寄給我弟，你不知道，他一個原本白白凈凈的帥小伙，現在變成麻子臉，我都不敢看。”
關虞爾想笑，哪有這樣說自己弟弟的：“我不知道這個對那個痘痘管不管用，水果在他姑那給我拿的。”
“咦，水果對你可真好。”金歡歡搓了搓胳膊上的激起疙瘩，說：“那你幫我問問他，還有的賣嗎，給我帶一管？就算我弟不能用，我媽說放在家里備著也行，經常容易磕著碰著好用。”
關虞爾想了想說：“明天周末，我要去金尚健身房教別人跳舞，你和我一塊去，他姑那個藥房就在對面街上，你隨帶問問你弟能不能用。”
“那行，你明天幾點走？”
“九點，最遲九點半，九點走就坐公交車去，九點半就打車去。”
“行，看情況吧，我肯定九點半之前就收拾好。”金歡歡一到周末就想睡覺，一睡睡到十一點，吃個午飯繼續睡會。
“你晚上早點睡，早上就能早點起。”
“我不是晚上睡不著嘛！關關，你干嘛去教人跳舞啊？零花錢不夠花了？”
“沒，我媽給我的還有。下個月不是你生日嗎，給你賺錢買生日禮物，正好那個健身房缺一個舞蹈老師。”
“關關，你真好。”
“沒多好，掙的錢不光是給你買禮物，水果他也是下個月生日。陪你給你買禮物的時候，你也幫我挑挑給他買啥。”
“咦，真受不了你了，還能表現得再明顯點嗎？關大美女。”
“嘿嘿”
“那你什么時候生日，到時候我也給你買禮物。”
“還早呢，十一月呢。”
“啊？那不是去年時候，你生日就沒過？你咋不告我？”
那個時候沉陷泥潭，哪有心情也想不起來過生日。
關虞爾笑笑：“今年你再陪我過，補我一份禮物。嘿嘿”
“行，別說兩份，過去十幾年的禮物，我都買給你也行。”
第二天兩個人打車來了瑞水百姓大藥房。
關虞爾說：“你自己去拿著藥膏問吧，我就不陪你了，馬上就要遲到了。”其實是害怕遇到水果他姑，害怕尷尬。
金歡歡看了看大藥房，說：“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去問就行。一會過去找你。”
“行，我大概十二點完，你過來找我，咱一塊去旁邊找個好吃的飯店吃飯。”
“好咧。”
令關虞爾沒想到的是，金歡歡拿著藥膏進去一問，水花一看就知道是誰了。
“你是水果和小關的同學嗎？”
金歡歡想了想小關是誰，隨后抿嘴一笑：“嗯，我們三個是一個班上的同學，阿姨您是水果的姑姑吧？和水果長得真像。”
水花開心：“是嗎？”
金歡歡連忙點頭：“是啊！一看就看出來了，而且都是一樣的好看。”
“哎，你這小姑娘嘴可真甜。”水花聽得心花怒放。拿了一管祛痕藥膏過來：“來，阿姨送你一管，這可是我在國外帶回來，準備自用的產品，你弟那種痘痘肌也可以用，不過要皮試。”
“阿姨這一碼歸一碼，這無功不受祿啊~”
“你這小姑娘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阿姨愛聽。那你給阿姨五百塊錢，算是給你當了一回代購。”
“謝謝阿姨~”
“沒事，你自己早上一個人打車過來的？”水花還說：“現在的孩子好多都周末睡懶覺，早上也看不見個什么年輕人。你這樣就挺好的。早睡早起身體好。”
“不是，我和關關一起來的，”金歡歡也是頭一次周末早上起這么早，有點羞愧：“到了這都要十點了，她著急到對面的健身房教舞去了。”
“是嗎？小關在對面的健身房教跳舞？”水花驚喜。
“嗯嗯，關關跳舞可好看了。”
“那我一會和你一塊去看看，中午請你們吃飯。”
“咋好意思還讓您破費呢，不介意我請您吃吧。”
水花輕笑，真是個有禮貌有教養的姑娘。
兩人坐了一會，在水花辦公室，喝了會茶，十一點半的時候，金瑞打過來電話說在一家西餐廳訂好了位置，可以過去了。
“走，咱們去找小關她們吧。”
金歡歡沒有在意到她們兩個字，到了健身房才看見穿著一身休閑服的水果他媽在瑜伽室跟著老師練瑜伽，水花站在外面看了會，對著金歡歡說：“你先去找小關吧，一會過來找我們。她們這邊下課有點遲，我在這等會。”
