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倆商議如何再次動手時，顧景提著劍闖了進來。

“陛下和太子殿下真是閑情逸致，居然在想方設法置泠霜公主于死地！”

他們從未見過顧景這樣陰鷙的眼神，一直以為他是個軟弱無能的人，卻沒想到隱藏的如此之深。

“大膽顧景，竟然拿著出現在父皇面前，此為大不敬！”

太子拍案而起，惡狠狠指著顧景，“來人！把顧景給我拿下！”

顧景似笑非笑地說：“太子殿下，您只管喊人來，若有一人前來便算我顧景輸，這條命隨你處置，如何？”

太子喊了片刻都不曾見有人來，喘著氣不停罵他。

顧景又不傻，既然打算提劍上殿，怎會不處理干凈附近這些侍衛和宮女，倒也不是殺了，只是動了點手腳把人迷暈。

“顧景！你想做什么！”太子怯生生往后退直到無路可退撞到墻。

顧景慢條斯理笑著說：“我想干什么，你們不清楚嗎！”

垂下的雙眸忽然抬起那一刻，嘴角冷笑，手中的劍出鞘，起落只在剎那間，劍刃貼近太子的脖頸，一揮，來不及看他瞪大的雙眼，就來到皇帝面前，鮮血隨著他的腳步流了一地。

“你！”皇帝惱怒嘶吼著，似乎想要掙扎，身子卻無力倒在地上，他反應過來，“你在酒里下了毒！”

顧景俯身看他，嘴角冷笑更加濃郁，“我最擅長的陛下難道不知道？”

“不殺你只是因為想看你生不如死的模樣，你放心，這毒會侵蝕你的五臟六腑，讓你在折磨中痛苦，撕心裂肺的感覺你也應該嘗一嘗！”

“對了，忘記告訴陛下，淑妃下葬那日，你派去殺泠霜的人是我解決掉的！”

皇帝橫眉怒目，抬起手指著他的背影，想說些什么，喉嚨里溢出血水，直接噴了出來。

顧景背對著他挺直身，扔下手中沾滿污血的劍，頭也不回地走出華陽殿。

走之前撂下一句話：“我的人你沒資格動！即便你是她的生父！”

回憶到這，顧景聽著懷中輕聲哭泣的女子，深吸一口氣，憋了許久的真相還是選擇說出口。

“顧景，對不起，我以為……”

顧景心中苦澀泛起，這么多年，你對我的信任只到這嗎！

泠霜殿內，若萱拉住落輕，阻止她繼續進攻，并用眼神暗示祁牧延，一切適可而止，切勿傷到人。

“行，你倆的事情我不配參與，你倆繼續！”落輕甩下衣袖重新變成發釵。

“她……一直都是這樣嗎？”祁牧延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發問道。

“她是系統，有常人不能擁有的能力。”若萱悉心解釋道。

“若萱……你方才說的游戲又是什么？”

“魂穿過來后，落輕是空間派給我和千霜的系統，還交給我們一個巨難完成的任務，就是……”

“殺了你皇兄，并且從選定的城樓跳下，我們就會回到原本的世界。”

若萱說這話的時候不忘去看他的反應，見面不改色，繼續說道：“你皇兄也有個系統，叫白塵決，任務是阻止我們跳樓，若是他完成了任務，我們都會被困在這里。”

“可是最近這空間不知怎么了，似乎有了漏洞，這個漏洞對我們倒是沒什么影響，可若是你皇兄完成了任務會對他非常不利。”

祁牧延不解地問道：“如何不利？”

若萱沉思一會，回答：“哪怕他阻止了千霜，他依舊會重生，并且……失去所有的記憶！”

她也是從落輕那得知的，顧景所密謀的真相竟然是為了幫助她們回到現代，原本任務的難度瞬間被降低，不是應該歡喜嗎，怎么會有些不舍。

祁牧延很是發愁，不論是誰先完成任務，祁牧安都沒有辦法和楚千霜在一起，一邊是丟失記憶，人還在，另一邊是直接人丟了，還保存著記憶。

人都不在，要這記憶有何用？留著折磨皇兄嗎！

他無法代替祁牧安做選擇，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祁牧延……”若萱喊道。

“你舍棄了三皇子的身份，是為何？”

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里突然慌了，百般糾結和猜疑，其實還是蠻想聽他親口說出答案。

“我想跟隨你的腳步，陪在你身邊，僅此而已。”

若萱不動聲色道：“因為我舍棄了你的榮華富貴，不后悔嗎？”

“不后悔。”

若萱平淡地說：“你不怕你母后寒心？我聽聞祁牧安已醒，在趕來的路上，你倆還真是親兄弟，一副德性。”

祁牧延沒說話，就在以為談話到這結束的時候，突然，他跪下了，把若萱嚇得無知所措。

話到了嘴邊變得結巴起來，“你這是做什么？”

“請求你的原諒。”

“若萱，你的逃避教會了我愛是放手，而不是占有，若是你真想離開，我不阻攔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快樂。”

“可若是你想留在我身邊，我可以向你發誓，我此生，只娶你一人，就像二十一世紀，娶一人入心間，絕不納妾，不對他人心動，一生一世一雙人。”

若萱聽他說完，便開始猶豫糾結，歷歷在目的那些記憶還未忘卻，印在心里如此深刻，她在黑暗中哭喊，得不到一絲回應。

楚千霜一回來就看到祁牧延跪在若萱面前，怔住停滯不前，她望向若萱也在等一個答案。

是選擇去還是留，一切都隨她！

“千霜嫂嫂……”祁牧延見到楚千霜回來忍不住想求助，讓她幫忙勸勸若萱。

說真的，第一次跪那么久膝蓋都有些疼了……

楚千霜：那你怕是不知道生活在現代，男子跪的可不是那么平坦的地板，而是什么榴蓮，鍵盤，還有的指壓板，搓衣板……

如果祁牧延可以聽到她心里這些話指不定當場去世。

祁牧延：現代？我是不會去的！

后來，祁牧延來到二十一世紀后：絕了！yyds啊！

若萱冷不丁撇了他一眼道：“千霜已經不是你嫂嫂了，她就要嫁給顧景了！”

楚千霜漠視地坐下，是啊，只有一天了！

祁牧安，你怎么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