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鐘尖撫摸自己紅繩的樣子,盛宥頓感不妙,死命的想要扯掉自己手腕上的紅繩。
可是哪怕把自己手腕勒出條紅印子來,紅繩也還是結結實實的套在手腕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盛宥盯著鐘尖問,同時也悄悄往門外退。
“這不公的世道,要來干嘛?毀了正好,免得更多人遭罪。”鐘尖平靜的對盛宥說。
“你要毀,可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世界,你問過其他人嘛?”盛宥說。
“其他人?”
鐘尖想了想,好像是沒有,于是拿出香,對盛宥說:“那我們去問問其他人吧。用你的香燭就可以。”
盛宥當然不是愿意的,他死死的捂住裝香燭的口袋。
鐘尖看他這樣,手一揮,盛宥就往她這邊飛來,飄飄然閃過,盛宥摔了個狗啃泥,香燭也自然掉落出來。
撿起香燭,對著已經剛剛燃起的香一碰,香燭也燃燒起來,兩人進入另一個空間。
真皮里。
“你有毛病啊!不幫你就打人啊!”盛宥罵鐘尖道。
“別吵了,你看那。”鐘尖指著一個方向。
盛宥罵罵咧咧的往那個方向看去,心中的憤怒瞬間被震驚和恐懼所占領。
“那里…發生了什么…”盛宥吶吶地說。
“大概是發炎了吧,看起來還挺嚴重的,白家軍死了不少。”鐘尖回答。
“不對啊,從來沒發現過發炎,這么會一下子這么嚴重。”盛宥迷糊了,腦子有打結,搞不清一下子什么狀況。
他看向鐘尖手中的香和香燭,才意識到又進入了一個空間。
盛宥拍了自己一下,心說都去過一次了,還這么蠢,沉不住氣。
他再次看向戰場,發現還有個白家軍還活著,在地上哀嚎,急忙跑上去,把人往安全的地方拉。
鐘尖看到這一幕,也走上去幫忙。
被拖著走的白家軍,用力的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隱隱約約的看到兩個發囊正拖著他,強忍住疼痛說:“快走啊,你們怎么沒跟大部隊一起走,它們馬上要過來了,現在跑還來得及。”然后一把推開兩人。
被推開的盛宥和鐘尖摔倒在地,但盛宥立刻爬起來繼續拖人走,說:“那也不能把你扔這送死,能救一個是一個。”
被拖著的白家軍,看他們還不走,也沒有力氣在勸說了,他真的太疼了。
鐘尖已經平靜下來了,她注意到盛宥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而是一身黑,頭上一根長長彎彎的高帽子。
再結合白家軍的話,她意識到自己和盛宥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甚至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體里了。
“這就是香和香燭一起使用的效果嗎。”鐘尖心想。
想清楚了,鐘尖便又去幫忙拖白家軍到安全的地方。
好不容易把白家軍拖到安全的地方,但他的傷是在太重了,已經不在叫疼了。
“走…”白家軍在最后還是在喊兩人走。
“走吧,他沒救了。”鐘尖起身,拉盛宥走。
“香燭呢,香燭一定可以救他。”盛宥抖索的從鐘尖手里拿過香燭想要救白家軍。
鐘尖把香燭拿回來說:“沒用的,它沒這個功能,別浪費了。”
“你怎么這么冷血!”盛宥對鐘尖叫喊:“他救了我們,沒有他我都都會死,會死得干干凈凈!”
鐘尖冷冷的看著他說:“要是香和香燭有這個功能,我的大叔怎么會死…”
慢慢的,盛宥在鐘尖冷酷而悲傷的目光下慢慢冷靜下來。
“走吧,去安全的地方。”鐘尖準備向安全的地方走。
“我不能救他,但我可以幫他們。”盛宥看向鐘尖說。
“我還沒有完全摸清楚香和香燭的用法。”鐘尖停下腳步看向盛宥說。
“嗯。”盛宥說。
“你可能會死。”鐘尖提醒道。
盛宥回答“”我會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幫忙。”
“呵。”鐘尖似笑非笑的發了一聲。
“我不是圣人。”盛宥說。
“很好,我很欣賞,我剛還在想你要是圣母起來,要怎么打暈帶走呢。”鐘尖活躍了氣氛。
盛宥也打趣了一波:“再怎么樣也是圣父吧。”
“哈哈…”鐘尖很配合的笑了笑說:“我會把握好距離和角度,你可以不用擔心我收集不到溢出的能量。”
“我還擔心你不陪我去,還想怎么綁你去。”盛宥邊活動手腳,觀察戰局,嘴里還說:“說著毀滅的話,干著就人的活,這就是所謂的傲嬌嘛!”
“你知道賣隊友這個詞嗎?”鐘尖斜了他一眼。
“哈哈…”盛宥打了個哈哈。
看準時機,盛宥沖了出去,留下一句:“我走了。”
“一路小心。”鐘尖說。
戰場。
盛宥秉持著保護自己第一,救人第二的原則,游走在戰場邊緣。
發現一個手上的白家軍就往安全區拖,但沒有完完全全的拖到安全區,而是拖到一半就撂下,由鐘尖接手。
兩人這一來一回的合作,也救了不少人。
但在救一個白家軍的時候,發生了意外,一個圓形的怪物沖向了盛宥。
幸好一個正在戰斗的白家軍注意到這個情況,沖過來替盛宥當下一擊但自己也被打出老遠。
盛宥被嚇了一大跳,但也立刻反應過來,放下受傷的白家軍,做好迎戰的準備。
鐘尖也注意到這個情況,向身邊受傷較輕的白家軍了解情況了以后,悄悄往前移動,準備好接受溢出能量的準備。
“居然還有個發囊,哈哈哈,我要好好享受一下。”怪物突然笑起來,然后猛的沖向盛宥。
盛宥向旁邊一滾躲開攻擊,但地上受傷不能動彈的白家軍就只能硬生生的承受攻擊,慘烈犧牲。
看到剛剛還有生機到白家軍變得面目全非,憤怒和恐懼填滿他的內心。
怪物一看盛宥躲開了,沒有生氣,反而嘿嘿笑起來,帶著玩弄食物到態度又一次向盛宥發動了攻擊。
盛宥躲了一次又一次,期間也嘗試向怪物反擊,但對怪物沒什么傷害,他只能盡可能的躲著,在盡量少傷到白家軍的情況下。
這場追逐游戲便如此焦灼著,等候一個契機。