金歡歡連忙答應，跑到另一邊的舞蹈教室，看到關虞爾都散了，旁邊負責清潔的阿姨說關虞爾去洗澡房沖澡了。
金歡歡跑到洗澡房的時候，關虞爾已經擦干身子穿衣服了。
“你怎么現在才來？我都快下班了，你要是再遲會，我就走了。”關虞爾穿好衣服，拿起一邊吹風筒吹頭發。
“關關，水果他姑和他媽中午要和我們一起吃飯。”金歡歡尷尬，好像還有水果他姑父在，呃……開心地小聚餐變成了家長見面會。說不出的酸爽。
關虞爾聽不清，關了吹風筒說：“你剛說什么，我沒聽清。”
“水果他姑和他媽要和我們一起吃午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提前見家長的感覺怎么樣？”金歡歡還以為關虞爾第一次見呢。
關虞爾聞言一愣，呃，這？嗯？能不能推了？
金歡歡看著進來洗澡房的兩人，立馬眼神示意關虞爾，連忙喊：“阿姨好。”
楊蕙蘭看了眼，微笑點頭，又看了關虞爾也在，愣了一下。
關虞爾趕忙喊：“阿姨好。”
楊蕙蘭點點頭：“你也來這健身？”
“人家小姑娘可是來這當教練的。”水花開口，看著楊蕙蘭驚訝，好笑：“就你旁邊那個舞蹈教室，小關是那個教室的舞蹈老師呢。”
關虞爾低頭含蓄：“嗯，就周末沒事干，出來做個兼職，打發打發時間。”
“那你也很厲害了。”楊蕙蘭笑著點評。
“嗯~要是我還年輕，也想跟著你學學跳舞，看你們跳舞就覺得渾身有勁。”水花想起以前小的時候，哪有現在這種條件，想鍛煉就能到健身房。
“阿姨看著很漂亮啊，我看和我們一樣，也差不了多少。”
“就你嘴甜。”水花說著還拿眼神瞟了瞟楊蕙蘭。
“我先去沖一下。”說著也不看看水花了。
關虞爾坐到旁邊，開始化妝。
金歡歡在一旁和水花閑聊。
“你們平時一天上幾節課呀？”
“不一定吧，上午有的時候滿課，下午一節課，幾乎每天都有課。”
“那還是挺辛苦的。在學校吃的好嗎？有沒有吃不慣的東西？”
“都挺好的，哈哈，學校賣的飯種類很多，想吃啥都有，味道都還不錯。”
“是啊！現在的學校就是發展好了。不像我那會來南川讀大學，吃不慣這邊的飯菜，水土不服了好一陣。”
“嗯嗯，是了，我也有點水土不服，我景州的，也是大北方，來這邊各種不服，就那個水，和我們北方的味都不一樣。”
“是啊是啊，你們要是在學校吃不慣，來找阿姨，去阿姨家，阿姨給你們做拿手好菜。”
“阿姨會做什么好吃的？”
“土豆熬得大燴菜，土豆炒莜面，刀削面，我跟你說，阿姨做的刀削面可是一絕。”
“喔，我喜歡吃刀削面，我們那邊經常吃炸醬面，不過我不會做。學校也沒賣的。”
“嗯，炸醬面也好吃。”
……
兩個人說著，關虞爾快速化了妝。楊蕙蘭也出來了，摸了摸頭發吹了吹，臉上摸了水乳霜，涂了薄薄一層防曬就好了。轉頭看見關虞爾拿著一個防曬噴霧瓶走開好遠，對著自己一頓猛噴。
“小關，你這個好用嗎？”楊蕙蘭看見都覺得有點怕進眼里鼻子里。
“好用阿姨，這個一噴，就特別均勻敷在臉上了。要不您試試？”
楊蕙蘭本來沒想用，可是看這挺方便，也就接過來，對著自己噴了兩下，沒有進鼻子里，味道也不嗆鼻，很清新的味道：“是挺好用的，叫什么，我也買一瓶。”
“我這還有一瓶沒開封的，阿姨您拿著用吧，也不貴，就國貨。”
楊蕙蘭接過來笑了笑：“那謝謝你啦。”
“不用客氣，水果他也幫了我挺多的。”
“什么噴霧，我也試試。”
“防曬噴霧，阿姨您也試試？”
水花拿過來噴了一下，溫和清透的感覺，挺好用，就默默記下來名字。
金歡歡也拿過來對著自己噴了噴：“嘿嘿，美白的關鍵就是防曬啊！”
四個人一塊笑起來。
下了樓，到了停車場，金瑞已經在等著了。看著兩個小姑娘，很溫和的笑了笑。
吃了飯，還把兩個小姑娘送回了學校，兩人再三道謝后離開。
“你覺得今天見到那個小姑娘怎么樣？”水花轉過頭問楊蕙蘭。
“嗯，看著挺好。”
“是吧，又有禮貌又有教養，看人辦事又真誠又有理。”水花滿意地不能再滿意了。
“姐，你是想介紹給小輝？”
“我看人小姑娘挺好的。”
楊蕙蘭詫異，才看一面的印象能有多準確，可這個大姑姐一天一個樣，也不說她什么。
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家的人和那小關倒是挺有緣份的，去健身房還能選擇一家，南川大學周邊的健身房沒有二十個，也有十個了。
關虞爾回了宿舍，癱倒在床上。
金歡歡走到她床邊，抬手碰了碰她：“看你今天好像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那說不定就是你未來的婆婆了，也沒見你多緊張。”
緊張啥？關虞爾眼睛都沒張開：“水果他要有女朋友了，而且那也不是我的婆婆，我婚都沒結，哪來的婆婆。”
“啊？他被誰搶走了？蔣徽年？”
關虞爾一下子坐起來，看向金歡歡：“關蔣徽年什么事，你聽說什么了？”關虞爾可以接受水果不喜歡自己，去喜歡別人，但是蔣徽年就是不行。
那個把自己痛苦強行轉移到別人身上的人。
絕對不行。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我沒聽說什么，不是你說的水果有女朋友了嘛？”金歡歡被關虞爾嚇了一跳，站好后，還睜大眼睛問：“你是不是也不喜歡蔣徽年了？你沒有再把她當朋友了吧？”
“沒有，我的好朋友就是你，無所謂喜歡不喜歡她。”
金歡歡開心了：“那是，她算個什么啊！上次還在教室當全班的面給你打小報告，幸好老師不理她。你可別再和她好了，她以前和你好，是因為你在學生會，她想跟著你沾光，你看她現在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當初不是非纏著你，能進學生會？”
“歡歡，別說了，我有點累，想睡會，下午4點到晚上8點，四個小時的課呢。”
“嗯，你睡吧。”金歡歡閉嘴，坐到下面桌椅上打開平板，插上耳機看電視，看著看著想起來忘了問誰是水果女朋友，一看關虞爾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想是很累了。
然后金歡歡抱著電腦，上床看去了。
晚上回來，金歡歡問了誰？關虞爾拿出手機，翻出陳善玉的消息，點開一張圖，是水果含著笑，一個女生親吻著他臉頰的圖片。
燈紅酒綠，帥哥美女，很是養眼。
金歡歡吸了口氣，問關虞爾沒事嗎？
關虞爾能有什么事，被親也是水果愿意的，而且他一直都喜歡的是那種隨心隨性，開懷大笑的美女。
自己從來都不是那種類型，現在也好多人說好看，更多人看到都在說自己可愛。
“那要不別去做兼職了，他都有女朋友了，還缺你的禮物嗎？我的你也不用買太貴的，請我吃個蛋糕，我都開心。”金歡歡看著關虞爾累癱在床上的樣子，很是心疼，害怕她累壞了。
白天上課就緊張，還得忙學生會的事，還要做兼職，沒有見她閑下來一會。
關虞爾輕聲含笑：“禮物還是要買的，那么貴的圍巾和羽絨服，還有那個藥膏，都是他送我的，我也想還給他同樣貴重的禮物。”
好吧~
金歡歡就看著一個月過去，關虞爾臉上的嬰兒肥沒了，變出了尖尖細細的小下巴，沒了可愛，更顯得精致了。
性格也說不出的好，大概是沒有時間想東想西。
一個月的時間，關虞爾每天奔波在學校的教室，校學生會辦公室，健身房，三天一線。
飯都是金歡歡幫忙帶，要不就是晚上跳完舞，和水花，楊蕙蘭三個人在旁邊美食街
吃蝦餃，吃云吞，吃干炒牛河，吃煲仔飯，吃雙皮奶，吃腸粉，吃燒麥，吃炒河粉，吃玫瑰餅，吃荷香糯米雞，吃馬蹄糕，吃燒鵝，吃通心菜，吃白斬雞，吃香脆豆腐，吃辣白菜炒年糕，吃流沙包，吃榴蓮酥……
吃的水花和楊蕙蘭懷疑人生。
都沒了以前的按部就班。
要不回家吃，要不就是外面的高級餐廳。
嗯~不管家里的老公孩子，每天都在尋找美食的路上，挺刺激的。
一個月之后被一則消息震驚了。
蔣徽年割腕被救了。
關虞爾每次都是一下課就跑，到了晚上快熄燈才回，是以不曾聽說任何班里的事。
“她為啥要想不開了？”關虞爾難得的休息，剛躺在床上看會手機，金歡歡就來說了蔣徽年的事。
“還不是因為水果。”
嗯？怎么又把他們扯在一起了？
那個費玲玲不是已經和水果在一起了嗎？
楊阿姨前兩天晚上還吐槽水果快有一個月不回家住了，每次一回家還聞到身上醉洶洶的，就那樣也不在家待，說是要和朋友徹夜狂歡。
要不是每天和關虞爾在一起，楊蕙蘭都要覺得他是為了和女朋友約會。
楊蕙蘭還說，還希望他是談了戀愛，而不是每天醉醺醺的。
不是還驗兵嗎？不抓緊時間鍛煉身體，弄壞了身體，體檢怎么能過得去。
關虞爾心疼楊蕙蘭拳拳愛子之心。
可問題是水果不僅僅是喝了酒，他還談了戀愛。
只不過不是你面前的小關。
但怎么又和蔣徽年搞在一起，關虞爾想不通：“她和水果好過？又分手了？所以想不開？”
蔣徽年她搶過了費玲玲了？
兩女搶一男？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給自己找了個事，忙的沒有時間，是不是就三女搶一男了？
關虞爾想笑。
“沒有，我聽說是蔣徽年想要和水果搞對象，每天給他送三餐，水果沒接受，你之前不是說水果有女朋友了？我估計就是因為有了喜歡的人才拒絕蔣徽年的，然后就一個沒想開。”
“那她現在在哪家醫院？”
“不是吧？你還要去看她？”
“沒說要去，我就是覺得她這個病，普通的醫院治不了。”
“全市最好的醫院，聽說蔣徽年家里沒錢，錢還是班導給墊付的。班導還想號召大家給她捐錢，我就呵呵了，她是什么人品，我才不給她捐錢。”
“我天！發生了這么多事，你咋才跟我說？”
“還不是因為看你失戀了，我怕刺激到你，我就沒敢說。”金歡歡不好意思：“而且蔣徽年在醫院住了快一個禮拜了，估計早好了。”
呃……
躺在醫院的蔣徽年正在央求班導幫她叫水果過來看她。
班導好說歹說，才把在教室課堂上昏昏欲睡的水果說服來了醫院看她。
“水果，你來了。”蔣徽年在床上病懨懨的：“你是來看我的嗎？”
水果放下被緊盯著的果籃：“我是被老師拖來的，果籃也是他買的。你有話趕緊說，我還有事。”
“你？”蔣徽年被他激烈的言辭刺激到：“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你對其他女生都可以溫柔，為什么我就不行，就因為不干凈了嗎？”
水果看了她一眼：“我對哪個女生都這樣。”
“不，不是這樣的，你對費玲玲就很好，你對關虞爾就很好，為什么要對她好？她和我一樣啊！”
“她和你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的。”都是一樣在骯臟黑暗里呆著的人。
水果說：“還有事沒事，沒事我就走了。真是麻煩。”
“水果，你不喜歡我，為什么還要救我，當初也是你救得我，這次也是你救得我，你就得對我負責啊！”
水果轉頭冷笑：“哦？我救了你就要對你負責？是不是當初你也是這樣子對關虞爾這樣說的，或許言語更惡毒更狠是吧？然后一步步推她入了深淵。”
水果眼神逼視著蔣徽年：“你覺得臟就可以拖別人替你擋刀擋槍，你覺得難以忍受，就強拉一根稻草往上爬。蔣徽年，做人不能這么自私，我是個人，不是任由你揉捏的稻草。”
“當然關虞爾也不是。”
蔣徽年一伸手，將旁邊桌子上的一切狂掃到地上：“別給我提她，別提她，求你。”說著就雙手捂臉嗚嗚哭著。
“你走吧，離開這，去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就可以重新開始了。”水果留下一句話走了。
蔣徽年臉上還掛著淚，抬頭看著水果離開的背影。
臉上翻涌的淚水更多，心里卻因為這一句話動容。
是啊！誰也不認識的地方，那是個多好的地方啊！
水果離開醫院，不想回學校了。
一回到學校，就會被孟承宇拖著喝酒。喝一宿，連續一個多月都是宿醉醒來，頭疼欲裂。
回了家看到在廚房哼歌的楊蕙蘭。
“媽？”水果喊著，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好像牛奶特別能解酒：“今天沒出去吃飯？”
“我什么時候天天出去吃飯了？倒是你，今天怎么不當醉鬼了？”
“媽，你要不是不會好好說話就不要說了。”
楊蕙蘭哈哈大笑，拿起湯勺在鍋里舀了一勺湯，吹了吹，遞到水果嘴邊：“嘗嘗媽做的湯怎么樣？”
水果看著奶白的湯，倒是有點像牛奶，喝了一口，還挺鮮美：“嗯，好喝。”
“好喝媽就盛一碗給你端到房間去。”
水果“嗯”了一聲，往樓上走，依稀還聽他媽說要給小關發張圖片看看，眼饞眼饞她。
小關？哪個小關？她插花班的朋友？
水果搖了搖頭，躺倒床上，看了看手機消息。
消息列表99+都是費玲玲發過來的信息，除此以外，還有一條消息來自蔣徽年。
水果點開費玲玲的消息，看了看，大致就是她在學校遇到的趣事，是不是還問問水果點意見。
水果笑了一笑，回了她幾句。她又叮鈴叮鈴發過來幾條消息。
水果看的一皺眉。
覺得有點煩了。
所以沒回，然后點開唯一一個別人的消息。
兩個人還不是好友，蔣輝年通過班級群里臨時建立的對話框。
蔣輝年：
我走了，想著救過我兩次了，還沒有好好對你道過謝。不過好像你也不需要我的道謝。這些天我覺得我做了很多錯事，對不起你，對不起朋友，對不起老師，更對不起我的家人。我本來考上南川大學成為他們的驕傲，最后卻讓他們耗費全部的家當給我換取了一個光明的未來。
謝謝你，水果，我愛過你！卻沒好好愛過自己！希望你以后想起來，也能夠記得我愛過你。
再見了。
水果看完沉默了半晌，想起那天聽到她哭著說她房間有人安了攝像頭，好像把她拍了，委屈無助。
當時還很氣憤，跟她承諾一定會幫她報警，還跟她保證以后的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可是視頻刪除了，壞人抓起來了。傷害卻在。
自己把所有的關愛都給了另外一個人。
因為在自己看來，兩個人都受到了同樣的傷害，一個變得脆弱無助，可憐兮兮。另外一個變得兇神惡煞的。
關虞爾被惡毒的她欺負的委屈落淚。關虞爾躲在角落，孤獨無助。這才是更應該拯救的人啊！
如果重來一次，水果覺得自己還會義無反顧幫關虞爾，因為一個心存善念，另一個的心像是淬了毒。
但卻不會這么不給人留情面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蔣輝年也給關虞爾發了一條消息，就一句話：我走了。
再沒任何只字片語。
蔣徽年對于這個自己傷害最大的女孩，在迎來自己的光明面前，終于釋懷。
卻再多的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之間如同有巨大的鴻溝一般。
每個遇到傷害的人都渴望拯救。
蔣輝年沒有關虞爾好命，遇到了愿意拯救她的人。就算后來老師愿意伸出去拉自己一把，也很難再及時走出來了。
唯有時間能治愈傷害。
關虞爾休息完第二天，健身房就發了這一個月的工資，言明已經找到了全職的舞蹈老師，明天就不用再去健身房了，如果以后有需要還可以找她。
關虞爾被社會的規則整的一懵。還以為這個學期能一直在那家健身房兼職呢！
想了一下午，才心氣順了。
回了健身房老板一句：好的，有需要還可以找我。
然后美滋滋看著銀行卡短信通知。
入賬了5680.23。
比預想中工資結的還高了，想了想這種活，還可以干。
美滋滋拉著金歡歡，吳欣然，范斯若出去吃頓大餐。順便給金歡歡看個禮物。這周末就是她生日了。水果和她隔了十幾天。
四個人吃飽喝足，花了五百多，還剩四千多塊錢。
關虞爾說可以給金歡歡買一個兩千塊錢左右的禮物，給水果選一個兩千塊錢的禮物。
金歡歡說什么都沒要，逛了一下午，選了一本愛德華李爾的《荒誕書》，全價35，還被老板打了七折，24.5。
呃…
關虞爾遞給她：“你這樣，我怎么好意思再給水果買兩千多的禮物？”
“那有啥？咱倆之間的關系，他能比嗎？不過你要真想送我禮物，還不如請我吃飯，市中心有家西餐廳，里面有特別好吃的小蛋糕，我沒舍得買，你幫我買，就算禮物了。嘿嘿。”
“那我們周末你生日那天去？”
“現在就去吧，我著急想吃，巨想吃，去嘛去嘛！”然后金歡歡拖著關虞爾去了市中心那家西餐廳。
兩人點了一個波士頓龍蝦配鱈魚，一份牛排，一份通心粉，一瓶紅酒，最主要的是巧克力塔。
金歡歡吃了一口，幸福地瞇上眼，感嘆：就是這個味。
其實金歡歡不是吃不起，只是覺得熱量高！想吃卻一直忍著。
“啊？關關，你嘗一口。”金歡歡拿起自己的勺子挖了一口，遞到關虞爾嘴邊。
關虞爾嘗了口：“好吃。”
吃西餐本來是吃不飽，七分飽正好。
可是兩個人中午宿舍聚餐就大吃一頓，逛了一下午，也沒怎么消化完，還喝了一整瓶紅酒，吃了一整個小蛋糕。桌上剩下一大塊鱈魚，一大堆通心粉。
“誰點的誰吃！”金歡歡說。端起盤子放到面前，吃了一口通心粉，打了個飽嗝。
兩人偷笑。關虞爾用叉子叉了一小塊鱈魚放嘴里。
好吃，但就是吃不下了。
“別吃了，吃撐了也不好受。”
“歇會，歇會繼續吃！我爸來看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等他來救濟孩子之前，孩子只能每天吃食堂了。”
“您說的該不會是三食堂下面的地下城吧？”貴的要死的咖啡，書吧，游戲城，西餐廳，中餐廳。
每天關虞爾出去跳舞的時候，金歡歡都去喝咖啡，吃下午餐。
“哎呀！關關可真討厭，來，賞你個通心粉吃吃，看著紅彤彤的醬汁多誘人。”
關虞爾張口吃下。
“你們倆小姐妹關系可真好呀！”水花笑著走過來：“吃完了？要不再吃點？”
“不用了不用了，阿姨，你們吃，我和關關都吃飽了。”
“我剛剛還說，沒了你和我們一起吃飯，我吃飯都不香了。”
“楊阿姨沒和您一起過來吃飯？”
“她呀！在家生氣呢！氣都氣飽了！”
“啊？”
“也沒啥事，你們和水果是同學，有空幫阿姨勸勸他。這都馬上要驗兵了，再這樣每天喝酒，把身體搞垮怎么能行？”
“他病的嚴重了？”班導只是說生病請假了，沒說什么病，現在一聽，很嚴重？
“可不是，胃穿孔。剛做了手術，這不剛拆了線，就又跑去喝酒了，說什么也不聽。”
“啊？那我見了他就勸勸他。”關虞爾沒想到也不過是幾天沒見。他生病住院做手術，這都出院了，都還不知道。
這一不聯系，感覺真的都好久沒有說過話，聊過天了。
“那有你勸，他肯定聽。”水花笑了一笑，看到金瑞停好車過來了，就說：“那我過去吃飯了，有事發消息給我。他要不聽你的，告你楊阿姨也行，讓她來管。”
“嗯嗯”關虞爾打開手機看了看，和水果的最后一次聊天結束在關虞爾說晚安。
這都一個半月以前了。
是那天晚會，關虞爾問他去找孟承宇玩了？
水果回了一個字：嗯
到了睡覺點，關虞爾又給他發了：晚安！
他沒回。
后面也沒有聯系過她。
關虞爾打開王俊成的對話框：
關虞爾：“你和水果在一塊嗎？”
王俊成下一秒就回了：“在，春熙路附近的一個酒吧，你想來嘛？”
關虞爾看了看表：下午9：25。搜了搜，春熙路上很多酒吧。
這么晚了，去酒吧了？
關虞爾：“發個位置給我。”
王俊成：“嗯～果哥不讓我和你說。要不你問他吧！”
關虞爾頓時被氣到了。
“關關，你之前一直和水果他媽和他姑一起吃晚飯啊？”
“嗯”關虞爾找到水果手機打了過去。
“你這是曲線救國啊！”
“什么曲線救國？”說著電話就通了，那邊一個女生的聲音接的：“喂，你誰呀？找水果什么事？”
關虞爾更氣了：“我找水果說，你把電話給他。”
“果哥，有個女的打電話找你，接不接？”
“不接，”一個男的聲音：“我們這美女夠多了，下次讓她早點來，哈哈哈哈。”
關虞爾正想掛，就聽到水果聲音：“把我手機給我。”
等了一會，水果也沒說話，還輕笑一聲。
“你在哪？是不是喝多了？我過去接你？”
“好啊！就春熙路附近那個藍鉆酒吧。”
“好，等我過去接你。”關虞爾掛了電話。招服務員結賬。
“關關，你要去找水果啊？他在酒吧嗎？”
“嗯，我過去接他回醫院。你剛剛說什么曲線運動？”
“哦，沒什么。就你這么關心他，是還喜歡他嗎？”
關虞爾收拾的動作慢了下來，想了想說：“喜歡吧！”
“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嗎？她不管他嗎？”
“我只是默默地喜歡。而且我不想讓他后悔，他說過想去當兵的。”要是因為喝酒搞垮身體，沒當上，他會后悔的吧！
“那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我打車回宿舍了，要是搞不來，就打電話叫我。”
“嗯，謝謝你歡歡。”
“咱倆客氣啥呀！”
關虞爾過去的時候，很容易找到了水果他們的人。
整個酒吧很鬧騰，他們更鬧騰。
歡呼聲響徹頭頂。
“關關，你來了。”王俊成打了個招呼。
李樹楠抱著一個酒瓶，樂呵呵笑。
關虞爾點了點頭：“他姑讓我過來接他。”
王俊成點點頭。
“誰現在還聽姑姑的話啊？都成年人了，是不是啊，好學生？”孟承宇大喊一聲，喝了一大口酒，嘻嘻哈哈大笑。
周圍的人也一起哄笑，在肆意打量著關虞爾，還交頭接耳：“好學生也會來酒吧？”
“好學生也穿短裙啊！”
關虞爾扭過頭瞪了一眼說話的人，說話的人還大聲哄笑：“咋？看老子干啥？”
“你快閉嘴吧。吵死了”關虞爾皺著眉說著，就走到了水果面前，摸了摸他的額頭，還行，不算燙。
本來還想找事的人一看，就萎靡了。果哥的人可惹不起。
“水果，水果”關虞爾晃了晃水果胳膊，水果沒動靜，于是捏著他的鼻子，他透不過來氣，自然就醒了。
“我過來接你。”關虞爾伸手去拽他的胳膊，拽了兩下拽不動，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喝多了？是不是又空腹喝酒了？”
“你來接我了？”水果呆愣著問。
關虞爾→_→：“我剛不是打電話給你說了要過來接你？你真喝多了？”
“哦”水果站起來的時候還踉踉蹌蹌的崴了一下：“我歪了，嘿嘿。”
關虞爾扯住他胳膊，把他拽過來，支撐住他：“你喝多了吧！”
“沒有，我就喝了一口，你看”還晃了晃酒杯。
關虞爾看著他腳底下的酒瓶子，嘴角抽搐。拉著他往外走。
“水果，你是不是慫了？胃穿孔就把你喝倒了，還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千杯不醉了。”
水果摟緊關虞爾的頭嘿嘿一笑。
關虞爾從他胳膊里鉆出來，一頭汗：“孟承宇，你想喝這不有這么多人陪你喝，你自己喝個夠。”
“你是不是找死？”孟承宇陰沉著臉站起來。
關虞爾冷哼一聲：“你動我一下試試？”
孟承宇被氣死了，看了看還被水果圈在臂彎里的女的，恨不能一酒瓶子甩過去。
可是克制下來了，這可不是別人，是他好兄弟放在心頭的人。
氣死了。氣死了。
拿起一個酒瓶朝著一邊沒有人的地方一甩，酒瓶四分五裂，碎成渣渣。酒液流出來，酒氣熏的每個人都要醉了。
“滾。”
關虞爾冷哼：“呵”！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跟一個特別橫的人比橫。
孟承宇被一聲冷哼再一次激怒，王俊成趕緊過去說：“孟哥，我們喝，果哥他剛做了手術，別讓他再喝了。”
孟承宇一甩手，丟下眾人去了洗手間。
正好看看費玲玲出來。
費玲玲喊了聲：“孟哥。”就要繞過他。
孟承宇眼睛一轉，舔了舔唇。點了下頭，“你果哥被個女的帶走了，你不去看看。”
“啊？”費玲玲連忙想走，被孟承宇拉住，親了一口：“你去了也沒用了。”說完放開了費玲玲。
費玲玲離開掙脫，趕緊往門口跑，趕在在外面跟上了兩個人。
費玲玲抓住關虞爾的手，帶著不悅：“果哥就不用你管了，我一會兒會送他回家的。他現在和我一起住。”
關虞爾內心被她的話揪得很疼：“是嘛！那你跟著我走吧，我送你倆回家。”
“你是聽不懂嗎？我倆在外面租的房子，他現在和我一起住，是我的人了！”
關虞爾推開她抓著自己的手，費玲玲還不想放開。關虞爾準備下口咬人了，雖然有點不想做。
費玲玲趕緊放開，看著關虞爾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舉動。
“他媽說讓我來接他回家，你想去就跟著一塊來吧！”關虞爾找了一輛出租車，打上車走了，臨走前還對著費玲玲笑了笑。
費玲玲呆住了，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之前每晚都有一個大美女過來找水果表白，都被水果冷臉拒絕了。但卻對自己態度溫和，時不時關心一下自己。會給自己加菜，買熱水給自己喝。那會那女的就坐旁邊看著，不言不語。
那會好像也在笑話她不自量力，這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女生都喜歡偏愛，費玲玲也不例外。
可是以為那是獨屬于自己的偏愛。
到現在才發現這段感情蒼白無力，只有單方面一廂情愿罷了。
那么冷的石頭，捂了這么多天也沒捂熱。
最近十幾天都不回消息了。
隔幾天有且僅有一個嗯字來敷衍。
剛剛說的話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也只不過是想讓另外一個女人知難而退。
關虞爾上車捏了捏水果的臉，用自己的貼了貼他的：“你真和她住一起了？”
也沒想到水果早就醒了：“胡說八道，你聽不出來？”
“誰相信你現在說的真的假的？我還以為是你喝醉了，給你帶了牛奶。”
“女人就是麻煩。”
關虞爾一愣：“我麻煩還是那個費玲玲麻煩。”
“你麻煩。”
水果坐起來，揉了揉腦袋：“帶的牛奶呢？”
關虞爾掏出來拿給他。
水果喝了幾口，舒服的嘆了口氣：“你真要送我回家？”
“不送，回學校。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
“你想知道？”
“不想。”
水果看了會關虞爾：“你今晚怎么像是吃槍藥了，說話這么沖。”
關虞爾冷哼：“為了某個喝酒喝到胃穿孔的人生氣。”
“我疼又不是你疼，你生啥氣？”
關虞爾噎住，總不能說我喜歡你吧：“你不是還想去驗兵？我聽說六月份初驗了，你不好好保養身體，到時候初檢都過不去。”
“沒想到你還記得！”水果渾渾噩噩一個月，都有些忘了。
“每一個真正關心你的人都記得。”你爸媽，你姑姑都記得。
“好，為了不辜負你的這份關心，我肯定好好養病，爭取初檢的時候身體素質杠杠的，好不好。”
“嗯，別喝酒就行了。”
“啊？那我下周生日，豈不是不能喝一口？”
“一口都別想喝了。”
“行吧，小管家婆。”
“誰是小管家婆？”
“誰管我誰就是！”
呃……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